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1 / 2)
明云裳原本一心想要避开那些麻烦,如今却已被麻烦彻底缠上身了,到如今的境况,她已经不知道她是被郁梦离拖下水还是郁梦离被她拖下水。《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她想到初到这个世界的打算,并不想像其它的穿越女一样对这个世界做出多大的贡献,也不想混得风生水起,前世的种种算计更让她想在这个没有相对简单一点的社会过简单的生活,尼玛老天爷却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这个社会只是看起来相对简单,社会关系家庭关系却比二十一世纪还要难处的多。
如今想来实在是太过单纯,纵然她再不愿卷入那场旋涡,却还是被卷了进来,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有面对而已。
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镇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容景遇拿捏在手心里!
一天之后,她几乎都不再看剑奴一眼,直接把剑奴当成透明体,吃喝拉撒睡,想干嘛就干嘛,淡定无比。
而容景遇人虽然很渣,惊鸿山庄里的伙食倒是不错,她几乎每次都吃到撑,剑奴看到她吃饭的样子恨不得想抢掉她的饭碗,却想起容景遇的吩咐,只是拿眼睛狠狠的瞪着明云裳,明云裳却她嘻嘻而笑,大赞美食美味无比。
剑奴原本得到容景遇的吩咐,要用那些行动把明云裳给逼的崩溃,只是连着几日下来,明云裳一切如旧,她的心里倒有一些不太自在了,这样同吃同住同睡的事情实在是让人不太痛快,几日下来,倒有些变成是明云裳在跟着她而不是她在跟着明云裳。
这样的想法一旦进入她的脑海便愈加的强烈,如果不是容景遇有话在前,她只怕早已拔剑一剑交明云裳给杀了!
剑奴的焦躁明云裳已经感觉到了,她觉得这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在这场耐力大比拼中她似乎是胜了,于是心里倒越发的冷静了。天天剑奴去哪,她就跟在剑奴的屁股后去去哪,剑奴睡,她睡,待剑奴快睡着的时候她大声道:“你不但人长的丑,睡觉的样子也极丑,嘴角流着口水,小心你家相公半夜看到吓死。”
剑奴吃,她也吃,然后摇头道:“你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真正的淑女吃饭应该是小口吃,你这样的吃法小心有坐金山都吃光了。”
剑奴朝她怒目相视,她却嘻嘻哈哈的笑着道:“女孩子不要一天到晚板着脸,应该多笑笑,难保哪天某个不长眼的人喜欢上你的笑容。”
剑奴出恭,她捏着鼻子在剑奴的屁股后面道:“哇,你果然很闷骚,你的亵裤真是花!这花是你自己绣的吧!真看不出来你这种五大三粗的女子还会如此精细的活,我从前小看你了!不过你的屎发黑,想来是肝火过旺,你可得小心一点,肝火大的事可大可小,很伤身哦!”
如此又过了一日,剑奴实在是难以忍受这般被人盯着,就在明云裳还要跟着她的时候,她将房门一锁,自己去厨房吃饭,明云裳知道这是一个绝佳逃离的机会。
她在剑奴离开的那一刻,便极快的奔上了二楼,一棵歪脖子树从二楼的阁楼边探过头,她咬了咬唇,将裙子绑了绑,然后双脚一跳,便如狸猫一般跃到了树上,她的身手早非昔日可比,这番一跳歪脖子树竟只是轻轻一晃,她再极快的沿着那棵树跳了下来,如此这般,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惊动。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见左右无人,猫着腰极快的窜进一旁的树丛之中,见一个丫环打扮的人从一旁的小径上走了过来,她的眼睛一眯,待那丫环走到拐角处,她便从树丛里窜了出来,扬起一掌便将那丫环劈晕了过去,再极快的将丫环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穿在身上,她的身边再无化妆之物,当下微微一沉呤,便将那丫环绑了起来,糊乱往丫环的嘴里塞上丫环的鞋子,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惊鸿山庄里的人原本就不多,她走了几条小道竟是一个人都看不到,她心里暗暗开心,却听得四处传来轻轻的铃声,这样的铃声她上次来惊鸿山庄的时候也曾听到过,当时不知何意,此时却恍然大悟这只怕是报警的铃声。
她暗叫不好,她逃跑的事情只怕已被发现了!这惊鸿山庄里处处都是机关和陷阱,山庄外又全是五行八卦,上次她还有一艘小船,这一次却是什么都没有,又如何能逃得出去,若是逃不出去的话,只怕下次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她在原地站了片刻之后便又大步朝前走去,如今的她,除了离开再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只是她原本就对惊鸿山庄不熟,惊鸿山庄也远比她想像中的要大上许多,她走了十余条长廊之后终于悲摧无比的发现,不但惊鸿山庄外有五行八卦,这里面也一样有!
她轻叹了一口气,终于明白容景遇让剑奴看好她不过是个恍子,真正困住她的却是整个山庄!而让剑奴那样看着她,不过是想摧毁她的意志,和禁足并没有关系!
明云裳终是明白容景遇除了洁癖和狠厉之外,还是个心机深沉缜密之人,这样的一个人也难怪郁梦离会对他颇为忌惮,她也明白她上次之所以能从这里逃出去,除了遇到战天南之外,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当日若是再闯进去一些,她铁定迷路!
明云裳再次深吸一口气,五行八卦她铁定是破不了的,在陆地上用她以前的法子也一定逃不出去,再说了她又不会轻功!眼下唯一能做的只有先躲起来然后再找机会找人带她出去。
她的主意才一打定便听得有人喊道:“那边的,过来一下!”
那声音有些熟悉,明云裳愣了一下,眼角的余光却已看清来人竟是在诗会上对她百般为难的乔诗诗,乔诗诗的身边还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她一时间不明白乔诗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却知道这下子是真的麻烦了。
乔诗诗又唤道:“让你过来一下,你没有听到吗?”
明云裳知道她现在身上穿的是惊鸿山庄里丫环的衣服,乔诗诗唤她只怕是让她去做什么事,她今日的样子依旧是那天在诗会上的模样,过去铁定会被乔诗诗认出来,只是若是不过去的话,依着乔诗诗的性子,怕是会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她的行踪铁定会被发现。
她权衡一番,终是低着头走了过去,她走到距乔诗诗约有三步远的距离时停了下来,然后将声音微做调整,用后音问道:“秀有什么吩咐?”
乔诗诗的眼睛在明云裳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扫了几圈之后问道:“方才唤你为何不过来?”
明云裳答道:“事出突然,婢子以为秀在叫其它人。”
乔诗诗冷哼了一声,眸光再次扫了明云裳一眼后道:“容二公子调教的丫环何时变得如此蠢钝呢?”
“婢子不才。”明云裳轻声回答。
乔诗诗的眼里满是不屑的道:“你这样的货色改日得让容二公子把你给换了,省得看着碍眼!”
明云裳低头不语,乔诗诗又道:“今日里你能为我做些事情也算是你的造化,跟我来吧!”
明云裳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只能跟上去,两人穿过右侧的抄手长廊,来到一间屋子前,乔诗诗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明云裳道:“把门打开。”
明云裳心里暗暗奇怪,不知道乔诗诗为何会让她推门,直觉告诉她这觉对没有好事,她站在那里不动,乔诗诗怒道:“你这个丫环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明云裳道:“秀只是山庄里的客人,这里没有容二公子的吩咐婢子不敢开门!”
乔诗诗朝她走近一步后道:“你也知我是这里的客人,就应该知道我是你家公子的贵客,你若是敢对我无礼的话我定让你好看!”
明云裳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她方才猜的那些话怕全是对的了,这里只怕是容景遇的禁地,她的眉毛微微一扬后道:“知道,但是这门我不能开!”
乔诗诗又朝她走近了一步,她的眼睛转了一圈,看到那近在眼前的绣鞋眼睛也眯了起来,乔诗诗冷着声道:“转过身去!”
明云裳闻言心里警铃大作,眼睛再次转了一圈,却也依言转过身,只是她才一转过身便听到乔诗诗冷冷的道:“明云裳!”
明云裳闻言只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寒意,她极快的就地一个驴打滚,只见眼前有一抹寒光刺过去,然后再极快的一记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抬起脚一把将那把刀踢飞,然后伸手一抓便抓住了乔诗诗的咽喉,她微笑道:“乔秀,好久不见,没料到今日里竟在这里遇到了你!”
乔诗诗身边带来的大汉顿时将明云裳团团围住,明云裳的眼睛转了转,却笑的怡然自得。
其实在明云裳出现的那一刻乔诗诗就认出她来,也不是明云裳扮的不像,而是乔诗诗在诗会的那一天恨毒了明云裳,将她的身形尽数记在心里。原本乔诗诗是可以让身边的大汉杀了明云裳的,只是想起在诗会之上明云裳对她的百般羞辱,她便觉得这样的仇无论如何也得她自己亲自来报!她的性子原本就骄纵,以前虽然和明云彩交好,却也并未交明云彩放在眼里,明云彩也知道她的性子,所以明府里发生的事情也并未尽数告诉乔诗诗,所以乔诗诗也不知道明云裳身手不错的事情。
乔诗诗让她开门不过是个借口,她这般冒然出手,却是给了明云裳最好的机会,否则乔诗诗身边的大汉武功都不弱,只要其中的一个出手,明云裳是断然讨不了太大的便宜。
明云裳出手有些重,这一下掐着乔诗诗险些便喘不过气来了,她的脸顿时便胀的一片红紫,她看着明云裳道:“贱人,你想怎么样?”
明云裳微笑道:“我一直在寻思如何走出这里,不想乔秀就巴巴的跑来帮忙,我心里开心。”
乔诗诗的眼睛里怒气浓浓的道:“休想!”
明云裳拔上头上的一根发簪,毫不客气的一下划破了乔诗诗的脸后道:“一道伤痕的话若是能请得名医当能不留下疤痕,但如果是满脸都是伤痕的话,怕是大罗神仙也不能保证不留下疤痕!”
围在四周的大汉蠢蠢欲动,明云裳微笑着道:“过来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再近一步的话我现在就杀了她!”
大汉们见她划破乔诗诗的脸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知道她虽然在笑却绝对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而乔诗诗此时若是死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向容景遇交待,当下只得往后退了一步。
乔诗诗被明云裳划的那一下惨叫出声,明云裳也不拦,事情闹到这一步,她也不怕再惊动其它的人。
她看着乔诗诗道:“乔秀还是不要叫那么大声的好,留些力气带我出去为妙,我虽然平时很好说话,但是不好说话的时候也还是有的。”
说罢,她又用簪子在乔诗诗的脸上比划了几下后道:“你说的没错,我是长的极丑,所以也见不得别人比我美,我的额头上有一道疤,你的脸上现在也有一道,我们算是旗鼓相当,但是难保我不会让你变的比我更丑!”
乔诗诗自小养在深闺,平日里连血也难得一见,此次脸被划花,痛到恨致,也将明云裳恨到了极致,当下只得道:“我带你出去!”
“乖!”明云裳伸手摸了摸她那满是鲜血的脸,脸上笑的云淡风轻,心里却有些颤,她虽然不晕血,但是这样伸手划破别人的脸却还是第一次,她虽然聪慧,却不属于那种狠厉之人,虽然和乔诗诗有过劫,但是乔诗诗若不把她逼到这一步,她也不会下此狠手。
她走了三步后又问道:“这屋里有什么?”
乔诗诗痛的厉害,当下咬着牙道:“你自己不会去看吗?”
“我有点好奇,只好劳烦乔秀了!”明云裳微笑着,架着乔诗诗一脚将门踢开,却见那是一间极为幽暗的房子,房子的正中,绑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强烈的光线让她将眼睛眯了起来。
明云裳一眼便认出了那女子就是红依,她想起乔诗诗在诗会上对郁梦离的反应,顿时明白乔诗诗来找红依的目的,当下微笑道:“原来乔秀是别有所图啊!”
乔诗诗恨的咬牙切齿,红依早已清醒,只是被人点了哑穴锁在那里也说不了话,此时看到明云裳,顿时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挣扎。
明云裳看着一个大汉道:“这位大哥,劳烦你一下!”
那大汉又岂会理会她,明云裳却伸手在乔诗诗的脸上又划了一道口子,乔诗诗惨叫一声后道:“我来给她解绳子!”
明云裳微笑道:“乔秀果然是越来越识实务了!”
乔诗诗咬着牙,由明云裳架着解开了红依的绳子,才一解开,红依手一扬,几枚暗器竟从她的袖子里射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暗器射入四个大汉的咽喉之中,四人登时丧命。
如此的变故明云裳也愣了一下,没料到这个婢女落到这种境地竟还如此狠厉,看来郁梦离平日里对她调教的极好。
红依那一击却是用尽了全力,她的暗器习惯于藏在袖筒里,那一日被擒时竟没有被发现,只是那样被绑着,暗器落不入手中,终是无法割断绳子解困。她被绑的久了,绳子一松开险些便倒在地上,明云裳见她瘦了许多,顿时明白红依的待遇远不如她,被擒的几日怕是什么都没有吃。
明云裳和这个侍女见了几次面,对她的印象不错,当下便轻声问道:“红依,你怎么样?”
红依不能说话,朝她露出一个笑脸,极快的站在她的身边。
明云裳看着她这副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你认识出去的路吗?”
红依摇了摇头,明云裳微笑道:“乔秀,本来不想再劳烦你,可是如今看来还得劳烦你。”
乔依依咬着牙道:“明云裳,你真是狠!”
明云裳微微一笑,架着乔诗诗向前快速前进,红依的身子虽然虚弱,但是底子甚好,知道错过这个逃跑的机会,怕是再难逃出这里,她咬着死拼尽全力跟在明云裳的身后。
乔诗诗对这里显然是熟悉的,带着明云裳七拐八拐便走到了上次明云裳见到战天南的地方,她见乔诗诗带着她往食人花的地方走去,便也明白了乔诗诗的想法,也不揭破,只缓缓的跟着,她知道只要再朝前走几步,她就有法子出去了。
两人走到花前时,路的另一头容景遇一袭白衣站在那里,明云裳微微一笑,乔诗诗大声道:“容二公子,救我!”
容景遇朝两人走近了几步后看着明云裳,又看了红依一眼后才道:“你果真有些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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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好。”明云裳微笑道:“这一切都是容二公子逼出来的。”
“放了乔秀,我给你一条活路。”容景遇单手负在身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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