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献计(1 / 2)
此时的太尉府。每个人都小心翼翼。
“父亲。”郑婉侯在书房门口,看向面无表情的郑南宫,
郑南宫冷冷看了一眼郑婉,便进了书房,后面紧跟着郑平诚。郑婉静静等到郑平诚离开,才端着一杯茶进了书房、
郑南宫冷着脸,手指不断叩着椅子上的扶手,这是他焦虑时的习惯。
“父亲。请用茶。这是我刚煮的。”郑婉将茶放到书桌上,
“恩。”
“父亲可是为了四妹的事烦恼?”郑婉的话让坐着的郑南宫不由一挺,眉角上扬,“你听到什么了?”
“刚秋乞从外面回来,说现在到处在传,陆医官家有个红眼姑娘。那症状像极了十五年前的姬将军。四妹下落不明,恐怕那姑娘正是四妹。”
郑南宫悠悠的望着窗外的桃树,花开的正艳,一团团,生机勃勃。“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真的是四妹,那陛下很快就会查清楚她的身份。原来四妹体弱,长年卧病在床。倒是没什么人见过,还好应付,只是这满月酒上,她可是在众多世家皇子中露过脸的。与其是被查出来的,不如父亲去皇宫向陛下负荆请罪,化被动为主动。我们郑家才好掌控这事态。”
“然后呢?你是想让陛下将你妹妹处死吗?”郑南宫少有的大发雷霆,桌上的茶杯被甩在地上摔个粉碎。茶叶孤零零的摔在地上。
郑婉被郑南宫的表现一惊,她从来没想过那个不得宠的四妹在这个眼里只有郑家利益的父亲面前竟有着如此高的地位,当初要牺牲平晟哥哥的时候怎么那么果决,郑婉的怒火被点的一下涌上胸口,冷静,紧紧咬了下嘴唇,一点点血腥味让郑婉镇定下来。
“父母,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这么想?再说陛下看在父亲面上也不会这么做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威胁不了什么。”
“十五年前,那人位高权重还不是被活活烧死。”郑南宫无力的垂着头,郑婉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这个样子。也许很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发生了太多变化。
“父亲,十五年前还是先帝当政,现在未必没有转机。”
郑南宫的手臂支在书桌上,额头靠在握成拳的手上,微微闭着眼。似乎在回忆些什么。“是吗?悠悠之口,挡得了吗?”
郑婉平静的收拾好地上的碎片。“挡不了又如何。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四妹的事反其人之道,未必不是个办法。父亲,我也是郑泠的姐姐,自然是想救她的,所以父亲不如和我说说十五年前的事,我想我是有法子的。”郑婉紧紧盯着父亲。
“下去。”郑南宫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父亲!”郑婉提高了声音,难得的没有顺从郑南宫,“当今陛下,这位置还做的牢吗?”
“你在说什么混帐话!”郑南宫猛的睁开眼睛,眼中的冷意让四周降了几度。
郑婉轻轻一笑,“父亲,先帝是陛下的伯父吧,先帝薨,应该是先帝的儿子坐上龙椅,那时先帝还留着两个儿子呢,一个身有残疾,没有资格,那另一个呢?怎么轮都轮不到陛下身上吧。陛下仰仗着太后,用了皇子年幼,等成年再还的借口,那孩子今年要成年了吧。陛下打算还了吗?”
“啪。”怒不可失的郑南宫一巴掌打在郑婉脸上,习武打仗之人的力气可想而知,一点点血丝溢出嘴角。郑婉依旧倔强的看着郑南宫,“父亲,您难道不想给陛下排忧解难吗?”
“郑婉,朝堂之事,勿论。“
“我不关心朝堂,我只知道这事牵扯着郑家。”
“好,那你想说什么?”
“女儿有个法子。”郑婉眼神里充满了自信,那种神情让郑南宫不由心生震惊,自己对这个女儿还真不够了解。
“说。”郑南宫两手交错握着。
“父亲不如先说说当年的事,关于姬将军的。女儿对此事知之甚少,未免疏漏了什么,还是请父亲聊一下,免得一步错,步步错。”
郑南宫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沉默在两人间化开。郑婉的眼睛无比坚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