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真搞不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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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仑浑身虚脱,全身七处刀伤,他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顺手把盔帽取下重摔在地,“哪来的疯婆娘?这么毒这么狠!”他又气又骚痒,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与那怡香院柳依依姑娘一样美的女人,更没想到那臭婆娘力气忒大武艺忒强。

“若是能把这婆娘弄shangchuang,凭那疯劲那才够味呢!”他ydang地想着,不知觉动一下身子全身都忍不住地痛。太阳照在他头上,上面腾起一层水雾,一阵阵恶臭传来,他伸手摸一把又触到满头的瘌痢,更是痛得他直抽冷气。

“禀副参领!吴军射来一枝箭信!”一名亲卫禀报,此次恶战幸有他的亲兵力拼保住了他的一条性命,但他的亲兵损失惨重。

“说什么了?”

亲卫拆开一眼,脸色立变。

格仑不耐烦“说什么了?”

亲兵支吾着不敢说,格仑狠狠道“说!”又扯动伤口,大骂“妈的!怎么还没有人过来为老子治伤?”

亲兵期期艾艾“信上说格仑恶贼,留尔狗命,择日再取!”

格仑勃然大怒“放肆!大胆!”

亲兵惊心褫魄,连退两步。格仑再问“署名是谁?”

亲兵怵道“周王世子——天朔将军——吴应熊!”

格仑不怒反笑“原来是那狗熊,难怪了!”内心却是惊心掉胆,那狗熊命倒大!

吴军从容退去,清军不敢追,待后继清军全都过河后,他们固守滩头阵地等待大军到来。

此次石柳河伏击杀伤清军应有二千人以上,但自身损失亦达五百余人,其中亡二百余人,效果不算好但也算不错,齐良感叹清军的强悍,以多战少而且还是出其不意地偷袭都无法歼灭他们,可想而知后面作战的艰难了。

齐良认真回味这次伏击战,感觉冷兵器作战虽是残忍令人胆怯,但杀伤力不强,有时一人中几箭都无法毙命这就是难度,这就是与热兵器——枪炮的差距,这就是无法迅速结束战斗的原因。如果此次昆明卫像天朔卫一样每人都装备了连发弩,他相信一定能全歼上岸的几千清军。遗憾之中,他又十分无奈天朔府还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再装备一个卫!

“世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张景山打断齐良思路。

齐良道“先找个地方让弟兄们休整一下,然后我们再商量下一步行动!”

吴军躲蔽在山中休息,子夜时分,齐良建议去夜袭一下驻营于石柳河畔的清军,但想到清军一定有所防范遂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夜袭有两个不利因素一是党南岭,无论采取何种形式都无法短时间内拿下;二是石柳河,清军背水扎营,即少了一个面的防御,又可令士兵们下决心死战,否则后退就是掉石柳河淹死。不能从地势上占利,又不能在士气上占优,偷袭是不可能成功的。

第二天清晨,齐良召集鲁辉湘与张景山商议下一步的行动,鲁辉湘建议“世子!我军应该暂时后撤,让清军拉开间距后,再实施伏击战。”

张景山反对“后面二百里就是叙州府,我们再后退就失去了打击清军的机会了。”

齐良侧首沉思,半晌后问“你们认为对叙州城威胁最大的是什么?”

鲁辉湘道“清军兵多就是最大的威胁!”

张景山则从另一个角度回答“我军无援兵,没有破敌的潜力是最大的威胁!”

齐良点头“两位说的都有理!但我认为现阶级清军对我叙州府最大的威胁是清军的红衣大炮!”

鲁辉湘与张景山同时点头,三十门红衣火炮无疑是叙州城军民的恶梦。

齐良狠狠道“我们必须在清军攻城之前摧毁这三十门红衣大炮!”

鲁辉湘摇头,连说三声“难!难!难啊!”三十门红衣大炮随着图海本部大军行进,重兵层层保护,想打它们的主意无疑如与虎谋皮。

齐良笑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当然这只是一个唯心主义的说法,只能鼓舞人心。

鲁辉湘道“清军把那些东西当作宝贝疙瘩,比自己的儿子还紧要,只怕他们不会给我们机会,至少在从古通走到叙州城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会给我们机会。”

齐良又笑道“他们不给我们机会,我们便创造机会!总之一句话,我们就是要摧毁那些红衣火炮。”

鲁辉湘感兴趣地问“世子想怎么创造这个机会?”

齐良摇头“不知道!我知道一点。”转对张景山“必须要有精确的情报信息,我们才能在虎口里拔牙,狼窝里挑食!”

张景山肃然“卑职一定把最精确的情报送至世子手中。”

鲁辉湘对张景山十分好奇,他不认为一个参军能提供这些情报,而且他也不认为昆明卫有能力提供这些情报,这个张景山应该还掌握了另一套完整的情报系统。

清军行军十分缓慢,清军本部受三十门火炮的拖累每天走不到三十里,前锋铁别兹部吃过一次大亏之后也不敢再贸然突进,老实地与后续部队保持适当的距离。如此,吴军晃悠了几天也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齐良一天比一天焦急,每过一天死神便离叙州军民接近一天,他郁闷得饭茶不思,胡子一大把了也不愿刮。

齐惜音端进来一盆水动手要帮齐良刮胡须,齐良却道“让鲁将军与张参军过来一下!”

齐惜音叹息,又刮不成了。

“我准备在陈平坳设伏,摧毁那些红衣火炮!”齐良大声道。

鲁辉湘大吃一惊,陈平坳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伏击场,但那里也是一个四绝之地,伏击之后走无可走。“世子万万不可!”他阻止。

张景山也道“卑职也不赞同在陈平坳设伏!”

齐良坚持“没有时间了!”

鲁辉湘跪在地上“世子!事不可为,不可强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后面有的是机会。即便是失去了叙州府又何妨?只要世子在,我们就有胜利的希望,可如果世子不在了,我们便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张景山跟着跪下,哽咽道“世子千金之躯万不可涉险,三十门红衣火炮岂能换得了世子性命?就是那整座叙州城也不能啊,世子万不可因小失大!”

如冷水浇淋,齐良清醒过来,确实冲动了,抬手道“两位起身吧!我不做就是了!”

鲁辉湘与张景山心有余悸地起身,齐良叹道“唉!还是慢慢找到机会吧!清军离叙州府只有八十里了,三日之内最多四日即可赶到叙州府,我们不能再撤了,我们就隐蔽此处吧,等清军过去,袭击他们的后军!”

几千人隐在此处?鲁辉湘与张景山又是一阵心惊,若是万一有疏忽,被清军发现了就完了!

张景山不急着相劝。转念道“禀告世子,西面探子传来消息,雅砻江西岸过来两千清军!”

齐良惊问“什么时候的事?”

张景山道“他们昨日午时过的江!”

清赵良栋部也开始行动了,情况越来越糟,那胡国柱真是迂腐为何就不肯放弃叙州城呢?还要拉着那么多人为其陪葬!齐良恼着,问“赵良栋部其它的清军呢?”

张景山道“雅砻江西岸传来的清息,他们正在聚集!但还没有渡江的动静!”

齐良问“过江的清军现在在什么地方?”

张景山抽出地图摊开道“雅砻江边的西陆镇!”

齐良算了算,西陆镇距离叙州府八十里,距离目前自己所处的位置五十里,他重重敲在地图上“吃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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