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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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两人只是丫鬟,自然不可和主子一般拥有单独的屋子。

春杏气得不行,可春媱说得也是事实。

这屋子有一半是春媱的,她就算再气也不能阻止别人回自己房间。

再者春媱根本就没提白日的事,她又怎么抓着那事不肯春媱进门?

到底只她一人在这儿生闷气罢了。

春杏越想越觉得委屈,鼻头一酸,又泛起泪来。

“你要进便进,我还能拦你不成!”

说罢,一掀被子钻了进去。

整个盖住,隔绝外头的一切。

春媱轻推开门,只见左侧床上棉被高高隆起,活像个被茧缠住的蚕。

反手关上门,春媱径直坐在床侧的木凳上。

“还在生气?”

静等片刻,棉被内并未传来丝毫声音。

“若是白日的事,我可以解释。”

“白日虽说只有你我二人,但在那样空旷的地方,怎说得那些话?隔墙尚且有耳,若是那些话语被喜好搬弄是非的人听了去,再嘴碎的闹到夫人老爷那儿,那该如何?”

“到那时若借由这个由头惩戒于你、将你赶出,即使有小姐也无法保全。”

“我承认白日里说的确实过了些,在这儿与你赔个不是。但此事,希望不要再犯。”

床内依旧没有半分响动,似乎真不知外头的事。

春媱极轻的眨了下眼,“既你不愿见我,那我便先离开。”

说着,便起身用脚挪了下木凳,立在一旁等着。

还不等春媱站稳,被子便被急吼吼的掀开。

“我还没……”

待到看清,春杏嘴边的话立马转了个弯,“你又骗我!你不是说要走吗,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等你。”春媱一顿,“等你留我。”

春杏鼓着嘴,一脚将缠在身上的被子踹开。

嘴里碎碎的嘀咕着,“自个儿要留便留,与我有什么关系……”

春媱嘴角轻抿出一丝笑意,复又坐回木凳上。

屋内寂静,一时无言。

空气中的静总让人不自在。

春杏抬眼,快速偷瞟着。

最终还是春媱率先打破这抹静。

“还生气吗?”

“哼!”春杏重重哼了一声,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当然生气,莫名其妙被说,还要她离开院子,这怎能不气?

更何况这人还是春媱。

思及此,春杏心中酸酸胀胀,最不是滋味。

酸楚半天,心里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离开院子?”

“怎会。”

“你白日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应该趁早离开,省得连累旁人。”

“你犯了错,自然要说。但之后那些话太过,是我的错。我未加考量,没有思虑到你的心情,一时失言,是我的过错。在这儿,我给你赔不是。”

春杏见春媱坚持如此,心里依旧不顺。

“我哪儿有错?大少爷本就一直坑害小姐,我提防着些大少爷,有何不对?就是因为担忧小姐,所以才会如此,难道这也是错?”

春媱轻摇头,神情认真,“这不是错,你的错处是在于方法。”

“若要防备,方法有千百种,为何要选择最不利于自己的一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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