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好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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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疙瘩汤啊,”祁星阑挠挠头,“不是你喜欢喝的吗?可费劲了……”

燕逐月:“这是疙瘩汤??我不要香菜!”

祁星阑拿过筷子,把里面的香菜全部挑出来后又递给她,“好了,现在没有了。”

燕逐月本来想直接倒掉,看着祁星阑期待的眼神,顷刻觉得有些不忍心,拿勺子舀了口,一块蛋壳卡得牙生疼,“呸呸呸,怎么还有蛋壳!”

“你家做饭不放油不放盐不放葱姜蒜啊?”

“这荷叶怎么这么小?”燕逐月拨开“荷叶鸡”的叶子,看到没拔干净的鸡毛根,嫌弃的撇了撇嘴,然后她发现这只鸡,居然是整只的,甚至没有开肠破肚。

燕逐月:“你家**不剃毛不去内脏不放佐料啊?”

祁星阑惭愧地低下头。

燕逐月将这些“食物”数落一遍后,走出房门,想让后厨重新重做一遍,却看到她的院子里丢了某个东西,厨房里锅烧糊了几个,碗打碎几只,然后她跑去小花苑,发现自己的睡莲也被糟蹋了……

“啊——”燕逐月几乎要炸毛了 ,气冲冲跑回屋,“我之前抓的灵兽锦尾珍珠鸡呢?”

“那叶子果然是我的睡莲!”

“祁星阑你给我滚!”

“给我把厨房打扫干净!院子里的杂草拔干净!今天别让我再看到你!”

祁星阑没有想到,自己作为灵崖山首席弟子,居然沦落到给人打杂的地步,但是圣女之命,不得不听,她拿起笤帚,老老实实干起活。

羡花红看着祁星阑失落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头,“祁道长?”

“小红,做饭好难,女人心也好难懂。” 祁星阑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头去扫地。

“祁道长这就放弃了吗?其实圣女的话很好懂的,她让你滚开,却没有真的让人来,把你绑住扔下山去,这说明,她不是真心让你滚。”

祁星阑:“嗯??”

“她说别让我今天见到你,就是今天白天不想看你,等了今天一过,她气就消了,然后就想见你了。”

祁星阑:“哦~~”

小红你果真是逻辑鬼才!

“其实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羡花红接着神神秘秘地凑近,“我有一妙计,祁道长可以试试看。”

*

傍晚,天色渐暗,花苑的长廊下,一人独坐石桌旁抱着一壶酒。那人一身纱裙红胜骄阳,花瓣般的眼眸微眯着,下颚低垂若有所思。

“燕姑娘。”另一人从旁边闪出,直接坐到她对面的石凳上。

燕逐月眼眸一暗,眉心间赤色魔印微微闪动,声音有些微怒,“我不是说了今天不想见你吗!”

祁星阑轻微点头:“白天已过,就算是第二天了。”

“你…”燕逐月瞥她一眼,“算了,我今天不想听你胡言乱语。”

燕逐月提起酒壶,酒水在地上洒成一线。

祁星阑:“燕姑娘在祭何人?”

“我…”燕逐月犹豫一番,还是选择告诉了她,“在祭我乳娘。”

“她死了,是我杀的…” 燕逐月眼眸黯淡,额心的魔印停止闪动,淡声说,“我是不是很讨厌。”

“没有,你应该不是有心害她,若是有心害她,也不会忏悔至今,还每年祭她。”

她的乳娘,那个可怜的小女人,本来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人,在途中和女儿走失,然后将燕逐月当亲生女抚养,她做的疙瘩汤和荷叶鸡,本是燕逐月的最爱。

长老会说,圣女不应有感情,有羁绊过深的人,就是有了软肋,她这把刀就会生锈,再无法守卫婆娑门。

所以,乳娘当杀。

他们把那个可怜的小女人的头用黑布套蒙住,她成为燕逐月练手的工具,是燕逐月杀的第一个人。

燕逐月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杀的是谁,解开那层黑布后,她的世界完全坍塌,她至此明白,自己不该有感情,她应当只是一把冰冷的刀刃,这样才能为婆娑门斩尽所有荆棘。

燕逐月想起白日里,见到贪狼长老时,她执起自己的手,瞳色阴冷。

师尊说:“逐月,莫要步我后尘。”

燕逐月:“好。”

她不配有感情。

燕逐月看向祁星阑,刚喝了些酒,微醺使得她的脸有些潮红,眼眸湿漉漉地望着祁星阑,“你,喝酒吗?”

祁星阑不会喝酒,也从不喝酒,她知道喝酒伤胃,但有的人不喝酒,是会伤心的。

“喝!”祁星阑取过杯子,给自己斟满酒,“今日舍命陪圣女。”

其实两人酒量都很小,但燕逐月脸皮薄,祁星阑不懂得拒绝,推杯换盏间,两个不会喝酒的人,硬是喝下满满一大壶,啷当大醉。

连两人怎么回的房间也不知道,不然也不会落得这番局面。

“啊啊——”燕逐月一睁开眼,居然发现枕边有人,她抬脚猛然踹向那人,“滚滚滚!你给我滚!”

祁星阑就势一滚,险险躲开那一脚,“我…我也不知道啊!”

这时有人前来敲门,他敲了几声,见没人来开门,见门没锁,便想直接推门而入。

“徒儿,为师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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