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命之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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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婆娑门山门口,两个守卫值了一夜的班,用手撑着刀杵着地面,低垂着的头一下下点着,正打着瞌睡。

一抹玄清色的身影,打横抱着另一个人,身形如风,冲进山门。

“快…”祁星阑揽着她奔了一整夜,手臂已然麻木,深深喘息着,“快去找容长老,她受伤了。”

守卫登时清醒了:“祁道长!?”

祁星阑此时额头覆满细汗,心中更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切得似一团火在焚着她,根本顾不及与他们多谈,她的声音几欲破碎:“快去啊!”

*

祁星阑抱着燕逐月回到她卧房,将她放到软塌上。

手指一勾一挑,松开她的腰封,在她的左肩胛处,洁白的里衣此时已然被浸上一抹夹带腥味的红色,是她的血。

纯洁的白和刺目的红,燕逐月阖着的眼皮微微颤抖着,她看起来苍白而易碎。

看到那抹红色,祁星阑怔住片刻,才解开她的里衣的系带,手指滑上她的颈肩,指尖是滑腻的触感,顺着她的颈线,缓缓挑开她的领口,紧致的肩部上是线条分明的锁骨。

里衣被退到胸前,一个恰好能使伤口暴露出来,恰恰好的位置。

青丝凌乱散在枕上,光洁的肩颈,瘦削的下巴,如果忽略那简单粗暴的包扎手法,这一幕冶艳至极,是令人想入非非的旖旎风光。

祁星阑指尖一颤,接触到她的指节泛着麻意,酥得发痒,一直连接到手腕上的青筋,她咽下一口唾液,莫名觉得有些紧张。

躺在塌上的人突然睁眼,潋滟着水光的通透眼眸,正静静地看着祁星阑。

这时候,两人距离很近。

祁星阑弯着腰,手指还停在她的肩上,两人的鼻尖只差几寸,刚好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视线交汇,心又开始莫名地悸动。

空气开始变得燥热。

“咔嚓——”有人推门而入。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女子的声音悠悠从门外飘进来。

祁星阑赶忙撤下覆在她肩胛上的指节,直起身子向后退了半步,转过头去:“你快点,燕姑娘受伤了!”

容华一身浅杏色衣衫微乱,额前几缕头发乱翘着,匆匆忙忙起了床再赶过来的样子,三两步走到床前,皱着眉头淡声道,“我知道了。”

“真难看,”容华瞥了一眼燕逐月裹得鼓鼓的左肩,声音略带嫌弃,“你真该学学怎么包扎的。”

揭开层层布料后,是一道的狰狞伤口,血肉在她细白的皮肤上绽开一道鲜艳的红。

容华有些疑惑:“怎么看着像灵剑所伤?”

燕逐月抿着嘴唇并不言语,轻飘飘地瞥了祁星阑一眼。

一个眼神,容华了然于心。

捏起一根银针,容华用灵力在指尖凝结成一条半透明的细线,轻轻按在燕逐月受伤的肩胛,想缝起她的伤口。

针刚刺入皮肉,燕逐月紧紧抿着的唇轻哼了一声。

祁星阑想起不久之前,也是在这个位置,容华为她用银针排毒时,她背出的那一句“疼在你身,痛在我心”时,那时候的祁星阑只是在笨拙地扮演燕逐月的追求者,看燕逐月疼,她其实并未产生多少共情,更多的只是内疚。

此刻,燕逐月心疾发作伴着剑伤,比之前更疼,看着燕逐月那只按扶在自己心头的手,祁星阑却真真感觉到心口即酸涩,又有些痛楚。

产生了共情,燕逐月对于现在的祁星阑,已经是比较重要的人。

祁星阑此时心绪极其复杂,无暇顾及那些话本金句,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抱歉。”

燕逐月缓缓合上眼,声音有些微弱:“我不需要你的抱歉。”

“我…”祁星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又是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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