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未生·祸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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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就这样在张缙家住了下来,后来,张易也从外祖父家回来了,对三月的态度算不上好,倒也不坏,显然是不适应家里多了一个人,更何况这人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要做自己的继母。

这日,三月与张易正收拾桌子准备吃晚饭,忽然听见门外有人来的声音,张易转眼一看,见到来人时,不由得一喜,忙站起身来唤了一声“玉芝姨,您怎么来了?”

三月闻言,就见那叫王玉芝的女人拎了一个食盒过来,见了三月亦是一惊,先是惊她怎会在此处二则是惊她脸上的那一道疤。不等三月说话,她便先笑着走了上来,将食盒放在饭桌上,“听闻三月姑娘受了伤不愿见生人,倒是有闲来找你师父。”她将师父二字咬得极重。

三月微微皱眉,她知道这人是粗俗了些,但没想到竟然如此无礼,遂也没客气,回敬了她四个字“这是我家。”

“你家?你与缙郎何时成的亲呀?”她看着三月好笑道。

听她唤那一声缙郎,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女人真是脸皮厚,一脸厌恶道“与你无关。”

王玉芝不由得笑了起来,问张易“易儿,你叫她做母亲了吗?”

张易看了三月一眼,有些厌恶道“没有。”

“你……”

她正被张易气得说不出话时,张缙端着一盘菜进来了,见到王玉芝时不禁皱眉,“这么晚了,陈夫人过来可有什么事?”

王玉芝亡夫姓陈,为了避嫌,张缙一直唤她做陈夫人。

王玉芝被这一声陈夫人噎得不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就听见三月幽幽道“陈夫人怕你吃得不好,特地给你送晚饭来。”

张缙放下手中的盘子,为难地看着王玉芝,“张某谢过夫人好意,只是此时天色已晚,夫人如此往来于张某家中,实在有损夫人名节,还请夫人早些回去吧。”

“父亲,玉芝姨也是好意……”张易忍不住帮王玉芝说话,被张缙一记冷眼,狠狠地瞪了回去,噤声不敢言语。

王玉芝被张缙拂了面,脸上有些挂不住,讪笑道“易儿不是爱吃红烧狮子头嘛,今日家中做了,我就送些过来。”说着,忙打开食盒,端出一碟红烧狮子头还有几碟小菜。“待你们吃完,我拿了盘子再走。”

纵使张缙下了逐客令,但敌不过对方是个没皮没脸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女人,他也没办法再往外撵人。

三月见他不再说话,负气地哼了一声,起身朝外去了。他忙追出来,柔声哄道“她就是这般,待今日过后,我一定将大门上锁,她来了定不开门。”

闻言,她忍不住笑了一声,“我没生气,她不是要拿盘子走吗?到厨房拿个盘子换下她的不就是了?”

张缙点头笑道“我这就去。”

可奈何一顿饭吃完,王玉芝还没有走的意思,张缙下了几次逐客令,她都恍若未闻,反而拉着张易,说是要给他再做套冬衣。三月终于忍无可忍,看着她怒道“陈夫人,天色晚了,您该回去了。”

“天色晚了,李姑娘就不走吗?”她笑着反问道。

三月被气得张口正欲骂人,被张缙拍了拍肩膀制止了,只听他语气不善道“月儿是张某未过门的妻子,现在家中养伤,多谢陈夫人关心,您先请回吧。”

“未过门的妻子?”王玉芝冷笑道,“张缙,我原先敬你是个读书人,不想你竟会做出这般罔顾人伦的事来,你是她师父啊,给她当爹都绰绰有余,还大言不惭地说他是你妻子,简直有辱斯文!张家的门风都被你败尽了!!”

“啪——”

三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看着她骂道“哪儿来的阿猫阿狗,竟然管起张家的事来?王玉芝,刚才敬你尊称你一声陈夫人,谁知你还给脸不要脸了。都说好女不侍二夫,你不想做贞洁烈妇别人也挡不了,但别人都下逐客令了,你怎能如此厚颜无耻,赖在人家不走?你要不要脸?”

“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娼妇,”王玉芝被气得发抖,指着她骂道,“还未出阁便会勾引男人,还未成亲便住到别人家中,就你这种人尽可夫的贱货,活该被顾家退婚……啊——”

她还未说完,三月便拿起桌上的碗狠狠地朝她头上砸去,“谁是人尽可夫的贱货?是谁耐不住寂寞在亡夫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忙着嫁人?是谁梳妆打扮专挑傍晚时分到别我家中?你想做什么?就你还敢骂别人败尽家风?像你这种几次三番地送上门来的贱货才是有辱家门有辱妇德!分明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妇,竟还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简直恬不知耻!”

“你……我跟你拼了!”王玉芝被气得青筋暴起,疯了一般地朝三月冲过来,张缙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她却不依不饶,在张缙怀里四处撕咬,将他脸上脖子上抓出几道血红的印子。

三月急了,抬起茶壶将茶水全都倒在她脸上,骂道“还不滚!”

被微凉的茶水一激,王玉芝倒是真的冷静下来了,一把推开张缙,哭着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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