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宫九南之“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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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看来是风吹了,神志不清,以前最怕苦了,喝两口药,不哭个一大场怎么得休,今天居然整碗喝下,还在笑?说什么欢喜。怕不是个大症候罢,舌头居然尝不出苦,”拿来松子糖的父亲在窗边方凳上坐下,给宫桥号脉。

宫桥心中更是满意,瞧一眼这个,瞧一眼那个,忍不住就想将一切和盘托出,你们知道我可经历了什么?现在我可极欢喜。

重生一事,可要缓缓说才行,重生这样的话,说出来不会有任何人信的,即便是我的父母。还会当我生了重病,发了疯了呢。

看着爹爹凝注的眼神,好像喝一碗苦药对于小小的乖女儿来说,是什么苦刑。又是拿帕子,又是拿松子糖,忙前忙后地。

宫桥心里暖暖地接受这一切照顾,心里想,我看着小,可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何况心智却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不是六岁的小姑娘,喝个药哭什么。何况我真的好欢喜,怎么顾得上苦不苦,只觉暖融融地,莫说一碗药汁子,一碗黄连我也能连嚼带咽吞下去。

不过是隔日,宫桥的“伪伤寒”大好了,和“王姨母”在屋中学写字。窗下一张简陋书桌却垒着满满的书,桌上笔墨俱全,一方墨石螭龙镇压着数张散纸,只在这一方小地方中,一概田庄气息也无,两人身前的则是一册律诗集子,造诣上佳的书法,蝇头小楷,齐整韵致。

“都是些寻常大人看的书,想着这几日能教教你,也没有几册字帖。这一本我昨夜赶着作的,特意写的方正清楚,适合你临着用,来,写一写。”

“可是我不想写字,我想去溪中找小扁鱼。”

“写完五页,可以去逮野兔子,但是不能下水抓鱼,你的伤寒刚好。”

宫桥心想,装的伤寒病,那可不是好的要多快就多快,她抓着笔咬着,问道:“杜伯父去了哪?”

“他呀,去了后山捡柴。别想着出去玩了,今日必须写完五页。”徐青拿下了她咬着的毛笔,轻轻笃着桌面,“快写。”宫桥装作瘪着嘴,抽了一张纸写起来,第一个字是“绿”,她心中却很想表现的好些,规规整整写了三笔,方想起了“自己身为六岁孩子”这个窘境,右边只得故意地写差一些,左右写的便极不相称。

徐青也不见怪,她怎可能想到自己的女儿是个六岁的身体,十五岁的灵魂呢?这些荒诞不经的巨变经历,得享者这天地间恐怕只有宫桥一人。

徐青笑着摸她的头,“你呀,真是不太沉稳了,左边写的很好,右边怎么歪了,是惦记着野兔子呢?还是去抓鱼更好?也罢了,如此怎样,我们今儿就去追野兔子,后日一起去个地方。”

“去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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