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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路过那一身土黄僧衣的托钵僧,那僧人缓缓把钵盂放在地上,从宽大僧袍中摸出一根3寸吹管含在口中,鼓腮而吹。吹管中飞出一枚细细吹针,正中崇文身侧的大内持盛。
崇文正在说笑,忽见大内持盛站住了,左手捂住了右肩,面露痛苦之色,目光缓缓转向那托钵僧。那老僧从容扔掉吹管,从地上抄起一根手臂粗细的竹杖,两头包铜,翻身单膝跪地,迅猛的向大内持盛腰部横砸过来,来势凶猛,带着劲风。
大内持盛强忍着眩晕的感觉,猛然拔刀向托钵僧横砍过去。两人几乎同时出手,那老僧没想到大内持盛中毒之下,反击如此之快,刀势如此之猛,禅杖出手刀锋已到眼前。他下意识的一缩头,刀锋掠过他的僧帽,削下一块头皮,鲜血飞溅而出,老僧委顿在地。
大内持盛也遭到重击,扑倒在地。多亏他反击凌厉,禅杖一沉,击在他后臀部,力道也差了许多,不然这一下就打断了他的腰。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崇文大喝一声已经拔出一文字仴刀,准备迎敌。
游方郎中扔掉幡旗,双手持着山字三刃短剑从后面扑上来。刚刚停住行礼的一个武士忽然拔刀,从侧面冲来。正面几个乞丐发一声喊,手中三菱手里剑飞向崇文。刺客配合默契,崇文顿时三面受敌,且每一面的袭击都凌厉异常,让他顾此失彼。
突然的变故让街上一片大乱,行人四散奔逃。卖菜的农民扔下担子,撒腿就跑。背孩子的仴女尖叫着蹲在地下,把孩子死死抱在了怀里。刚刚行完礼的另一个武士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突然的变故让崇文手忙脚乱,侧面的武士一刀砍来,他不得不挥刀挡住刀锋。而乞儿抛出的三菱手里剑已经飞到面前,他知道那是有毒的,这下有死无生。
正在绝望之间,忽听一声虎吼,一座肉山跳出来挡在他身前,4枚手里剑几乎同时钉在来财牛胸口。原来来财牛看到形势危急,推倒身后的行人暂时拦住了后面偷袭的游方郎中,自己一跃而起挡在崇文面前,生生扛住了那几枚巴掌大的暗器。
行刺的武士一刀不中,一个巨大阴影忽然遮住了日光,不由得一愣。生死之间哪容愣神,崇文大吼一声合身扑到他怀里,一文字大刀当胸而入,将那武士刺了个对穿。崇文这一扑用上了全身之力,那武士大叫着仰面朝天而倒,崇文也扑倒在他身上,滚做一堆。
突袭时机掌握的太巧妙,正是崇文全无提防之时,刺客身手敏捷,动作迅猛,要的就是一击必中。哪成想遇袭的三个人都是久经战阵,临敌经验丰富,就算是遭到突然袭击,依然有反击之力,刹那间双方多人受创倒地。
几个乞儿抛出手里剑就扑过来,手上都戴着精铁打制的手甲钩,钩锋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蓝光。好个来财牛,向前胯一大步,背后的巨斧已经炒到手中,大喝一声从右向左斜向猛砍,将一个乞儿头颅砍飞,巨斧余势未消,将另一个乞儿斜肩带背斩为两段。
鲜血碎肉冲天而起,洒满了大片街道。剩余的两个乞儿依然不顾死活的扑过来,后面的游方郎中已经刺倒行人,短剑刺向来财牛门面一样宽阔的后背。
来财牛被前后夹击,已经没有了腾挪的空间,身上的毒又堪堪发作。巨人虎吼一声,奋起余威砍倒一个,踢翻一个,背后却是一声惨叫。
原来那个愣住的武士终于明白了,这是一场当街刺杀,千钧一发的时刻,这武士突然正义感爆棚,拔刀斩了背后偷袭的游方郎中。
此时崇文摆脱了纠缠站起身来,看着来财牛脚步踉跄,歪歪斜斜的倒下。被踢倒的乞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拼着最后的余力向来财牛当胸抓下,那刺客身材矮小,手臂只及巨人胸腹,但是只要抓中,来财牛必死无疑。崇文疾冲一步,大喝一声,一文字宝刀从上而下挥下,将那乞儿斩杀。
这一刀含恨而出,力道猛的惊人,刀刃将那乞儿的头颅砍成两半,刀身居然嵌在胸骨上,鲜血脑浆喷溅了崇文满头满脸。
说时迟,那时快,这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不过顷刻之间,死伤者就倒了一地。崇文踢倒乞儿,拔出一文字大刀,大口喘着粗气,警惕的向四周观察。
那帮忙的武士颔首道:“在下大内家臣香取泽五郎,他们是阿须陀党,被人收买的佛门杀手,他们的手里剑都有毒,你的朋友要马上救治。”
崇文以华礼拱手道:“在下龙王岛大出海,多谢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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