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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刻,九鬼嘉良陪着桦山资久来到船上,身后跟着他的两个儿子。桦山久政和桦山义政,久政就是伤了崇文,又被崇文打断胳膊的嫡长子,义政就是准备给崇文做随从的少年,看样子最多也就15、6岁。小五郎在船上等着,没敢跟着上鸟船。
桦山资久神色有些紧张,见到崇文就跪在甲板上,头触到甲板上深深施礼,不敢起身。两兄弟也跪在甲板上,大气不敢出。
崇文缓缓走到他面前,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才说道:“资久,你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么?”
桦山资久说道:“在下不自量力,愿意接受任何惩处。”
崇文摇摇头,说道:“你手里有一面滚海龙王旗,你应该知道:同生死者,即兄弟。今日我要告诉你,后面还有一句:背兄弟者诛。”
桦山资久头压的更低了,月代头在微微抖动。
崇文停了一下,继续说道:“龙王岛帮你打通商路,又给你贷款,是指望你善待百姓,发展船队,保护商船,维护海路。可是你呐,居然不告知龙王岛,擅自纠集亡命,要侵犯我的父母之邦,要杀害我的族人,掠夺大康的财产。这是兄弟所为么?”
桦山资久说道:“在下辜负了大出海殿下之恩,实在惭愧。”
桦山义政膝行几步上前,说道:“大出海殿下,九州实在是贫苦之地,冬春乏粮。若什么也不做,2个月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饿死,父亲大人也是没有办法,恳请大出海殿下饶恕父亲大人吧。”
崇文冷笑道:“若不是知道你们是无心之过,龙王岛岂能容你,你以为坊津城下的这些乌合之众,能抵挡大炮的轰击么?”
桦山资久抖的更厉害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在下。。。在下不敢。”
崇文转过头,看了桦山义政一眼,问道:“义政,若你是桦山家当主,你该如何做?”
桦山义政直起身体,大声说道:“在下以为,应该遵从大出海殿下教诲,安定南仴国海,趁机把这些无法无天的海贼全部剿除。”
刘关哈哈大笑起来:“入娘的,这小家伙倒是个狠角色。”
崇文把他拉起来,微笑着说道:“如此你父亲就做到了,把他们带到大康去送死,问题是你们父子的小命也要葬送到东海的波涛里了。”
桦山义政低声说道:“嘉良大人已经跟我们讲过了,桦山家实在是不自量力,大出海殿下又救了我们一次。可是这些海贼已经来了,绝不可能就这么走掉,他们会恨死桦山家,恳请殿下再救我们一次。”
崇文没有搭理这心狠手辣的孩子,扭头对桦山资久说道:“你们都起来吧,坊津城我们就不去了,你们就在船上跟我们喝一杯,不辱没桦山家吧。”
桦山资久再拜,说道:“大出海殿下说笑了,在下怎敢。”
刘关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拉他起来,笑着说道:“起来吧,大出海已经原谅你了。不过你可要记住,以后大事一定要知会龙王岛,不然害了我们也害了你自己。”
桦山资久父子这才起身。
崇文吩咐就在港外下锚,让鲶鱼仔安排在甲板上摆开长案,拿出酒食宴客,慢慢与桦山家和九鬼嘉良叙话。龙王岛众也跟着有酒有肉,如今船上补给充分,大吃大喝几顿也无妨。崇文等在艉楼露台,龙王岛众就在上甲板,就着酒肉取笑港里的仴国海贼。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崇文忽然对桦山义政说道:“义政,你说把港口里这些海贼杀光,桦山家一家独大,南仴国海就平安了么?”
桦山义政躬身说道:“在下实在不知道还有别的办法。”
崇文看着他,淡淡说道:“杀了他们,还会有别人,只要世上还有贫苦,海贼就永远杀不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仴国权贵杀了多少人,66国安泰了么?靠残暴杀人,能解决小麻烦,却解决不了大麻烦。”
桦山义政说道:“请大出海殿下指教,靠什么解决大麻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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