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医馆朴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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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江流道:“子逸兄果然魅力难挡,我们这些人真是完全没戏了。”

“畴虚兄你怎么也这样说,”徐欢房摇扇子,“那位鹤小姐许是有急事,女人心海底针,她也有可能看中了你呢。”

“说起来,畴虚兄如果是你,你会选鹤家的哪位小姐?”这问话似曾相识,来时的游船上也被问过这句话。

左江流道:“婚姻事,如果是与鹤家,便是父母命媒妁言,是哪位也是随便。”

“那你是希望鹤家小姐选择你,还是希望不要选你呢?”

“实话说,我不知道。”

那边还在讨论不休,这边鹤枝蔓已乘船上了岸,鹤家的轿子等在此地,她本想回府叫府上的大夫看看,奈何他家中有事,已经离府快一月了。她吩咐着去最好的医馆,便在轿中抱着肚子皱眉。

皱了一路的眉,终于到了医馆。她抬头一看,甘馆?这是个医馆吗?

她的随身丫鬟兴儿忙解释道:“小姐,这就是全城最好的医馆了,您进去看看?”

鹤枝蔓走进医馆,挺不错,真有第一医馆的派头,不知道医术和自家那位京城聘来的老前辈比如何。

“今日医馆的大夫都休息,没什么着急的大病请明日再来。”一人从里走了出来。

兴儿上前道:“你可知来的是什么人?便就你一个也得看这个病!”

那人走出来,懒懒一笑:“什么人也不看。”

“你......”待这人走出,兴儿看着他的脸,眼神都直了,登时没了话。

这人长发披散,只两边耳上随手抓出两缕编上,拉到后面绑住。他细眉飞隐在发间,一双深邃的眼上睫毛扑闪,面上连双眼皮都无比精致,一身白衣外罩一件黑边长岚衫衬得人干净清冷。

兴儿没想到说话的人是他,被那笑三魂勾了七魄。

全城来甘馆看过病的人都知道甘馆的老板朴鞅,医术精绝,简直就是妙手回春,人也年轻,一副比城中公子哥们还好看的好皮囊,令各家小姐们春心荡漾,没病也要装病来甘馆看上一眼。

曾经有个世家小姐被他迷得茶饭不思,死活就要嫁给他。但是他不过是个开医馆的,哪个有名头的世家会将女儿嫁给这种身份的人呢,那位小姐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还离家出走了。她的父亲不得已请他去亲口对女儿说绝不可能和她在一起,那位小姐伤心得生了场大病,整个人都憔悴得不行,终于放弃了他,嫁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公子。

兴儿发愣的功夫,鹤枝蔓已经后脚跟了上来,“既然什么人也不看,便不要打扰了,也没大事,兴儿算了。”

“等等,”朴鞅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她一遍,“是鹤家小小姐吗?”

鹤枝蔓还抱着肚子看他,“是。难道鹤家的人今日可以看病?”

朴鞅看了看她毫无反常的脸,垂着目光一声声低低笑着:“只是鹤家的小小姐今日可以看病。无关的人出去等。”

做鹤家的女儿真是厉害,鹤枝蔓想着,如果真的像想象一样当县令的女儿,怕是肚子疼死了也看不上大夫。

“兴儿你出去等吧。”她吩咐道。

“啊......是。”兴儿慌忙脸色通红地退出去了。

鹤枝蔓跟着朴鞅走到一张号脉桌旁坐下,朴鞅搭上她的脉问道:“说说怎么了。”

“今日在游船赋诗会上突然肚子痛。”她想了想家里大夫说过的话,对大夫要毫无保留地交代,这样才能更准确感查病因,于是她从早上吃了什么开始事无巨细地讲,皱着眉絮絮叨叨。

她专注于回想,感觉手腕上大夫的手好像摸的不在脉上了,也许是看病的需要,她也不懂这些,还是继续边想边讲。

等她讲完了回过神来,手腕居然已经麻了,大夫的手也已经不在上面了。

她看着大夫,皱眉问道:“是不是吃杂了?”

她就看着大夫本来是严肃到有点可怕的一张脸,很突然地笑了一声,吓了她一跳,这大夫是不是也有病?

“不是吃杂了,”他带着笑意回道,“是受凉了。”

“受凉?这天这么热,怎么会受凉呢?”鹤枝蔓有点惊讶。

他解释道:“夏日暑天也会受凉,风寒湿气进入人体是不分时节的。今日去赋诗会,那岛上亭凉风习习,偏阴,从热气盛处到阴凉处吹那半天风,体质不太强的女孩家最容易受凉。”

大夫懂得可真多,鹤枝蔓很仔细地听他讲解,觉得这也是很有用的东西。

“我去给你抓服药,回去一日一次,调理身体的。”

鹤枝蔓点头。

朴鞅在药柜那挑选药材,随口聊道:“鹤小姐闲话不多呢,只一直讲你的症状。来我这里的病人话都很多,似乎很喜欢和我聊天,鹤小姐不喜欢吗?”

鹤枝蔓歪歪头,“大夫你若和我说,我很愿意听。若我开口,我们初次见面,我确实没什么可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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