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小兔崽子,又来偷孩子(1 / 2)
等那多嘴多舌的宫娥出去后,凤乘鸾又小心下床,将耳朵贴在门口偷听了半天,才从问外那些七嘴八舌的闲话里多少听明白了些门道。
原来,自打那日在大樟树下,阮君庭承认她肩头的伤是他在床上扎的时开始,宫中就隐约有了一些谣言,说君上与大长公主迟迟不能完婚,皆是因为君上偏好男色,而且床上的癖好极为残忍变态。
最可怕的是,前一夜还宠幸之人,第二天便被弹指之间给杀了!
所以,今天清晨抱回来的这位,一身的凌乱刀伤,都是君上一时兴起的杰作!
太变态了!
凤乘鸾自己都一个激灵!
她听着那些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顺便脑补了一下当年阮君庭曾经把她吊在床架子上,用小剪刀威胁她的情景,估计,他骨子里,大概是真的想过这么干的!
太可怕了!
不过,此时门外,已经被锦鳞卫重兵围了起来,没有阮君庭的允许,不要说姜洛璃和九部的人,就算是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所以,他应该认定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这里养伤,倒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凤乘鸾正琢磨着,外面脚步声已经近了!
他回来了。
宦官的通传被禁了声。
该是他怕吵醒她。
凤乘鸾掉头,踮着脚尖往床上跑。
奈何,这寝殿太大,脚上的伤口有点深,她一瘸一拐跑到床边,正手脚并用地往里爬,就听身后的门开了。
于是,她就爬在床上,撅着个屁股,被当场抓包!
呵呵,君上apaphellipapaphellip她现在这个姿势,也不知该躺下矫揉造作好,还是爬下来跪地请安才对。
阮君庭见她那熊样,就知道还是宫里的伤药奏效了,挥手屏退左右,关了门,殿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活了?他也不急着走向她,就远远地站着。
凤乘鸾索性回身在床上盘腿坐下,躲在洁白的纱帐后,嗯。
她一颗心,莫名地狂跳,好吵!
他又站得那么远。
吵得她生怕他说了什么话,她却一个不小心,漏了哪个字没听见。
不问你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阮君庭朝会回来,帝冕上的十二旒在面前摇曳,银白的龙袍拖曳于地,向她慢慢踱来。
你该是有你的打算。她坐在纱帐后,局促不安,出人意料的乖巧,就如等着掀盖头的新娘子,候着她的夫君。
你睡着后,孤左思右想,觉得你知道的实在太多,若是交给旁人,势必要坏了孤的大事。他轻轻掀起纱帐一角,在床边稳稳坐下,头顶薄薄的纱帐,就轻若无物般地委堕在帝冕之上。
哦。
凤乘鸾眼中的光,有些暗淡,原来是这样。
他接着道:但是,孤又不能终日在那石室里守着你,无奈之下,才决定将你一并带回来,毕竟,将你藏在孤睡觉的地方才是最安全。
他望着她,看她低着头,满头的青丝,第一次如水一样地散开。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总算有个女子模样,又露了张完整的脸,在他面前,在他的床上,手足无措。
她抽他耳光时候,还挺疼的,麻麻的,像只小辣椒。
就因为这些?
凤乘鸾又低低问了一声,原来他只是为了自己方便,那颗脑袋没了精神,已经快要埋进两只膝盖之间去了。
她不开心了?
阮君庭微微偏了偏头,想看清她的脸,却又怎么都看不见。
人若无情,就不解温柔不懂怜惜,就有些耿直粗鲁。
他索性直接伸手,温热指尖划过她耳畔,替她将发丝拢在元宝一样的耳朵后,露出明艳侧颜,之后,顺着滑腻的脸颊,钩了下颌,将她的脸,给强行掂了起来。
四目相触,两两相对的瞬间,阮君庭竟然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她那双大眼睛给抓住了一般,无论如何都离不开眼,就想在她的水汪汪的目光中沉沦到死。
他原本只是想确认,她到底是不是不开心了?而且,已经尽量不粗暴,不吓着她,就像对待女子该有的样子对她。
可现在,他却喉间微动,有些口干舌燥。
小院桃林中的那晚,本以为只是一场昙花一现的温存,可现在却如漫山遍野开不败的花儿一样,霎时间铺天盖地而来。
他想将这个女子,永远留在身边,牢牢地守住她!
而且,寝殿的床这么大,孤一个人躺在这里,并不喜欢,想找你守着,兴许能睡得安稳。
他接着道。
声音好低,低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
凤乘鸾望着他的眸子就如烈日之下的水光般晃动,炫得他有些晕。
凤姮。他阮君庭沉沉唤她,手掌送到她面前,稍一摊开,那只缀了无极神珠的结发扣,便悬挂在之间,在她面前悠悠晃动,就如他第一次,将那一双珠子做成珥铛,当着北辰朝野上下的面,送到她面前时一样。
果然一个人就算什么都记得了,脾气秉性都不会改变,他见了她,还是会喜欢她,还是会一样那般待她!
果然在你这儿!凤乘鸾伸手要夺。
可阮君庭却比她快一步,长臂一扬,她的胳膊就短了半分。
给我!这个是我的!凤乘鸾急道。
你想要,就告诉我?他忽然来了兴致,将结发扣背在身后,目光却盯着她的唇瓣,不肯移开。
我apaphellipapaphellip凤乘鸾那个要字,还好没有脱口而出。
不然又被他逗了!
果然是旁的都忘了,流氓却半点不改!
她索性也不要了,反正早晚是她的。
他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背在腰后,小心凑到她身边,从满身的药味中分辨出她的味道,鼻尖在她脸颊轻轻点过,想重新认识她的温度,她的香气,然后再牢牢记住。
可她却耐不住他这样的撩拨,使劲儿的推他,想要躲远一点,再远一点,却整个人在偌大的龙床中越陷越深。
我哪里流氓,你告诉我?
我身上都是伤,你别来!
不碰你,只是想抱一下。
真的?
我不记得怀中抱着你时,是什么样的。
阮君庭的脸近在咫尺,眉头微蹙,有些令人心疼的可怜。
凤乘鸾将信将疑,终于还是将自己身子挪了过去。
于是,这一抱,就是很长很长时间,再也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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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君上大婚未至,却在紫极宫中养了个妖艳的凤魇公子,朝野上下,人尽皆知。
在民间,特别是迷罗坊那块儿混蛋地儿。
但凡有人对君上好男风,在殿中豢养凤魇之事发出质疑,就立刻有人怼回去,君皇那种兴致上来就用刀子捅人的床上癖好,你若是受得了,你上啊!
对方保证甘拜下风,铩羽而逃!
而朝堂之上,百官碍于姜洛璃的面子,对此讳莫如深,避而不谈。
姜洛璃也明知,那凤魇公子就是当日在大樟树下诈死的凤三爷,却奈何人藏在紫极宫中,昼夜有重重锦鳞卫拱卫,一时半会也寻不到破绽下手。
阮君庭不准她上朝,她偏要动用老祖宗的人脉,怂恿九部替自己说话,结果现在,九部折了七个,还有一个梅兰竹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唯一敢于立于宏图殿上的,就剩下一个主掌黑骑军实权的青远山。
满朝文武,现在都知道,帮姜氏说话,会死于非命。
就算明知是君上命人动的手,却拿捏不到半点把柄。
而且,大婚之期越来越近,她和阮君庭之间的关系,也实在不能再变得更紧张了。
他想要国玺,她想要皇嗣。
他们迟早都要达成妥协!
所以眼下,只能暂且养精蓄锐,重整旗鼓,静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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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又逢朝会,阮君庭坐在宏图殿最高处,懒洋洋看着下面相争,为了空出来的七个长老院的位置,姜洛璃和青远山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到最后,各自将自己的人安插进三个,唯独一个兵部,争执不下,就像两只王八咬在一处,谁都不松口。
谁掌握了兵部,谁就有了名正言顺的调兵之权,青远山如何能轻易放手。
而姜氏,一直以来受制于九部,无非就是少一个兵权!
阮君庭将七块兵符碎片哗啦啦洒在桌上,随便从中捡了一块,在掌中掂了掂,既然争执不下,这个兵部长老的人选,孤倒是有个法子。
身边倦夜会意,立刻提刀下殿,从百官身边经过,一路走到最后,捡了个白净瘦弱的文官,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文官害怕极了,回apaphellipapaphellip回大统领,下官沈腾,任地方兵备道,今日,第apaphellipapaphellip第一次上殿,述apaphellipapaphellip述职apaphellipapaphellip
出来见驾!
apaphellipapaphellip
阮君庭瞅了瞅那立在宏图殿中央,被周围目光刀光剑影般逼视得瑟瑟发抖的沈腾,点点头,嗯,既然隶属兵部,也不算突兀,就你吧,今日起,出任兵部长老。
沈腾:apaphellipapaphellip
所有人:apaphellipapaphellip
青远山:君上,不可啊!兵部长老,行的是黑骑军调拨之权,如何能破格提拔一个新晋四品文官担任?
阮君庭仿若恍然大悟,啊,不合适啊?那不如就由青远山你一人独担两职如何?
这分明就是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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