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情敌的阴狠(1 / 2)
站起来,夜千泽身影一闪,也消失于瓦面之上。《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他没有马上去追赶代青,而是回到他投住的房间里,留下了他和代青的房钱,才悄然离开。
前往夷山的时间过于紧迫,师徒俩人几乎没有怎么休息过,会在此客栈投宿,也是为了吃饭,有个地方可以洗个热水澡。
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师徒两人还易了容,易容后的夜千泽有着张平凡的脸,哪怕身材高大,没有了那妖孽的外表,仅留着精湛漂亮的凤眸,引起不了女人们的注意,一路而来,倒是风平浪静,适合他赶路。
另一端的寒初蓝似是睡得很香,梦中却在与夜千泽幽会。
他不在身边,但她一定会枕着他的名字入眠。
有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房里。
夜家,明处有李氏以及傅家兄妹,暗处有小五和小七保护着,但这道人影还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寒初蓝的房里,没有惊动任何人,可见他的武功之高。如果他要取寒初蓝的性命,轻而易举。
人影站在床前,黑暗之中看不到他的面容,只看到一双深沉如无底洞的黑眸,以及那身垂静的白衣。他沉沉地注视着熟睡中的寒初蓝,眼神千变万化,时而深沉,时而冰冷,偶尔间还会有着杀气隐隐。片刻后,他沉着眼,抿着唇,伸手就想点了寒初蓝的死穴,让寒初蓝在睡梦中死去,这样毫无痛苦,但他的手在伸出的时候,终是迟疑着。
意欲想点寒初蓝死穴的手,缓缓地落下,落在寒初蓝的小脸上,轻轻地替寒初蓝拂挑着凌乱的长发,觉得她的发丝真心柔软,让他心生几分的贪恋,忍不住轻挑起她一缕长发,然后手指滑动,长发随着他的手指滑动而慢慢地滑出他的掌心。
寒初蓝并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成了睡仙,她似是有所感觉,翻转了一个身,那人害怕她突然醒来,出手如电就封了她的睡穴,才放心地在她的床沿上坐下,手指贪婪地抚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来来回回地抚拂着她柔软的红唇,心湖万般涟漪荡漾,刚才突涌的杀气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身子微倾,他没有束起的黑发也如同瀑布一般散落,笼罩着他和寒初蓝的脸,不知道他借着无人能看清的情况下对寒初蓝做了什么。
等他坐正身子时,他伸手就解开了寒初蓝的睡穴,然后身子一闪,瞬间便消失在寒初蓝的房里。
寒初蓝在他消失后数分钟才有片刻的醒转,她梦到夜千泽回来了,那家伙变得脸皮特别的厚,一回来就狠狠地吻她,吻得太霸道,太突然,她只能呆呆地任他吻着,半点回应都忘记给了。
那梦太真实!
寒初蓝要不是摸到身边空无一人,还真以为夜千泽回来了呢。
摸摸自己的唇,似是真被人滋润过一般。
寒初蓝忍不住失笑,自语着:“我是发了春梦吧。”
伸手把枕于头下的枕头扯开,抱在怀里,当成夜千泽,她再次入眠。夜千泽说了,快则一两个月,慢则三四个月,所以呀这种分离的日子才开始,她要学会适应。
隔天,才五更天,寒初蓝就起来了。
为保证青菜的新鲜,她给金玉堂送去的菜都是当天凌晨起来摘的,清洗装筐后,刚好到时间出门。
院子里的菜已经不够四百斤了,还好,大菜地里的第二批菜也可以收割了。
寒初蓝带着婆婆和怀云挑着煤油灯往田里走去。
最近没有下雨,田地都有点干旱,而稻谷正是抽穗之时,需要水份,每家每户为了抢水,经常从天明守到天黑,只为了引水到自家田里去。
寒初蓝婆媳三人到了田野时,隐隐约约看到有几个人杠着锄头在水渠边上挖着,知道那是村民们在引水灌溉稻田。
那些村民也看到了婆媳三人,高声地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寒初蓝淡冷地回应,李氏则笑问着对方这么早就起来了。
隔空寒喧了几句,各自忙各自的。
或许是习惯了,婆媳三人仅借着点点的星火,都能准确地摘到最好的菜。
天色渐明。
怀真从家里来,帮忙着把摘好的菜挑回家里去。
寒爷爷老俩口则在河边等候着,怀真挑回了菜,老俩口便在河边小心地清洗着菜。
等到大家都回到家里时,天色大亮。
菜洗好了,几个人把菜装好,合力地抬上了马车,才有时间回到屋里吃点早饭。今天的早饭是面条,放了点葱花,倒是挺香的。
没有大胃王在家,寒奶奶煮的早饭就比平时少了一些,不过她还是保证着让寒初蓝和怀真兄妹多吃一点。现在这个家,三个人是重点劳动力。
寒初蓝最先捉回来养的鸡快要生蛋了,寒奶奶天天给鸡鸭增加营养(挖蚯蚓),希望鸡早一点生蛋,那她就可以煮鸡蛋给孙女儿吃,补补身体。
从寒初蓝恢复了劳动力开始,她就不舍得再宰兔杀山鸡了,没有了营养补充,老人家们担心她好不容易才养好的脸色又会变成以前那般蜡黄。
“蓝儿,回来的时候在集市上买点肉回来吧。”
在出门前,奶奶忍不住叮嘱着。
“好的。”寒初蓝以为奶奶想吃肉了,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路上小心点,不能喝茶,就不要再喝茶了,今天的脸不肿了,爷爷不想天天看到你喝茶喝到脸肿肿的回来。”寒爷爷意味深长地叮嘱着。
寒初蓝昨天撒了谎,今天被爷爷意味深长地提醒,她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一边跳上马车,一边笑着:“爷爷,你放心,我不会再喝肿脸回来的了。”昨天那些竞争对手,估计今天还卧床休养呢。她年轻,睡了一个晚上后,就感觉不到了痛感。
嗯,年轻真好!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好得那般的惊人,明明睡觉之前,被人打过的地方还在痛着,谁知道一觉醒来,哪里都不会痛了。她记得自己也没有吃元缺送的止痛药,从夜千泽口里,她知道元缺的药相当的难得,真如代青所说的千金难求,所以一点皮肉之痛,她没舍得用元缺的药。
寒爷爷又往车上塞了两条长木棍,昨天那条棍子断了,没有跟着车子回来,寒爷爷又不是老糊涂,哪有猜不到之理。
自家孙女拿下了杨庭轩,能和金玉堂合作,这本来是好事,但竞争对手也不可以忽略,他能猜到自家孙女昨天脸肿肿回来的原因,孙女不想让他们担忧,扯了个弥天大谎,他只能心疼地给孙女再准备着棍子。
希望那些竞争对手看在孙女是个女人之家,不会再找孙女的麻烦。
今天出门非常的顺利,路过张四家门口,没有冷水泼出来,只看到秀姑站在屋门口静静地看着寒初蓝的马车经过。
金刚也没有再出现,更不会用弹弓弹射寒初蓝,连草儿都没有出现。
似是一致的,除了秀姑之外,其他喜欢夜千泽的村姑们今天全都隐身了,或许是她们知道了夜千泽不在家吧,不用再假装冒泡只为博得心上人不经意的一眼。
轻风拉着两个少女奔向清水县,寒初蓝根本就不用怎么赶车,轻风轻车熟路的,自己会跑,寒初蓝乐得轻松,坐在车上,迎着冷风享受着疾驰的快感。
天气越来越冷了,白天的太阳开始越来越温柔了,古代的四季相当的分明,不像二十一世纪因为环境的污染,深秋十月了,还热得像七八月。
进了清水县,奇怪的事情就开始发生了。
有个女人拦住了寒初蓝的马车,寒初蓝赶紧勒住马,看着那个女人,相当的陌生,不记得自己和对方有过交集。“大嫂,请问……”寒初蓝话还没有问完,她的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个小小花篮,是人为编织的,花篮里面装着的全是深秋中还会盛放的野花,虽然花朵不大,但花朵多了,堆扎在一起还是蛮好看的。
“寒姑娘,对吧,这个花篮送给你。”那个女人笑着说,并且朝寒初蓝竖了竖大拇指,那是称赞的意思,赞得寒初蓝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让一个陌生的女人如此的称赞自己,还给自己送了个花篮。
女人也不解释,送完了小花篮,就走了。
寒初蓝看看小花篮,又看看怀云,两个人都是一脸的不解。
带着花篮,带着不解,寒初蓝继续往金玉堂酒楼后门而去,一路上,不少人都投给她异样的眼神,男人的眼神全都是质疑以及不屑,女人们的眼神全都是崇拜,好像她很了不起的样子。
“这么凶狠,谁娶了谁倒霉。”
寒初蓝听到有个男人冷哼着。
“她那是英勇,她本来就没有错,凭什么要给你们这些男人欺负?她可替我们女人长了脸!”有个女人不客气地驳斥着那个男人的话。
寒初蓝与怀云相视一眼,总算明白这怪事的真正原因了,原来她昨天遭到竞争对手伏击,她以少女之躯力敌十几个男人,还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回了清水县,震撼了整个清水县。男人们都被寒初蓝这样凶狠不怕死的性子吓到,觉得她过于凶狠,谁娶了谁倒霉,当她的相公在家里肯定被她欺负,没有相公说话的份。女人们则觉得她英勇如同侠女,不畏恶势力,敢于维护自己的合法利益,非常的了不起。
“打架,原来也可以扬名。”
寒初蓝失笑着,这古代的人还真是无聊呀。
清水县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杨庭轩自然也知道了。
寒初蓝一到,他就把寒初蓝扯上了楼,推进一间房里,把房门一关,就命令着在房里等候多时的丫环妈子:“替她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伤,帮她上点药!”
“庭轩,我没事,你们别拉我,我没事,呀,别脱我衣服……”寒初蓝的拒绝敌不过杨府那些丫环妈子,被她们按躺在床上,身上的衣裳被她们扒了,看到她身上有着青紫色,就给她上药,那些药清清凉凉的,抹上去的确很舒服,可是被人看光光的感觉却让寒初蓝红了脸。
还好,这些人都是女人,她有的,她们也有。
很快地,寒初蓝身上的棍伤都被抹了药。
有个美丽的丫环拿了一套新衣服给寒初蓝穿上,寒初蓝一看那衣料,不仅极好,还是裙子,她就拒绝穿,她一个种菜的,穿着裙子不方便做事。
不顾丫环妈子的阻止,她硬是穿回了自己的粗布衣裳。
美丽丫环有点意外地嘀咕着:“公子特意替寒姑娘准备的衣裳,寒姑娘竟然不喜欢。”
寒初蓝笑了笑,“我一个种菜的,穿你们公子为我准备的衣裳不方便做事。我会谢过你家公子的,也谢谢你们刚刚帮我上药了,我能请求各位嫂子姐姐们,我身上有多少伤,伤得重不重,都不要告诉你们家公子。”
杨庭轩对她的关心过甚,她知道那代表什么,就连元缺对她似坏实际极好,她也知道那代表什么,她又不是笨蛋,但她无以回报,所以,她只能尽量地不让自己欠他们太多,也不能给他们机会,她这一辈子只会是夜千泽的妻!
美丽丫环与其他人对视一眼,美丽丫环朝寒初蓝摇了摇头,她们是杨府的下人,公子是她们的主子,自然忠于公子,哪里愿意帮着寒初蓝骗着自家公子?
寒初蓝抿了抿唇,“当我没有说过。”
然后扭头就走。
杨庭轩在房外等着,看到她出来,还是穿着原来那身衣服,他马上就瞪向了跟着出来的那些丫环妈子,斥着:“我让你们侍候好初蓝,你们就是这样侍候的吗?”
“庭轩,你别怪她们,是我不想穿裙子,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我是个菜农,我还要做事的,穿着裙子做事不方便,容易走光,知道吗?难不成你想我走光?谢谢你让她们给我上药,我走了,改天有空请你喝茶。”
寒初蓝阻止杨庭轩责备那些下人,又接着说了一连串的话,说完就急急地往楼下走去。
“初蓝。”
杨庭轩顾不得责备下人,跟在她身后就下楼,一边追着她,一边低低地请求着:“初蓝,你先停一停,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说。”
“庭轩,我很忙,有什么话,等我改天有空请你喝茶了,我们再聊。”他追来,寒初蓝跑得更快了,像只兔子似的,杨庭轩竟然没有追上她,她跑出了后门,爬上马车,轻风很识相地撒腿就跑,等杨庭轩追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她坐在马车上的笔直身影。
“初蓝……”杨庭轩凝望着远去的小身影,涩涩地说着:“我只想说,夜千泽不在你的身边,能否让我照顾你?你却连说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初蓝呀……”
“少东家,寒姑娘今天多送了二十斤菜给我们。”
有名伙计在身后禀告着。
“算钱给她了吗?”
“寒姑娘拒收那二十斤菜的钱。”伙计小心地答着,觉得少东家此刻的神情不佳,生怕自己的话会触怒少东家似的。
杨庭轩怔了怔,那道小身影再也看不见了,他唇边忽然逸出一抹笑,很苦涩又很无奈的笑,低喃着:“初蓝,你对我,非要那般的分明吗?不愿意受我半点情。”
……
“千泽他娘,千泽他娘。”
四嫂匆匆地朝夜家跑来,还没有进门就冲着屋里大喊着。
李氏从屋里走出来,瞧着是四嫂,连忙笑着:“四嫂呀,怎么了?”
四嫂快步地走到李氏面前,一把拉起李氏的手,有点气喘地说道:“千泽他娘,你快去看看你家的菜地,都要被一群猪毁掉了。”
“什么?”
闻言,李氏大惊失色,甩开四嫂的手,就急急地朝大菜地跑去。
寒爷爷老俩口以及跑到夜家来帮着老人家做事的阿牛兄弟俩也跟着往田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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