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谁是渣爹(1 / 2)
这么赤裸裸的嫌弃儿子,陆二婶子从来没有表现的如此时那么强烈,陆云兴心里能好过才怪,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老娘就是老娘就算不讲道理,也只能忍着。
“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陆二婶子这辈子在龙水村算是叱诧风云的人物,一直是以讲道理自居的,居然有人说她不讲道理,要不是因为她太过讲道理,哪会被儿媳妇这般的对待,管她怀不怀孕,臭女人敢害自己孙子大嘴巴子抽不死她。
陆二婶子脸上全是失望。
“你个白眼狼,你就是这么看你妈的。”
母子两个脸色都不太好看,陆云兴觉得他什么都可以由着老娘的,可是关乎到家族,关乎到儿子,他怎么可能轻易退让?儿子拜谁为师都可以,就是不能拜邓狗子。
母子两个僵持不下,陆国匆匆忙忙的进了大门。
“二婶在不在?”
陆二婶子连忙收回视线,快步出的门来,高兴的将人迎进来,见陆国一身汗,也是心疼得不得了,嘴上虽唠唠叨叨,手却不闲着,取了茶叶倒水来给他。
陆国哪有那个心思喝茶,他还要一家一家的去说呢!村子里虽然有大喇叭,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志军那王八蛋哪里应付得过来?就算应付过来,在大喇叭上也不好讲的那么直接,总要顾及些死者家属。
大喘了好几口粗气,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二婶子,你家大毛头你可要守好了,可不能让他再跑出去洗澡了。”
母子两个对视一眼,细想大概此人是知道了邓大强把陆霆捉回来的事。
大热天的能这样跑过来关心自家娃,陆二婶子是感激的。
“国啊!大热天的,让你跑这一回你费心了,多亏了青娃子爸给那臭小子捉了回来,这不被我锁在了家里呢!你放心这回呀,他跑不了的。”
这是哪跟哪啊?就差那么一点点,这老太太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让她知道自己带的消息咋个还笑得出来哦!可是又不得不说。
作为陆家的长房当家人,在没解放前是要当族长的,陆国一直秉承着父亲的嘱托照顾着几脉分支,虽不是村长了,作为当家人,该操的心还是要操的。
“二婶,你怕还不知道吧?原本大毛头约了李家村的李刚,还有鹰嘴崖子田寡妇的两个儿,原本是准备干完架就下水塘子洗澡的,结果大毛头他们几个半路上让邓狗子捉了回来。”
“回来后,邓狗子马上叫了陆疆去了李家村,李老猫儿也是吓得不轻,连忙派人去找,到了那水塘子只看到衣服裤子,哪还有人,哎!造孽啊!人是捞上来了,一个都没得气了。”
陆国才说完,门口传来“哐当”一声响,李素梅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身下迅速漫出血来。
李素梅脸色煞白,眼中的痛与狠,犹如利剑刺向那带着锁的耳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钢子啊!陆霆你这个王八羔子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天老爷啊!你咋不收了这个杀千刀的啊……”
陆二婶子气的很,却也是没有办法,这个时候他再生气也不能给李素梅两耳光。
“陆云兴,你是个死人吗?还不赶紧把这个讨债的婆娘给我弄屋里去!”
他是真被这个阵仗吓到了,头晕的不得了,脑子里又有画面闪现,有学校有长长的街道,纤细的背影提着行李箱一步一步的远去没有尽头,老娘的话犹如强心剂,将他拉回神,连忙上前抱人。
这种情况只能公主抱,李素梅现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管他孩子不孩子的,只想发泄,场面是一团糟糕,拉扯间李素梅捡到一把挖土的镐头朝着陆云兴的面门就是一劈。
血满天都是血。
有尖叫声,还有努骂声,陆二婶子也不管她孕妇不孕妇了,劈头盖脸是两耳瓜子,给李素梅打懵了再说。还是陆国利索,连忙给陆云兴止血,至于说屋子里的陆霆也给陆二婶子放了出来。
被指派去找老陆医生夫妻,老陆医生给陆云兴治伤,笑玲奶奶当然是来接生的。
都说是七活八不活,孩子已经成型,受这刺激,怕是要生了,满地都是血,李素梅这泼妇那股子泼劲不去,哪还有力气耍泼。
只嘤嘤嘤的哭。
陆家的动静可不小,先是左边的张会计婆娘跑过来查看,大门大敞开着,长驱直入,满目星红冲击力不可谓不强,要不是张会计给她嘴捂住,肯定要大吼一声杀人了。
又见陆国跟陆二婶子,忙里忙外,再进偏房,看到里面的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李素梅这女人谋杀亲夫啊,农村的八婆想象力是很丰富的,瞬间就能联想出一出8点档的狗血剧来。
这个时候,当然是要广而告之才行,他一个女人家家的也弄不转啊。
很快,村子里的大妈小媳妇都来了,七手八脚的将李素梅抬到了床上去,老陆医生两口子也来了,二人各奔东西,查看伤者的看查伤者接生的去接生。
受伤的可是现任村长,王志军同志才处理了鹰嘴崖子那边的事就连忙赶到了陆家,将事情一打听,真真的是气不打一出来,狠狠的瞪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陆国,都准备了车子拉陆云兴去镇上了,没想到他自己醒了过来。
其实他没有晕倒,他的意识一直很清醒,他会闭上眼睛倒下,完全是因为两世的记忆冲击太强烈了,脑子有点承受不住,听到那个熟悉又让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就睁开了眼。
邓云兴,不对他不是邓云兴,他是陆云兴。
老陆医生给他把脉,左手把了又是右手,又询问他脑壳晕不晕,陆云兴没有哪一刻有此时脑子清醒,前世今生,好似做了一场梦,他知道那些都是真的,根本就不是梦。
他的头不疼,一点都不疼,疼的是他的心,心被人活生生的挖走了,怎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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