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端倪初见的心思(1 / 2)
同样的。
长忘看清筝,不是打量,而是用最平常、最淡漠的目光去扫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高贵俾睨跟寒霜之意,远远地,能令周围之人自觉噤声。
论气场,清筝是后天在嘈杂之中养成,而长忘是与生俱来。
阿莼一看架势,气氛不善,敌意浓重。
忙打破尴尬。
“朋友,云阳山,长忘。”然后扭头对长忘说“兄弟,清筝。”
长忘记得,方才向魔妖叫嚣时,阿莼刚与他称兄道弟,转头介绍就变成了朋友,并非他对兄弟二字是否执着,而是朋友与兄弟的区别,在于两人之间的某种亲密程度跟关系深度。
禁不住,长忘黑眸深意渐浓,脸色略露严肃。
相反,清筝洋洋自得,一副欠揍的表情嘲弄番笑笑。
阿莼发现貌似她做错了什么,怎么介绍过后,气氛更加紧张。
清筝不仅是在妖界,在整个十方世界,都是她最好的,过命的兄弟,自小到大好事坏事都做绝的青梅竹马。
眼前,一个比一个耀眼夺目的男人,最终,算是都顾及阿莼的面子,不失礼仪的稍稍点头。
转身无言。
长忘无视阿莼与清筝,重新依靠在门缝边儿去盯街道了,有一下无一下转着负屃扇,似是在想什么。
清筝方才还一副高高在上,气势凌人模样,转脸就抓起阿莼拎到角落殷切笑着审问“怎么回事儿,来了也不传书找我。”
阿莼低吼了声“还说呢,这店是你的?”
清筝耸耸肩,老实回答“啊。”
阿莼趴在清筝耳边附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变态。。”
清筝气笑“草!夫妻闺房之乐,你懂个屁!”
阿莼更想笑“明明是个雏,偏把自己伪装成一老流氓,你才懂个屁!”
清筝仰天长笑,不甘示弱“你有意思,你比我有意思,吃喝嫖赌,打架劫舍,样样行,草了,我一男人都甘拜下风。”
阿莼摆手“你少瞎杜撰。”
清筝歪着脑袋“怎么,我还说的不对?二十几个男宠,都摆着呢!你还要不要脸?”
阿莼二话不说踹了清筝一脚“事是那么个事儿,可意思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一如往常,自然的撩起衣服,蹲在一角落抛弃形象嗑瓜子。
清筝喷口皮“寒老三,那男的怎么回事,新男宠?”
提到这儿,阿莼摇头“我倒是想,你看他那样,是个甘愿盖上男宠名号的人吗?。”
清筝又喷了口瓜子皮“你一个大姑娘家,能不能别整天那么浪?”
阿莼把瓜子皮故意噗清筝脸上“怎么,你还想管我?”
“别!千万别瞎说!弄得跟咱俩偷鸡摸狗似的。” 清筝赶忙撇清关系。
“哎!你真觉得他不错?”阿莼半开玩笑半认真问。
清筝长期待在鱼龙混杂的妖界,眼睛毒辣,心思精明,什么人,什么品行,不说话,一对眼,就能全透。
就方才遥遥看长忘一眼,清筝便能准确判断出,此人性情深沉,心思缜密,气场强大到让人根本不敢小看。明明一脸置身事外,云淡风轻的顺和的面相,仿佛什么都不看在眼里,但又仿佛什么都早已经记在心里。起伏无波无澜,对任何东西、任何人都保持不厌恶,不喜欢,不讨好的疏离。
所以,清筝开口“别说,我一爷们儿都觉他挺好看,就是这人啊,不似个好相处的,你啊,掂量掂量自己,别最后把自己搭进去哈!”
阿莼翻翻白眼“搭进去?哼!我觉得,男人全天下都一个样!”
清筝问“怎么样!”
“贱呗!”阿莼笑的颇有深意,用无比小的声音说。
“滚!你才贱!”清筝把一嘴的瓜子皮全喷在阿莼脸上。
两人嬉皮笑脸打闹一番。
远处清华的背影微微侧了下,重新转了回去。
闹了一番。
清筝拍拍阿莼肩膀“你啊,若真打定注意,就慢慢熬吧。反正我挺同情那位仁兄,被你盯上,怕是这辈子都要留下心里阴影了。”
阿莼发誓“二十几个男宠我都对他们很好。”
清筝哼哼嘲讽“你好好玩儿!”
阿莼色兮兮趁机摸了清筝光滑的脸“我还是觉得你好看,要不,考虑考虑……。”
话为说完,清筝就瘆出一身鸡皮疙瘩“滚,你个臭流氓。”
阿莼“少装纯。”
清筝“草!你纯,阿莼。”
两个人肆无忌惮狼嚎笑出声。
房间统共就不大,两人一见面就容易极度亢奋,所以说话声音即便故意压低,也总不自觉高涨。
长忘听力一流,大部分,虽是断断续续,但能串联起来,算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望着还混乱的街面,根本无法出去。背后,清筝与阿莼还在你一句我一句不着调的逗笑,完全忽视被冷落的背影与一言难尽的神情。
又聊好一会儿,黑暗的夜空终于透了丝光亮。
长忘听到背后清筝声音“天要亮,那些人找一晚上早就累了,现下应该回去偷懒睡觉,我带你们走条小路,来。”
这才,阿莼想起还有在门边守了一夜的长忘,略有愧疚的两个指头轻轻敲下他的肩“不累啊,一个姿势站一晚上。”
“还好。”许是酒意消退,长忘又恢复平静寡言的样子,然后没再说话。
阿莼张了张嘴,见他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急于出妖界,便没再废话。
拐拐绕绕,偷偷摸摸终于走出白市。
清筝把两人一直送到秀山脚下的清障河边,拍拍阿莼肩膀,递给她一个小包袱,语气慎重“回去打开。”
“什么呀,还神神秘秘!”阿莼试了试,挺轻,突然一笑“闺房之乐?”
清筝差点没憋住“去你的,跟谁用!”
长忘脸上自始至终维持雷打不动,目视前方。
清筝走到长忘跟前,收起笑意,清冷的蹦出两个字“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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