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争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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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本就怒火自愤,听出这叛逆之话,让他更是火上浇油,他本就盛气傲然,那份威严强势,夹着通天气势,让人心生畏惧,可此刻纵使他有百般神通,也是为时已晚,不能挽回已成定局之事,何况当下之人绝非旁人,只得暗暗气恼,心中仅有莫名无赖,他极力压制心中怒火,面部僵硬,不怒自威道:你和那沈幕荣已做出苟且之事,本就荒唐不该,日后定是祸事连连,你可知道。

没等倪婉清答语,他又叹气道:既然事已至此,爹还是要忠告你,死了这份心,速斩尘恋,与那姓沈的永世不见,回我万界妖域继续修炼才是,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森严道:至于那至宝七玄善之事我自有安排,你就不必插手了。

倪婉清一听,先是一怔,内心犹如惊骇之浪,心道:永世不见,不!绝不能,叫我怎能放下这段俗缘,她万般痛楚道:爹,您让女儿忘了,岂能真能忘掉吗?她踌躇间咬了咬轻唇道:女儿早就心意已决,我和慕容是不能分开的,我们今生今世也要在一起,就算是女儿万覆不劫,魂无归依,女儿也愿意,爹你就不用再三劝慰。

男子蓦然一惊道:你?你真是要气死爹不成,如今你早已犯下滔天大错,爹本可按族规将你永囚思过,你却念你不顾,也要和那姓沈的在一起,好!你执意如此,难道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爹了?你就能忘却你的族人,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妖族之后,是我妖皇之女,你身上流着我妖族的血,你是妖,他是人,你们在一起终不会有好结果的,这般道理你可明白。

倪婉清听男子厉声问来,每一句都足以锥心裂肺,如重剑一击,痛如刀绞,使她悲空野野,心乱如麻,泪涌如珍珠断线般从脸颊上滚将下来,滴打在她那纯白披风上,浸透出无尽悲意,多少世俗坎坷她都愿意承受,只是多少个夜她都陷入那焦灼的痛。

身为妖族之后,一心终将为族人而活,若有违背,乃是逆行之罪,恶果终将自显,难逃宿命,更何况她是妖皇之女,乃万界妖域公主身份,肩负着族人兴衰使命,一是族人的养育之恩,一是自己所爱之人,这让她陷入两难,万般胶着困苦,难道这段红尘缘分,终究是天理难容,红烛终是有尽之时吗?可要让她割舍永弃所爱之人,在她内心深处,亦是万万不可,她宁愿背弃族人做个永不可恕的罪人,也要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为他诞下麟儿,就算是万念俱灰她也愿意。

爱到浓时怎忍舍,情到深处无怨尤,虽是伤心楚楚,内心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坚定,她咬了咬牙凄然道:爹!请赎女儿不孝,日后不能再为您和族人分忧,尽忠职守,她顿了顿,眼神透露着漠然,却又无比坚定道:为了他,为来了我们的孩子,我定是不会答应,还请爹成全女儿,你对女儿的养育之恩,女儿只盼来生再报,说完两道泪痕早已凝结如冰窖一般。

一旁黑衣女子伤感至极,听倪婉清说出大逆不道之言时,心中已是莫名愤然,这个从小让她百般疼爱呵护的小妹,不知经历了何等变故,让她越发看不透,跟以往判若两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妹,心中除了万分自谴外,悲痛占据着整个内心,轻风不知从何处飘来,吹落她那蒙面丝巾,露出那绝美姿容,只惜这绝美之容,除了冰冷外,唯有恨飘逸在心间,她恨自己、恨当初、恨沈院、更恨那个毁掉自己小妹一切的男人。

一旁男子漠然的摇了摇头,片刻后,他转身,背负双手,怒色之气稍有平息,轻叹了声,缓缓道:四十年了!不知不觉你去哪沈院已四十年,你这性格还是未变,跟你娘亲那时一样,也是那样倔强,他轻挪步伐,双鬓的银丝轻轻微动,面色郁郁而露,更显一丝苍迈之态,刚才的怒气全然无存,反是增添了一道慈柔,落寞道:或许是为父害了你,当初爹就不应该将你送至沈院,也不至于落到如今地步,他悲凄道:这么多年来我得到了什么,尽是要毁掉自己的女儿,难道也是上天对我吟啸天的惩罚吗?

白衣倪婉清望向男子,听他道出自责之言,心里内疚甚浓,除了悲凄,脑海一片茫然,今日父女三人相会于此,本是为商定那至宝七玄善之事,没想到却因为自己,竟弄的如此景地,可她深知她和沈幕荣以及沈院都已结下那份不可解除的宿命,更何况她还怀有那沈凌的骨肉,为了一个“情”字,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可为了腹中之子,她愿意承受一切苦难,甚至是毁灭,而面对自己的族人及至亲时,她已经是一个叛逆的罪人。

白衣倪婉清咬牙哀伤道:爹!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跟爹没任何关系,爹就不要再自责,都是女儿的百般不是,是女儿对不起你,对不起族人,还请爹原谅女儿的不是,她眼神模糊,百般凄苦道:纵是最后等待女儿的是恶果,女儿也愿意一人承受,她顿了顿,神情凄苦咬牙道:请受女儿三拜,以报您对女儿的养育教导之恩,说完泪涌轻淌而下,她朝男子缓缓跪下,并虔诚叩拜,三拜之恩说是容易,可每一拜都是犹如千钧之力,让她倍感沉甸,仿似压的她喘过气来,全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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