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揭露(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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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的不错,宫桥细思,与窦妃一事有牵连,要杀三品御史,结仇刺京卫宫家,必定是冲着一个十分惊天动地的理由去的。仇人亦必定是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也正因如此,一个小小副将,查出来也没用。重要的仍旧是悬而未至的那个粗壮的后手。

同高谈阔论的几人不同,那个甲一斐一直默默听着,半抱着宽大的衣袖,一语不发。他倒是令宫桥极为好奇,毕竟后来甲一斐去了徐府做了管家,十分玄妙,必然又发生了许多大事,宫桥想知道他能说出些什么来。

只听得宫九南问道:“一斐,你怎么看?”

甲一斐不自在地挪了一下身子,一愣,苦笑,“我倒查到一处奇怪的,只是与窦妃、军中、前朝都没关系。但是事中奇怪之处,在下想了几天几夜了,仍没想通,还是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

“你但说无妨。”

“窦贵妃一案迷雾烟云,宫爷受冤,是一切的起始,因而我仍是打算从窦妃处查起,却意外发现了一件事情。”

“窦妃相关的人,我一一去探查过多次,连国主宫中也去了三四次之多。窦妃兄长,左车官窦桧处有一把宝刀,是西陲神将范灵涚的神兵,西陲败后流落我朝的宝贝。窦桧珍贵的不行,一直挂在墙上,与价值连城的山水画、名琴在一起,每每夜深,常拿出抚玩一番。”

“然而有一次我再去探,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正打算走得时候,却总觉得什么事不对,如芒刺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

“回家后才想出有什么不同,窦桧那一夜并没有赏玩神兵,仔细回想一番后也发现,似乎不挂在墙上了,但我不敢确定,当即决定再探。隔天夜里去,证实了我的猜想。”

众人听到这里,都产生了兴趣,宫九南倾身向前,想问什么,却忍住没说。

“而后半个月,我几乎都忘记了这件事,例行查探之时,有一天去徐家查探,”说到这里羞赧地看了徐青一眼,“大家向来也是在徐家留个心眼儿,保护刘老太太的。可是徐大爷的抽屉里,发现了这把刀。”

“徐淐径?”宫九南眉毛紧紧皱起,失声喊出。

“什么?是他?”徐青慌了神,半闭了眼,身子微微发抖。

“是徐大爷。自打那以后我就留了心,常常在刺京卫署衙中翻找徐大爷的来往书信、要紧情报、生平等等,却也没发现什么特异之处。何况我实在想不出,徐大爷为何要害宫爷,并没有什么仇怨,何况轮亲戚,宫爷也是他的表内弟啊。这件事便搁住了。只是今天怎么想也不能不说。”

“你会不会是看差了?”林仙舫颤着声音,轻轻问道。

“不会,那件神兵,是一件稀世珍宝,绝无第二件。”

“会是吗?”宫九南狐疑道,转向徐青。

徐青这一惊非同小可,因羞愤脸涨的通红,和宫九南互看一眼,徐青因愤恨红了脸,仍是克制自己,出言道:“甲大哥,你不用顾忌到我的面子,直说无妨,还有什么?”

“旁的也没有了,从所有书信来往来看,徐家两位爷都不是世子党,也不是窦贵妃余党。徐大爷在朝中洁身自好,亦没有其它过从甚密的朋党。宫爷受伤时,徐大爷在永京,也有上朝记录的,一人不能在两处,是有证明的。在下寻找的情报书信中,并没有直指敌人是……是徐大爷的证据。”

“可能窦家与徐家的私交……”殷丑强笑道。

徐青摇了摇头,扯了扯嘴角,她先是不愿信,后来逐渐想明白一些事情。不可能这么巧。

宫九南受难,窦氏逃不了关系,偏生徐淐径与窦桧有所联系?徐淐径与窦桧在朝中官位差的不远,可所辖之事风马牛不相及,窦桧是国舅爷,性子贪财荒诞,轻文重武,好拉朋党,与徐淐径性子也是南辕北辙,哪里能结成的私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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