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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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裳不用莫扬说也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了,她之前在惊鸿山庄里就已经见识到了五行八卦阵法的厉害,当时若不是运气好,早被容景遇困死在那里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此时再次撞见这种地方,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恼怒,这世上懂五行八卦的人原本就不多,而敢这样算计她的人就更加的少了,容景遇绝对算是其中的一个。

她对五行八卦根本就不懂,之前也曾想过要好好学一学,但是这段日了她忙的都快飞起来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弄那些,再说了,就算她想学,身边也没有人能教她,没料到如今又遇到这样的阵法,老天爷待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她的嘴角染上一抹冷笑,眸子里已有了一抹寒气。

红依在她的身畔轻声道:“相爷,五行八卦大多都是用一些障眼法来做掩饰,说白了就是利用人的错觉来引导人走到错误的地方。”

“我记得之前只有一条路进来,我们回来的时候,你们看到有第二条路吗?”明云裳反问道,如果她方才没有记错的话,她是循原路返回的,而这中间并没有任何的岔道。她的记忆力不差,而且性子也很沉稳,到如

红依和莫扬闻言均想了想,然后都摇了摇头,明云裳的眸光冷了三分。

莫扬轻声道:“相爷,我们怕是遇到高手了。”

明云裳赏了他一记的白眼,这么明显的问题用得着他说吗?

红依咬了咬唇,眼里已有了一抹担心,莫扬又道:“真没有料到这种荒山僻岭的竟还有这样的高手。”

明云裳淡淡的道:“是容景遇有心了。”

“谨相如何知道这是容太傅的手笔?”莫扬微惊道。

明云裳觉得没有必要回答他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她看着莫扬道:“你懂五行八卦吗?”

莫扬脸一红,却摇了摇头,明云裳轻叹了一口又问其它的几个高手问道:“你们懂吗?”

那些个高手们集体红了脸。

明云裳翻了一记白眼,这些个个都是米虫,到关健的时候全部都没有用。

红依轻声道:“相爷,以前我若是遇到困境的话,大多会点上狼烟,看看四周有没有人来救。”

“你傻啊!”明云裳没好气的道:“你此时若是次狼烟点上,不就等于告诉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我们在这里吗?再说了,我们本是去帮世子的,此时再点起狼烟,不就是让他分心吗?”

红依一想极有道理,不禁叹了一口气。

莫扬轻声道:“谨相,不如我们再朝前走一点如何?”

明云裳看了他一眼后道:“我们过来的时候缓缓而行也不过是走了一刻钟,此时快马奔回已走了一刻钟,而且这般一走,不但没有看到他们的人影,更听不到声响,这表明我们是越走越远了,你想我们走到哪里去?走进土匪为我们设好的陷阱里吗?”

莫扬闻言脸上满是为难之色,他轻声道:“谨相担心的是很对,可是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吗?先不说世子是否会有危险,那一百万两银子若是丢了,皇上怪罪下来,谨相怕也担待不起。”

明云裳冷冷的道:“我相信有世子在,他定会想办法保护好银子的。而我们若是乱撞的话,只怕还未等到皇上怪罪下来就先丢了性命。”

莫扬长叹一口气道:“如今前面不能去,后面又不能走,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死不成?”

明云裳的眼睛微微一眯,却微微一笑道:“莫侍卫说的对极了,我们就等在这里了!”

莫扬先是不解,旋即便会过意来,心里暗赞明云裳的临危不乱,如今以不变应万变,实是最好的法子。

明云裳让一行人将马的缰绳解开,然后一拍马屁股,骏马便四散开来,一行人极快的躲进了附近的树林里,树林里长年树繁茂,里面倒没有太多的积雪,莫扬是个仔细的,待众人藏好之后,他再极快的折了一根树枝将众人的脚印抹平。

明云裳见莫扬轻功不凡,做事也较为细致,倒是个能用之人,而她的身边也严重缺人。只是他却是天顺帝安排在她身边的耳目,也许她该想个法子将莫扬收为已用。

一行人埋伏在那里,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条道上依旧安静无比,天寒地冻,树林里积雪虽然不多,却极为寒冷,一行人只冻的发抖。

明云裳的身子原本应该是众人中最弱的一个,此时寒气侵袭,她倒没有太多的感觉,当红依问她是否冷时,她才发现那些高手们都用内功在驱寒,只是她觉得只是微微冷些,还用不着内功驱寒,心里不禁暗暗觉得有些奇怪。

她自从跟着秦解语练内功之后,身子骨比以前好太多,再没有以前那般畏寒,她以前只以为是练了内功的原因,此时看到这些人的反应之后,她才知道她所练的内功怕也是和一般人的内功不太一样。

而自从她觉得体内的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只觉得自从她练内功之后,功力增长的速度之快也让她极为惊叹。她的体内似有一股极为奇怪力量,那种感觉倒有几分像是传说中的封印的力量,她暗想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也太邪门了,最重要的是,又是谁封印了她体内的力量?她体内的那股力量是她自己的还是其它人的?

她几乎有所有关于明云裳的记忆,但是却并没有一点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忆,她心里实在是觉得奇怪,她觉得日后若是有空得好好查查真正明云裳的事情。

她还在深思间,却听得红依轻声道:“有人来了。”

明云裳侧耳一听,果然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她的嘴角微勾,却见得几匹马从另一个方向朝前走来,她细细一看,却见那些马都是他们方才骑的马,她心里正在奇怪马怎么会自己回来,却又听得一记男音传来:“只见马不见人,难道他们已经中了我们的陷阱?”

“少主的阵法举世无双,里面又暗藏了极多的变化,那个谨夜风虽然带了大内高手在旁,但是终究是个书生,怕是乱闯了阵法去山里喂了野狼了!”另一个声音道。

“但愿如此。”当先说话的人道。

另一人道:“陈老四你总是担心太多,这么多年来少主哪次出马不是大获全胜,朝庭的银子不劫白不劫!只是没有想到,这些点子还真是硬,伤了我们不少兄弟。”

“少主说了这一次一定不能放走任何人,一定要一个不留,否则后患无穷!”站在最后面的那个人道。

当先说话的汉子道:“只是如今他们下落不明,我们要小心一些。”

“怕什么!”另一人道:“那个谨夜风不过是个书生而已!”

明云裳见四人赶着几匹马走在路上,四下一望,并未再见到其它的人马,只怕这些人久等她不到,所以忍不住出来查看的。

她的眼睛一眯,这倒是个极为合适的机会,两军交战抓人带路称之为抓舌头,也许今日里她也该抓个舌

头了。

她给莫扬使了一个眼色,莫扬会意,大手一挥,人便如大鹏展翅一般朝下飞去,他的动作凌厉而又充满霸气,那些山匪虽然武功不弱,但是又岂是这种大内高手的对手,莫扬一出,其它的几个高手也跟着飞了出来,十个对四个,当真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些人给擒住了。

莫扬的手一扬,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捆绳索,极快的将那些人全部绑了起来,其中一人想要大叫,被莫扬一巴掌就给打晕了过去,其它几人一见这副光景,都咽了一口口水不敢说话。

以前明云裳觉得这些个高手就像草包一样,她数次轻轻松松的就把他们全部给甩了,今日才算是真正见到他们的手段,发现他们还是有那么点本事的。

当中一个打扮的文雅一点的土匪道:“快些放了我们,我替你们向少主求情,也许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还执迷不悟的话,就让你们和那些人一样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明云裳一身青色的棉袄,她个子清瘦,这般走出来满是书生的儒雅之气,莫扬对她施了个礼道:“谨相,全部都捉住了。”

明云裳轻轻点了一下头,那些个土匪听到莫扬的称呼后也愣了一下,他们早知道谨夜风是个刚及弱冠的少年书生,中状元后一举成名,知道她很年轻,但是没料到如此年青!

她见土匪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心里有些好笑,地上积雪成冰,她不小心滑了一下,没晕的几个土匪几乎同时笑出了声,只觉得她就是一个不成才的货色,心里倒也不再惧怕,陈阿四冷笑道:“谨相名闻天下,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我原本就不出众,要不然哪能栽在众位好汉的手里。”明云裳微笑着道。

莫扬的眉头微皱扬手就给了陈阿四一巴掌,明云裳拦道:“莫扬不可动粗,圣人有云,待人但全三分礼,日后相见好说话!”

莫扬看了她一眼后道:“谨相,不必对这些贼寇客气,这些人敢袭击朝庭命官,死一万次都不够!”

“哎!”明云裳看着莫扬道:“他们也是被逼无奈才上山为寇,当贼寇也是一种职业,我做左相也不过是一种职业,职业无分贵贱!”

莫扬听到她这句话差点没吐血,这种说法当真是让他开了眼界,只是平日见她行事都极为利落,此时遇到这些山贼反而吊起文袋来,心里一时间有些不解。

那些山贼听到她这一席话心里倒有几分得意,只觉得明云裳不过是浪得虚名,根本就是一个书呆子,他们是山贼,却还没有听说过谁跟山贼们讲道理。

陈阿四的眼睛转了一圈后笑道:“还是谨相识大理,其实我们今日里是专门来接谨相去山寨里喝酒的!”他看了莫扬一眼后道:“只是所有的事情都被他给破坏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粗野的人!”

明云裳笑道:“兄台当真是个讲理之人,我这个人最是讲理,你们大王请我喝酒说一声便是,我这个人最爱交朋友。”

陈阿四的眼睛转了一个圈后道:“人言四海之内皆兄弟,我和谨相如今也算是朋友了,是否可以给我松绑?”

明云裳还未说话,莫扬已狠狠给了他一记巴掌道:“谨相何等高贵,又岂是你这种人物能称兄道弟的!”

这一下打的有些重,陈阿四被打的鼻青脸肿了,他跳起来正欲骂,明云裳却瞪了莫扬一眼道:“都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对人要有礼貌,怎么还如此粗俗,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

莫扬愣了一下后脸色微变道:“是属下失仪,还请谨相责罚!”

“你知道就好。”明云裳瞪了他一眼后道:“你快些向这位兄弟道歉!”

莫扬心里有些委屈,却又满是无可奈何,他自从进入皇宫之后,还从来没有跟人道过歉,更何况是这种山贼,一时间面子上有些拉不下,站在那里不动。

红依看了他一眼后道:“相爷让你道歉你道歉便是!”

莫扬无奈何,只得向那山贼施了一个礼算是道了歉。

陈阿四原本心里还有些没谱,此时看到这种情况倒也乐了,他原本以为今日里必死无疑,不想今日还有这样的转机。

陈阿四看到莫扬行礼,心里那叫了一个得意,明云裳走到他的身边亲手替他解开绳子道:“下人无礼,还望兄台见谅。”

“好说,好说!”陈阿四笑了笑道:“谨相家奴才都和别人家的不太一样。”

明云裳叹了口气,看了莫扬一眼后轻声对陈阿四道:“实不相瞒,这是皇上赐的人,粗野无礼,极不合我心意,又哪里能像贵寨的少主那般对你们调教有加!”

陈阿四的眼里有了一丝崇拜的情绪道:“说到我家少主,那可是一等一的人才,文智武略,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明云裳忙附和道:“我之前游学四方,从未见过这样有才能的绿林好汉,今日一见这阵法心里佩服无比,一心想要结交,只是却因为身边的人相阻无缘结识,此时有这个机会,又岂能放过!”

陈阿四的嘴角微扬道:“我家少主最擅长排兵布阵!说句不夸张的,只要我家少主出马,那天下兵马大元帅也不算什么,就连名扬天下的万户候也不会放在眼里。可惜的是,时不与人,我家少主出身不好,少时家贫,也没有钱去损个官打点一下,反而因为才华出众而处处打压,他心里气不过,这才拉了人马上了山……”

说到这里,他似想起了什么,又打住了。

明云裳听到陈阿四的话心里倒有另一番猜想,如今虽然不知道陈阿四嘴里所说的少主到底是谁,但是光看陈阿四说话的样子都和一般的匪寇不同,最重要的是,今日里的这一场局可以说是布的恰到好处,也充分把握了人的心理,待她和郁梦离分开之时再逐个击破,不可谓不用心。而且这人的手里一定还有其它的情报,比如说她的身边有多少高手,而郁梦离虽然在护银子但是有五百高手在旁,但是那些高手远不及她的人马精悍,所以两人分开时就是最薄弱的时候,此时实是下手的最佳机会。

到如今,明云裳虽然想不到他们用什么法子对付郁梦离,想来应该也有几分高明,只是她心里却并不太替郁梦离担心,理由很简单,那就是郁梦离和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他不但机智无双,而且武功也无双,若真是有个什么意外,自保是不成问题,更何况还有仲秋秦解语在他的身旁。

她如今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些银两,她此番赈灾,所带银两甚多,若是银子一失,她这灾也就没有法子赈了。

她当即微笑道:“听兄台所言,似乎令少主还有一些坎坷之途,却不知他师承何方?”

“我也不知。”陈阿四道:“我只知道我的少主是这世上最厉害之人,有他的计谋在,不要说是五百个御林军的高手,再多十倍也不惧!”

明云裳微微皱眉道:“此话怎讲?”

陈阿四看了明云裳一眼后道:“原本这话我是不该对你讲的,但是你把我当朋友了,我也无须瞒你,在我出发前,那五百个御林军的高手已全部死了!”

明云裳大惊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陈阿四一说起这件事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原本有些逶锁的样子荡然无存,脸上竟有了浓浓的傲气,他看着明云裳道:“我们少主有特殊武器,只要有那个东西在,什么都不用害怕!”

明云裳有些好奇的道:“是什么特殊武器?”

陈阿四看了她一眼后道:“你是个书生,跟你说了也不懂!”

明云裳的眸光微微一眯后道:“你方才说我带来的那些人全部死呢?那世子呢?”

陈阿四笑道:“如今的皇帝也真是一个昏君,竟派了一个病的快要死的人去赈灾,当真是好笑至极,他一阵风就能吹跑了,我们的人还没到,他就吓晕了!”

“你们杀了他?”明云裳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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