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该放就放】(上)(1 / 2)
相对于赌博而言,陈绍斌更感兴趣的是女色,他是看到那边的女人漂亮就往哪张赌台上凑。
这不陈绍斌凑到骰子的那张赌台上,坐庄的女荷官十分妖娆漂亮,陈绍斌坐了过去,笑眯眯道:“赌注多少?”女郎娇滴滴道:“一个筹码是一注!”
陈绍斌道:“我不会玩,只会赌大小点!”女郎点了点头道:“大小点也可以!”
陈绍斌下了一注在小上。那女郎抄起骰盅雪白的手臂空中摇晃起来。
张扬也被吸引了过去。最近正是赌片盛行的时候,新看的几部香港电影里面,常有这种赌博场面,张扬虽然不喜欢赌博,可是他对于骰子还是很精通的,玩骰子无非是耳力和腕力的掌握,在大隋朝那会儿张扬就是强项。
那女郎把骰盅顿在案上。唇角露出一丝迷人的笑容,她缓缓揭开骰盅,里面是一二三小,陈绍斌赢了一局。
陈绍斌这次又在小上下了五注。
女郎笑道:“小赌怡情。不渐追加只会越陷越深,小心输得连底裤都没了!”
陈绍斌笑道:“万一是你输了呢?”女郎娇滴滴道:“我要是输得连底裤都没了,我就跟你走!”
陈绍斌听了这句话。感到一阵心猿意马,把剩下的筹码全都压在了小上,他虽然长得文弱,可性情脾气却极其豪爽。张扬发现这厮像一个人,郭志强,两人一样的好色,看到漂亮女人魂都飞了。
这种人往往是要吃亏的。果不其然陈绍斌没一会儿就把手里的筹码输了个干干净净,张扬把自己的十个筹码也给了他,陈绍斌简直就是个自动提款机,一转眼,十个筹码又输光了,不多不少两万块。
陈绍斌掏出了皮夹,转身去了总台不一会儿又兑换了五十个筹码,张扬心中暗叹,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工行信贷部主任,每月工资才多少,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五万块输着玩。
那女郎笑得越发妩媚,就像看到小肥羊的大灰狼。
张扬本想开口劝劝陈绍斌,可转念一想,两人的关系还没到这个份上。
陈绍斌拿了五个筹码押在小上,他有点一条路走到黑的意思,认准了小,就一直押下去。
骰盅打开之后,里面果然还是大,张扬一直在留意那女郎的动作,在她停下动作时,他就已经分辨出声音。
陈绍斌又拿了五个筹码放押在小上,他虽然出手阔绰,这会儿连输了两万五千块,心头也不禁郁闷了起来。
那女郎娇滴滴道:“算了吧,先生,你今天的手气不太顺!还是适可而止吧!,“哪有开赌场的劝人家不要赌钱的道理?她是故意刺激陈绍斌呢。
陈绍斌白净的面孔有些发红,他拿下眼镜,擦了擦,然后将荆下的筹码一股脑都推到小上,不屑道:“我还就不信这个邪,我还是押小,不过这次我来摇!”女郎表示没有任何问题,当着他的面吧骰子放入骰盅,然后送到陈绍减面前,陈绍斌抓起骰盅,用力摇晃起来。
张扬仔细倾听着骰子在骰盅里滚动的声音,当骰盅落地的时候,他就听出已经坏了,还是大。可当着这么多人张扬也不好出言提醒,眼睁睁看着陈绍斌面前的筹码全都输了进去。
陈绍斌今晚是彻底输红了眼,仲转身又去换筹码,这次还是五十个,张扬拎先坐在赌台上:“要不我试试,你歇歇手接着来!”他笑眯眯望着那女郎道:“咱们换个玩法!”女郎笑着点点头:“先生请说!”“还是比大小点,咱们比谁摇得大!”
“没问题!”
张扬做了个邀请的动作。示意女郎先摇,女郎连续摇晃了几下,掀开骰盅,她摇出了五、六、六大。然后笑盈盈望着张扬道:“先生还没下丄注呢!”
张扬转向陈绍斌道:“把你筹码都借给我!”
陈绍斌一听就愣了。我靠,感情这厮比我的赌瘾还要大。他也是极其爽快的人,把五十个筹码放在赌台上。
张扬拿起骰盅漫不经心的摇了三下,掀开骰盅,陈绍斌看清里面是三个六,惊喜的欢呼起来。女郎笑容不变,按照一赔一,赔了五十个筹码给张扬,她轻声道:“先生好手段,这次你先摇!”
张扬把面前的一百个筹码推到了小上:“咱们这次玩小。谁的点,子小,筹码就是谁的!”
那女郎也点出一百个筹码放在了小上。
此时已经有不少的赌客围了过来,一场赌注金额已经达到了二十万,很多人已经意识到这张赌台上会有惊心动魄的事情上演。
张扬拿起骰盅,这次他摇出了三个一点。
周围观众一片哗然。那女郎的明眸中已经出现了一丝慌乱,张扬已经完全拎占了先机,以她的本领,她就算再厉害,也只能摇出张扬的点数,不可能比他更小了。
陈绍斌大为兴奋,没想到身边的张扬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赌博高手,其实张扬也只会玩骰子,其他的一样不会。
那女郎拿起骰盅,正准备硬着头皮迎战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道:“我来行吗?”却见一位身穿黑色长裙的中丄年美妇走了过来,她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气质高雅端庄,一双美眸闪烁着界智的光芒,因为保养得当,俏脸之上并没有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皮肤仍然如同少女般洁白细腻。声音也是如同小女孩一般娇嫩。
倘若一般人都会表现出一定的君子风度,说不定会答应她的要求,可张扬不是普通人,他知道这女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摇了摇头:“不行,赌场有赌场的规矩,你想替她可以,下一次,这次得她自己了!”
中丄年美妇呵呵笑了起来,她点了点头,那女郎看得到她的应允,这才拿起骰盅摇了几下,落下骰盅的时候,那中丄年美妇的手掌轻轻放在赌台上。
别人并没有意识到什么。而张扬却感觉到一股细微的震动,随之骰盅内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内心一凛,忽然意识到那中丄年美妇在手掌落下的时候已经做了手脚,大概利用内功中的各物传功,让骰盅内的骰子排列发生了变化。
在那女郎解开骰盅的时候,张扬的手指轻轻在赌台上敲击了一下。
中丄年美妇的目光倏然闪过一丝惊疑,她开始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比她预想中还要厉害。骰盅内是一、一、六,胜败分明,那女郎俏脸煞白,可怜兮兮的望着中丄年美妇。
中丄年美妇笑着摆了摆手,心中却明白问题出在张扬刚刚敲击的那一指上,她在张扬的对面坐下,轻声道:“先生贵姓?”
张扬笑道:“重要驯”
中丄年美妇点了点头,目光在张扬面前的那一百个筹码上瞥了一眼:“其实大小点可以使诈,有没有看过电影《赌神》?”
张扬点了点头。
中丄年美妇拿起了骰盅,来回摇晃了几下,然后将骰盅放下:“我也做得到!”
张扬笑道:“一点!”
中丄年美妇的美眸再度流露出惊奇的光芒,掀开骰盅,却见三颗骰子叠合在了一起,最上方果然是一点。周围赌客过去都是在电影上看到过,如今,亲眼目睹这样的情景,一个个激动不已,围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
中丄年美妇将骰盅推向张扬:“先生能够猜得到,就一定能够做
张扬笑道:“都知道结果了,这赌局没意思了!”他在骰盅上轻轻一拍。
中羔美妇双耳微微动了一下,她还是听到骰盅之中,轻微的爆裂声。张扬将骰盅再度推到她的面前:“不玩了,就当打平!”
中丄年美妇微笑点头。
围观的赌客都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结束,一个个发出失望的嘘声,那中丄年美妇站起身来,主动向张扬伸出手去:“章碧君!”
“张扬!”
梁成龙和白燕这时候也来到了他们面前,梁成龙和章碧君很熟悉,他笑道:“章姨。怎么亲自出马了?”
章碧君看着张扬道:“你带来了这么厉害的朋友,假如我再不出马,恐怕连这艘游艇都要赔出去了。”
从她的话音中。张扬推测出她说这艘浪淘沙的老板。
章碧君请张扬去自己的办公室内落座,说有事情要和张扬单独谈。
梁成龙刚才在其他地方赌博,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听陈绍斌讲完事情的经过。也不禁笑了起来,刚才陪陈绍斌玩骰子的是章碧君专门从澳门赌场中请来的荷官,想不到竟然会栽在了张扬的手里,他找到机会,低声向张扬道:“章碧君可不是一个普通人物,她和上头的方方面面关系都很好。这间浪淘沙就是澳门方面专人替她打理,我只在这里见过她一次。”
张扬独自走入章碧君的办公室,章碧君已经让刚才负责赌台的那个女荷官将骰盅拿到了办公桌上,她揭开骰盅,看到里面的三颗骰子都已经变成了齑粉,刚有的情形她记得清清楚楚,张扬只是在骰盅外拍了一掌,骰盅完好无恙。里面的骰子却全部碎裂,这样的本领绝非普通人能够做到。
章碧君默不作声的把骰盅合上,脸上微笑依旧,除了她和张扬之外,并没有人知道赌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章碧君会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选择和局。
张扬一边观察着她办公室的环境,一边笑道:“章总让我单独过来,该不是让我把赢的钱全都吐出来吧?”章碧君微笑道:“在张先生眼中,我就这么输不起啊?”
张扬道:“章总怎么会输,挥手之间就可以翻转局势!”
章碧君当然明白他是在嘲讽自己刚才利用轻拍赌台改变骰子点数的事情,她轻声道:“怎么比得上张先生点石成金的本事!”
张扬在真皮沙发上坐下,章碧君从冰箱中拿了听冰镇可乐扔给他。
张扬喝了一口道:“章总,开这艘赌船得不少钱吧?”他对章碧君的来历十分好奇。在内地赌博是明令禁止的,而她敢这么招摇的在江面上开赌船,不用问,背景一定是相当的深厚。
章碧君看了他一眼道:“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单独叫到办公室里来
张扬摇了摇头。
章碧君回到办公桌旁,打开监视器,监视器上出现了几个老外赌博的场面,张扬有些诧异,她给自己看这玩意儿干什么?
章碧君道:“你看到的这几个人都是去年金芙蓉号赌船拎劫案的参与者,这些荷兰人先是装扮成赌客,然后混入赌船内部,金芙蓉号驶入公海赌博的时候。他们利用特殊武器通过安检,将金芙蓉号上所有的现金拎劫一空,然后爆炸金芙蓉号,造成一百七十三人死亡的惨丄案,我们盯了他们很久。”
张扬愣了:“我说……您能不能先打住,那啥……你到底是谁啊?”他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有些蹊跷了。
章碧君微笑道:“我忘了做自我介绍,我是园安四局副局长章碧君,负责统管港澳台事务!”
张扬一听就懵了。我靠,我觉着她怎么这么嚣张啊,居然敢跑到平海来开赌船,而且开的这么光明正大,张大官人已经很久没跟园安联络了,原本以为安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大家就一拍两散。想不到又跟国安牵扯上了,他苦着脸笑道:“我说你们执行任务跟我没关系啊,我权当没来过这里。
章碧君道:“邢主任向我推荐过你,可是在我的计划里原本没有你,我也不相信你的能力,可没想到你会主动送上门来,而且,我发现你很符合我的标准。”
张扬起身要逃:“你们国安权当我是一个屁,把我放了吧!我还有要紧事,以后再说……”
张扬走到门口。
却听章碧君道:“这次行动会有相当不菲怕报酬,而且,如果你参予行动,我可以保证你会在仕途上迈山良大的一步。”
张扬一听就有些心动了,这也难怪,他最近在官途之上走的不顺,窝在科级干部这个台阶上已经很久了,种种原因制约他始终无法向前迈进一步,他还是笑着摇了摇头,做出一幅爱莫能助的样子,其实他停下脚步的时候,已经准备跟章碧君谈条件了。
章碧君并不了解张扬的性情,她以为张扬仍然不愿意,轻声道:“有没有想过,凭你的本事,可以嬴到好多钱,而这些钱,在账目上是显现不出来的,我有办法把这些钱变成你的合法收入。”
张扬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抓起没有喝完的可乐又灌了一口:“你比老邢开明多了!”
章碧君微笑道:“忘了告诉你,我是澳门人!”
张大官人是个俗人,钱和权对他还是有着相当的吸引力的,他虽然很奇怪章碧君为什么一眼就挑中了自己,可后来想想,自己属于自投罗网,在赌船上的表现实在太出色,章碧君无疑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单从她拍击赌台就能改变骰子点数,就可以推断出她已经掌握了隔物传功的本领。离开浪淘沙的时候,梁成龙他们几个时张扬去办公宴的经历都是相当好奇,张扬对此的解释就是,章碧君求他尽量少去浪淘沙露面,害怕钱都被他给赢光了。
梁成龙几个也没有怀疑,毕竟张扬在赌台上的表现有目共睹,开赌场的谁也不想这种人去光顾。
陈绍斌兴致勃勃的勾画着未来的蓝图,要邀请张扬那天一起去澳门狠狠捞上一票,通过这件事他更生出和张扬攀交的意思,张扬很会把握火候,趁机提出让陈绍斌帮忙说说,让平海日报记者梁东平别再抓着江城教育局不放的实情。
陈绍斌毫不扰豫的答应了下来,这件事好办,根本不用劳烦他老爷子,他直接跟报杜总编打个括呼就行,确保梁东平的报道上不了报纸,假如梁东平敢不老实,连他的采编权都给一并拿下。
陈绍斌说到做到,对梁东平这种小记者,他根本没看在眼里。一个电话打到了平海日报总编室,他的电话很及时,原本梁东平关于江城教育局集资案后续报道的文章已经排版好了,总编接到他的电话之后,当即决定给撤了下来。
梁东平在知道文章被扯下来之后,去找总编要说法,总编恩威并施的威胁了他一通,梁东平态度很诚恳,很虚心的表示接受批评,一切看来都进行的很顺利,李长宇交给张扬的这个任务顺利完成了。
可事情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梁东平意识到自身错误,不敢继续在这件事上做文章的时候,梁东平搞出了风浪、而具这次的风浪很大,大到惊动了平海领导层,大到让整个江城领导层难堪。
这是宋怀明上任之后的第一次公开记者招待会,召开这个记者括待会的目的,一是让平海的老百姓近距离认识一下自己这个新来的省长,二是阐述一下自己将要在平海推行的政策。总之这个记者招待会,有点像公开的就职演说。
宋怀明不止一次的认识过这样的场面,这种记者招待会,一般不会有太尖锐的问题,中国的记者是世界上最有政治观念的记者,他们理性,他们提问之前会考虑的很周到。会照顾到方方面面,会考虑到问出问题之后的后果。
开始的问题很温和,宋怀明回答的也很风趣。比如有人问这次的打击走私黑车事件进行的怎样了。宋怀明微笑着告诉她,在省委省政丄府的领导下在省公安系统的配合下打击走私犯罪取得了令人欣慰的成绩,以后道路和交通安全治理还将长期不变的执行下去,宋省长很会耍太极,善于把主要问题引向一个次要的方向。
有人问平海的反腐倡廉问题,宋怀明告诉他,平海的干部团队是清廉的,高素质的团队,他们会严以律己,会以身作则,会给老百姓一个清廉的领导层,会带着老百姓走向经济繁荣,老百姓应该对他们这支队伍拥有信心。
终于轮到平海日报的梁东平发问了,他酝酿了很长的时间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个机会,当他的报道被杜里毫无道理的给拿下之后,他就准备在这样一个场合下,在记者招待会向全省直播的情况下说出这件事。
梁东平拿过话筒,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宋省长,你好,我是平海日报杜的记者,新近江城教育局发生的挪用集资款事件,江城教育系统拖欠教丄师工资长达半年之久,这一系列的事件导致了江城八中发生教丄师罢丄课事件,请问宋省长对此的看法?”
宋怀明内心微微一怔,这个问题十分尖锐,江城教育系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他听钟培元说过这件事已经得到了解决,在这样的公开场合,在这样的问题下,宋怀明不可能回避,因为平海省八千多万双眼睛正在电视机前盯着自己,宋怀明道:“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在此机会,我首先表明一下我对企事业单位内部集资的看法,在我谈论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大家首先要了解一下集资的概念,我国正处于经济转型期,国家通过金融机构,银行、债券、基金、保险、公益慈善捐助救助等,依法经营管理和监管,吸收杜会和个人闲散富余资金,保障金融体系动态循环,确保金融市场稳定。维护国家经济发展,避免和防止金融体系内外的各种预期风险,把风险控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这就是集资的基本概念。任何单位或个人。未经国家相关部门批准,未经相关的法律程序,私自募集资金都可以定义为非法集资。”
梁东平步步紧逼道:“宋省长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江城教育局属于非法集资!”
宋怀明微笑道:“这位记者同志,请你保持一定的耐心,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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