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五章 一朵一朵盛开在心里的花(1 / 2)
ps:校园网渣爆,传一张用了我半小时,感谢各位的打赏支持,考试要接近尾声了,苦日子快到头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回到顶层办公室,楚景言脱下外套随手扔到沙发上,坐下之后接过宋佳递上来的热毛巾了盖住了自己的脸,让温热的水汽浸湿舒展开全部的毛细孔,然后使劲的开始擦拭,直到肌肤开始泛红,他才停下了动作。
一排的百叶窗没来得及拉起来,屋内依然昏暗。
楚景言安安静静的坐在那,沉默不语。
宋佳把桌上的毛巾攥在手中,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来,见楚景言闭着眼睛养神,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她认为是刚才的会议上楚景言受到的刺激和打击太多,让这个平时永远都让外人觉得无法揣摩的理事长大人,终于有了一些疲惫和担忧。
但这也是猜测。
屋内好像就剩下了楚景言一个人,除了远处墙边的那座钟的指针走动发出的声响以外,其余的都很安静。
指间的烟缓缓烧着,猩红的一点亮光无法照射出楚景言此时此刻的表情。
沈东拿着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对面,默默坐下来之后把手机搁在了桌上,看着楚景言。
屏幕亮着光,正在计算着通话时间。
只是楚景言没有说话,电话那头的人........也在玩着沉默游戏。
良久之后,他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喃喃自语说道:“到底是有多大的动力,才能让这群人携手。到底有发生了什么,这群人跟恶狗一样想要吃了你。”
“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但为什么又在这种时候。强大无比的主席先生,您却一个人躲在壁炉旁边,裹着毯子跟个垂死的老头一样,把所有事情都压在我的身上?”
“做一个厉害的人太累了,身边的人都会一个个的离开你,就算不走,也会跟你拉开很大很大的距离。有时候吃饭的空隙我看看秀晶,看着她慢慢越来越长大,越来越漂亮。”
“我就知道迟早有一天。她也会离开我。”
“那么我拼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
毫无预兆的开口,没有任何前头后尾的铺垫,楚景言就这么自顾自的说了这么多的话。他静静的看着桌上的电话。等待着大洋彼岸的那个人给他忠告。
很多年以来,那个强大的男人一直在扮演一位无所不能的导师的角色。
在楚景言还很稚嫩时,他三言两语便可以解除楚景言心中的疑惑,他在做什么,楚景言便跟着学什么。
就连喝酒........楚景言都喜欢跟那个男人喝一个牌子的白酒。
在不久之前,这个男人是楚景言的奋斗的目标和心中的偶像。
只不过事实出人意料,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楚景言的想象。但是他依然接受了,依然循规蹈矩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谁都不知道楚景言真正在想什么。或许电话那头的那个男人,也不会知道。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电话那头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是稀稀疏疏的掀开被子的声音,一阵轻语之后,好像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外部空间。
电话又被搁置了下来,那儿传来了一声闷响,是沉沉的叹气。
“你说,你不知道你现在做的这些是为了什么?”男人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依然明朗透彻,依然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却饱含疲惫。
“原本你安慰自己,开解自己的理由是什么来着.........哦,对了。”男人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贪财,好色,一心只想着钱,一心只爱着钱,你就把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全部归置到这种借口上面去。”
“典型的不敢面对自己,你真正想要的你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是你单纯的,单方面的认为不切实际罢了。”
“所以你追求金钱,追求权力。”
“可如果想要这些,你何必等到现在?”
“等我死了,等所有人都死了,你就会拥有一切。”男人的声音依旧平静,“楚景言啊.......我的儿子,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的成熟起来?”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所以,坦诚一些,告诉你我你想要知道的。”
沈东点燃了一根烟,静静看着楚景言。
这通电话在楚景言进入会议室时,沈东便已经拨通带了进去,会议的全程都被国内这位重病缠身的主席先生监听着,那些股东们的一举一动,楚景言的一言一行,他全部都听在了耳朵里。
没有去苛责楚景言会议上的种种不堪,没有去为那些股东们反常的举动做任何的推测和评价,这对父子好像并没有对自己绝对的权威即将面临史上最大危机而感到任何的不安。
他们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事情的重点是.......这对父子彼此的心结。
这种话题不是应该在当下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讨论的,他们可能会因此失去很多东西,并且为之懊悔不已。
这是一般人的想法。
或许对于外人而言,盛世万朝是一辈子无法企及的目标,一步一步做到现在的地步,那位主席先生的智慧和能力早已毋庸置疑,但在这之前和在此之后,他已经失去了太多。
盛世万朝,只是陈朔达成自己心愿的工具,只要能达成心愿,这栋黑金大厦就算垮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不在乎。
尚在襁褓的楚景言一朝被人抛弃在孤儿院门口,如果不是那位好心的护工,也就是如今的院长女士偷偷用着自己的津贴买来各种营养品。或许楚景言根本熬不过那几个特别难熬的冬天。
然后他失去了院长女士,远赴洛杉矶。
接着他失去了楚天佑夫妇,跑到了旧金山。
随即便又失去了郑秀妍和郑秀晶,坐上那偷渡船为了心中唯一的念想拼上自己的命。
最后......楚景言失去了最后一丝天真。
那个拥有茉莉花香囊的女孩,也死了。
当楚景言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走在蔚山的公路上时,他一无所有,但心中还有唯一一个支撑。
许多年前。同样的场景也发生在陈朔身上,他带着一帮愿意跟着他背井离乡的属下们,来到这开创自己的事业。
同样的一无所有。陈朔承受的压力比楚景言要大许多。
因为有恨,有仇。
夺妻之恨,杀子之仇都等着这个男人去报,所以他没有死。
幸运的是。楚景言也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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