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演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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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先生只是先前听过李煜的名字,也知晓他写了词,深受金陵年轻才子佳人的追捧,倒是没有自己读过李煜的词,这张小山吟了一首《一斛珠》后,老先生便更觉这李煜是一个浪荡公子,瞧瞧这写的什么,真是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老先生连连摇头,不禁叹息,如今便追捧这种词吗?不禁叹道“想来之前我说的没错,真真切切是一个浪荡公子!”

“先生娶过妻吗?”张小山很直白,问道。

“未曾!”

“那先生就不能说他是一个浪荡公子!”

“此话怎讲?”

“就比如,在旁人嘴里我们听了一件趣事,逢人问起,每一个总能说出自己的看法来,但没有在场,没有亲眼看到,怎么能知道这件趣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发生了什么?”

在李煜这件事上,老先生是没有资格评价的,因为他不了解李煜,也不曾见过李煜,只是在旁人嘴里听了几句,今日又听了他写的一首词,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并不能断定李煜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是好是坏?是浪荡还是秉直?谁也说不准!”

“倒是我孟浪了!实在对不住,对不住!”先生不是什么庸朽之人,无凭无据便说人家浪荡,实在有些不妥,便十分坦然道了歉。

“嘉少爷以为呢?”张小山又瞧着李从嘉问着。

“照姑娘这么说,我是见过他的,所说的话可是有凭有据,与他无仇,自然不会诋毁,李煜其人,与李双双先前所言,相差无几!”

“长在大院里我信,酒量不好我也信,有些无耻我表示怀疑,但说他贪恋美色,我定是不肯相信的,且认为他定是十分喜爱自己的妻子!”

“大概也如小山姑娘所言吧!”李从嘉耸了耸肩,摊了摊手,饮了一口老白茶。

李双双在院子里洗菜,先前只插了一嘴,便没再说话了,只是竖着耳朵听着,心里却是暖暖的,当听到李煜定是十分喜爱自己妻子的时候,李双双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笑得十分灿烂。

…………

李煜其人,此事已然过去,众人已经不再开口提他了,毕竟一千个人有一千种说法,只有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才能真正晓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嘉公子想怎样处理落水之人,恕我直言,金启明还好对付些,但那闽国二皇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公子!”张小山顿了一句,说出了这个她十分不喜的词眼。

李从嘉双臂搁在桌子上,撑了撑有些发沉的脑袋,又抓了抓耳朵,随意应着“兵来将当,水来土掩,说一句惭愧话,想我也是堂堂南唐六皇子,哦……现在应该是吴王了!岂会怕他一个二皇子!”

“瞧瞧你说的什么话,什么时候你也以身份来压人了?前些日子不是还要做一个富家翁,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富家公子吗?”老先生已经捧着那杯老白茶品尝了好大一会了,还未见底,只是喜欢出言怼着李从嘉。

“有时身份可是一个好东西!先生见到皇帝是可以不行跪拜之礼的吧?”

“自然!”

“那先生以为是皇帝怜悯,还是先生当世大儒的身份使然呢?”

怜悯?更不要说九五之尊的怜悯了,就连村边老汉见到一个芝麻官,也要三叩九拜,更不要说见到皇帝了,自然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当代大儒,说来也是十分可笑,竟在殿上见皇帝,也可以依旧挺拔站着。

老先生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跪拜与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大约是唐时的时候了吧!那时候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编撰,见到大人物自然要跪拜的,自从成了大儒,便没跪了,几十年了。

“身份固然重要,但人家也是皇子,虽然只是个质子,你将人家扔进河里,人家岂会忍气吞声?更何况,那可是一个纨绔子弟,浪荡公子啊!”老先生似乎很是期待今后发生的事情,一个在南唐为质的闽国二皇子,一个是为质归来的吴王殿下,二人相碰,想想都刺激有趣。

“那以后他再来的时候,我提前去叫老先生看热闹?”

“好啊好啊!”老先生不假思索说出口,但又连忙摇了摇脑袋“老朽我怎会是那种人,我乃大儒,那种打架斗殴之事败坏风俗,败坏风俗!”

李从嘉看着老先生拙劣的演技,不禁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话,只是今后的麻烦事想是轮番而来,老先生可有眼福了,每日便蜷起袖子,靠在门上,睁眼瞧着,瞧着着这世间最最有趣的事情。

……

“你笑什么?”

“还不许人笑了?先生管不着我吧!”

“你是在笑我吗?”

“哪有哪有”

先生指着李从嘉问着,李从嘉摆摆手,拒绝承认。

……

“苏堪是先生的私生子吗?”

“哪听来的?”

“那先生为何不收人家为徒?只做个服侍小厮?”

“悟性不够!只能做个小厮!”

“苏堪知道吗?”

“自然不知道!”

“那他知道后,不会伤心吗?”

“这与你何干?”

“只是说说而已!”李从嘉很是疑惑,苏堪为什么不是先生的学生,毕竟苏堪服侍先生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

“先生真的没有娶妻吗?”

“自然没有!”

“为什么没有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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