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罐神秘得粉色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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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忘尽量忽视眼前这糟糕的人存在,慢斯条理将青菜放入空中,细细咀嚼。

阿莼喋喋不休说完,见对面人没什么反应。

于是在将一块跟嘴差不多的红烧肉塞入血盆大口中时,目光同时也落在他身上。

本是无意,只见长忘的修长身姿还是如前一晚设宴那样,腰挺得笔直,衣袍像挂在衣架子般,哪怕坐了很久,没有一丁点褶皱。

想起方才他手持的茶壶,拿起的书,现在一双筷子,一只碗,感觉任何东西,绝对轻拿轻放,即便竖着耳朵,都不一定捕捉到东西与东西接触叮的那一声。

他吃的每一筷都不摁着一个菜吃,按着自己特定的顺序,跟雨露均湿似的,都各吃不超过三口。

不知不觉,自己竟将目光落在长忘天生略有上翘的唇上,并非这唇是有多么好看,多么诱人,而是她讶异自己居然无聊至极到好奇,每一筷菜在他口中咀嚼是不是也规定了多少下。

果然,每一口在十八到二十下之内。

阿莼叹为观止的摇摇头,这非人的自律与无法拓印的刻板是如何养成的?

俨然,长忘早已察觉阿莼的不善目光,面色不改,镇定自若将手中筷轻轻一放,咀嚼完口中最后的食物,轻抿一口茶保证无残渣,然后温温开口“你说的,那是悲伤兽。”

阿莼一听,仿佛想到什么,所有郁闷疑惑在这瞬间解开,得到甘畅淋漓的畅快,声音不自觉扬起“悲伤兽?你是说,应秋而生的悲伤兽?”

悲伤兽。

性冷,喜阴,高大,肤偏红,面容俊美,难辨雌雄,终生不笑,但笑既不止,长笑至死方休,故名悲伤。

此兽无族,只此有一,死后,魂魄不散,于百年白秋之季带着前世记忆重生。所以代代修行,代代相传,精华长存,便也悟透术系共存的方法。

不过,攻与守修行毕竟不一样,五行虽有不同,因体质而异所修,或因喜好而异所修,一旦开始修习,如同命定,无法改变,强行改变必遭同倍反噬。

但五行又有相同相似之处,所以所谓的守,参透其中联系,便能防御一二。

能精通三种不同系防御法术。

十方世界,八方境内,不乏有术法资质甚高者,能同时对抗两三类甚至五类系法术,但也只能说简单保命而已。

像悲伤兽这种将两系法术防御到登峰造极,不仅能保命,还能保护其他人全身而退,隐匿踪迹,令人无法扑风捉影,这就相当难了。

也因此,悲伤兽守护下方世界,求如山,掌管十方世间轮回。

“此兽竟是求如山山主。”阿莼看起来有些激动。

这不怪阿莼与寒生与神兽相处万年不知身份,而是悲伤兽掌管世间轮回,说白了,只有死了,才能见到它。 世间对他的兽身描述有百千种,对人身更是千万种。 而寒生暂代山主之职繁忙,阿莼又不管闲事,只顾玩乐,或修习寒火之术。神兽乖觉,又是大姐亲自嘱托,所以,两人没有闲工夫去深查神兽来历。

长忘放下筷,似是结束用膳,拿起桌上丝缎帕拭唇后“悲伤兽现在可悟得寒术防御了?”

阿莼“它有三条白尾,长软似蛇,尾端有搓各不相同的艳丽绒毛,起先我不明白,后来知道,那是每修行一防御术法,绒毛会变色。它刚来那年春时,三尾绒毛分别为火红,金黄,灰白,前阵子,我看到灰白以呈现脂蓝之色,难道说,它寒术要大成?”

长忘点点头“它能悟透火术、寒术两种相悖防御术同修,定也对共存之法,攻击之法有所了解,其实,大可以去问他,说不定能迎刃而解。”

阿莼重重一放碗“能这么简单倒好了,它根本就不说话啊!一万年,连一个字都没蹦过,我怀疑此兽是不是个哑巴!”

长忘沉思后“或许寒酥姑娘的大姐也正是知道明白这些事,机缘巧合特此将兽引来那年春,让你跟寒山主想出更好办法呢?”

阿莼嚼着嘴里最后一口米饭,认为长忘说的挺有道理,与自己曾经怀疑未确定的事情不谋而合,忍不住调侃“你说我大姐有事直说不行,害我与二哥耽搁这么多年。她是该含蓄的时候挺直白,该直白的时候比谁都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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