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流鼻血(1 / 2)
长忘自知拦不住,微微不易察觉侧身。
阿莼便非常自觉寻缝隙挤了进去。
见案几有泡好的茶,还有本敞开的书,就知道此人活得多么无趣,这种放松的方式,与和尚日日念经有什么区别。
阿莼坐在蒲团,十分自然拿了盏茶杯,给自己倒上,细细一品,嗯,不错,想起什么“哎,对了,上次拆开的粉茶罐呢?”。然后寻了圈,没找到。
长忘“收了。”
“都拆封了,还不赶紧喝,趁味儿浓,快拿出来。”阿莼诚心找事。
长忘摩挲着负屃扇上花纹,沉默不答,而是温吞将阿莼视线引到即将展开的扇叶。
只见扇叶内正反均是空白,依旧散着凌厉灵光,这次阿莼再碰就是白痴。
结果,负屃扇刚打开一半,阿莼就看见自己寒羽可怜兮兮的被夹在扇面折叶缝隙之中。
“你!”阿莼心中大痛!脑海又浮现长忘说的那句话,负屃(xi)扇,可呼风唤雨,主镇妖魔。
“你怎可如此待它?”阿莼如捧婴儿般小心翼翼从长忘手中接过。
都挤扁了!
寒羽哆哆嗦嗦仿佛受了大惊吓般,委屈的消失于她手心疗伤去了。
“想不到,长忘,你还挺狠啊!”
此扇有灵,会施镇压术,竟把她寒羽当做妖魔邪祟镇压。
“昨夜,寒羽寻衅负屃扇,起初负屃扇并未理会,是寒羽差点用寒光放出负屃扇中,前阵我抓的小妖,负屃扇没办法,暂且将寒羽收入扇页禁锢,作为小惩。”长忘语气不咸不谈,重新拿起书,仿若阿莼根本不在,丝毫没有自省任何不妥之处。
其实长忘不说,阿莼也能明白个差不多。
灵器性情随主人,寒羽定是夜中不知深浅调戏负屃扇去了。
要说,阿莼为何心痛这寒羽。
是因为,寒羽是自出生原身带的第一根羽毛,将其拔下,时刻形影不离,跟随主人修炼炼化。
别人的灵器,要么杀伤力极强,要么防御力极强,甚至有灵仙存在。
但寒羽犹如另一个自己分身,自己是神,那羽便也是神羽,可幻化世间万物。
所以,寒羽,无论从思想、感情,性情,都与阿莼别无二致,唯一缺憾,就是永远无法化为人身,不会说话,只能永远像个忠诚的影子,伴随左右。
阿莼理亏在先,寒羽只是被关了一天,也没受什么伤害。
自己闷了杯茶水后,想着长忘今日不仅替自己隐瞒偷偷修行火术之事,还被误会助其排除瘀血。
相抵之下,她也不是个别扭人,重新给自己倒满茶,端起。
“长忘,今日之事,谢了!”然后以茶代酒,痛快仰头一饮而尽。
话虽说的含蓄,但长忘能明白。
长忘表情还是那般淡漠,眼皮也不抬,嗓音虽也发出个“嗯。”却也将茶一饮而尽。
这件事,一个爽快,一个心胸坦荡,就算是过了。
阿莼给两人斟好茶,好奇问“长忘,你的伤很严重,所以又去因循湖沐浴?”
长忘看着书言简意赅说“还好。”
阿莼“按理说,因循湖灵力足,魂魄被打散,只要找齐所丢魂魄,再配以神果仙草术法一次就能差不多聚起痊愈,而你泡了两次,难道魂魄受损严重,聚不起来?”
长忘拿书的手一沉,温温说“我无碍,多谢挂心。”
阿莼见他不想说,也不强迫“那能说是被何人所伤吗?”
长忘慢慢抬起眼皮“被魔妖所伤。”
魔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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