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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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棠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胸口的一层薄薄浴巾,却也遮不住玲珑曲线。

主卧内陷入死寂,时间都静止了一般,连颤栗的呼吸只能慢慢控制着。

她没想到深夜这个时间段,宋屿墨还会突然回别墅!

不是借口找的好,要去参加商务酒会吗?

到底是什么妖风这位三过家门不入的大忙人吹回家了。

难道是外面的小情人伺候的不尽心?

然而,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她完了,翻车了。

狗男人到底偷听了多少墙角……?

纪棠心里慌得一批,面上却故作镇定。

漆黑的眼眸轻眨,不动声色观察着他神情,正酝酿着该怎么开场白才好。

殊不知宋屿墨目光平静无澜,也无言地在看她。

纪棠骨架纤瘦,露在浴巾外的小腿细白而骨线精致,美得难以描画,轻而易举就能激发起男人天上具有的征服欲。

特别是她在这场婚姻里,还无时无刻扮演着温柔体贴的弱势妻子角色,对冷漠的丈夫频频示好。

换做一般男人肯定很受用。

而宋屿墨就不是一般男人,相反,他就像个极端的禁欲主义者。

眼见着男人没有揭穿她的意思,纪棠佯装惊喜地看着他,声音温温柔柔问:“老公,你不是去参加商务酒会吗?怎么提前回家了?”

——察言观色是作为完美妻子的基本素质。

宋屿墨神情很平淡,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

“把衣服穿上。”

纪棠纤弱的背部明显地僵了下,差点没崩住。

什么叫把衣服穿上?

这个狗男人不会以为她有病裹成这样,是饥不择食想勾引他吧?

要有病的也是他!谁会放着如花似玉的妻子在家,脑子抽抽的去跟外面小明星传绯闻。

回家不解释,还有理了?

纪棠紧紧的盯着他,唇角颤抖几下,努力克制自己,生怕下一秒,脏话就吐出来。

却看到宋屿墨已经提前结束话题,修长的手指娴熟地解开领带,转身往浴室走去。

“……”

纪棠暗骂一句大装逼,表面完美贤妻人设却不能丢。

演戏得演全套!

“老公应酬这么晚好辛苦,饿不饿呀?我亲自给你下一碗面……”

男人步伐稍顿,闲闲看了纪棠一眼,薄唇极淡的应了声:“嗯。”

*

宋屿墨在外界看来,是北城宋家重点培养的接班继承人,生意场上,他深谋远虑又有手段,年纪轻轻就手握实权,掌管着家族产业。

但是少数人知道,他私下自律到可怕的严苛程度。

而且这种自律不仅是体现在工作方面,连生活上也是,有着严重的洁癖感,就像是电影里常出镜的那类病态偏执的反派。

不管他应酬多晚回家,第一件事都是先去浴室洗澡。

趁着这个时间空档,纪棠以最快的速度走进衣帽间,轻车熟路地翻出一条保守的藕粉色睡裙,她穿什么都很衬雪白肤色,将纤细的四肢包裹得严严实实,以防被男人视奸。

下楼之前,纪棠又拿出手机打开,先把微博上狗男人和小明星的绯闻截图保存,再以三分钟内的速度写了篇真情实感的爱老公小作文,一起发送到朋友圈示众。

点击选择,仅她婆婆宋夫人可见——

纪棠心情不错的走下楼,跑到了厨房给狗男人准备爱心夜宵。

偌大整洁的厨房里面要什么都应有尽有,每天管家都会购买新鲜的食材存放在冰箱,纪棠随便拿了两个鸡蛋和面条出来。

没有心的狗男人不配吃肉。

她一遍捣鼓着,一遍心里默默数着时间。

十分钟过去,纪棠扯过纸巾擦干净指尖,重新拿出手机看。

朋友圈收到一条来自宋夫人的点赞提示

然后,是宋夫人给她发的一款珠宝照片。

同时长达五十秒的语音发了过来:“棠棠啊,这条项链瞧着喜欢吗?明天让秘书给你送来。绯闻这事你别管,现在这些媒体记者都是拿了钱不正经干事,妈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纪棠的衣帽间拥有着无数昂贵的首饰,一眼就认出这款珠宝的价格,比今晚宋屿墨拍下的还贵三倍。

她这位传统好婆婆自认为这辈子做过最值得骄傲自豪的两件事。

第一是生了宋屿墨这个儿子。

第二是给宋屿墨娶了一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完美妻子回家。

所以只要纪棠安安分分,规规矩矩的当好豪门贵妇,外面哪个妖艳贱货想要上位,就得先跪着过宋夫人这关。

她微低着头,细密的睫毛在瓷白的脸蛋投下一排阴影,手指已经快速地编辑了几条消息,一条一条发送过去:

【谢谢妈妈,我到底不够成熟,压不住这样的珠宝,这条项链配您才是相得益彰。】

【至于绯闻……毕竟我们只是商业联姻,他对我没有感情,对外面的小明星上心也正常,都怪我没有做好妻子的本分,不够优秀不够完美,才讨不到丈夫的欢心。】

【您可千万别为了我这个讨不到丈夫欢心的儿媳妇生气,以免坏了自己的身体。】

【他肯定不是有心的!别骂他!】

在别骂他这三个字上,纪棠重点的强调了句。

最好宋夫人这次能跟她心意相通,透过表面这几段苍白的文字,能解读出更深一层的意思。

二十分钟后。

纪棠捧着热腾腾的鸡蛋面走出厨房,却不急着端上去“孝敬”狗男人的胃。

如她预料的一样,不到半分钟,一道黑色的颀长身形就从楼梯缓慢地走下来。

“老公……”

纪棠声音温柔地叫唤了声,视线先把他全方面扫射了一遍。

宋屿墨洗过澡后,距离靠近的一瞬,还能闻见从他身上传来的清冽干净气息,很男性化的味道。而他没有换上挂在衣柜里八百年都没动过的睡袍,是穿了一身淡色西服,看着架势只是把家当成酒店用了。

不知道是客厅的灯光效果,还是她告黑状暗爽的心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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