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2 / 2)
尽管身体很难受,但不想跟这个薛瀚抱怨,只是瞪着眼睛看他:“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说话的时候肺明显漏气似的,发出的声音没有问题,只有自己一个人必须承受这苦痛。
冬明月一阵心酸。
薛瀚却伸出手,拦在冬明月肩膀上,他正视前方窗外:“靠我身上会舒服些。”
又轻描淡写地说:“带你去看看我什么拜金,你不是瞧不起我吗?你怜悯我的话,就去看看吧。”
冬明月皱眉,这时公交车一个急拐弯,冬明月不得已撞在薛瀚怀里。
虽然如此,但立刻有了倚靠,不用强撑着自己站立——诶?为什么抱住我?
感受到少年一手从后背揽着这么抱自己,冬明月后背某处中医穴位被少年的手轻轻按着。
虽然全身小地方基本都很难受,但靠着人就不一样了。
冬明月闻到了薛瀚衣襟上的一股洗衣粉的清香,脸就快要贴着他的胸膛了。
不自觉手就揪住薛瀚的校服前襟,借此掌握了平衡。
薛瀚双腿跨立,完全成了一堵墙。
冬明月轻而慢地呼吸,有些莫名紧张地眨着眼睛,感觉额头很痒所以不自觉身体先一步动作,用额头蹭了蹭薛瀚的校服,像猫一样的动作。
意识到之后,却除了舒适之外,冬明月也没什么想退后的感觉。有倚靠后,身体的病症突然潮水般退去,真是奇怪的病。
是那种富贵病吧?只要直立或动作就会很难受,只要靠着、躺着,就没什么事了。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一想到那复杂的西医组合病名,冬明月也只好叹气。
全身80%都不要脸皮地靠着薛瀚,结果薛瀚依旧纹丝不动。
明明未来是自己的丈夫,现在是年龄减去20岁的罢了,身体接触都多少次了,也不在乎吧......这么想着,为了身体的舒适,冬明月突然双手抱住薛瀚,整个人100%砸他身上。
本来想好了他要是退开,自己立刻平衡的。
但薛瀚还是没有动。
冬明月只感觉一阵舒服,身体百骸由下往上滚了一层鸡皮疙瘩,鼻尖上一点汗水,不自觉“呼”地低声出口。
不那么难受了....
即使车身摇晃的很拼命,这么紧的靠着薛瀚的冬明月也只感觉到了病躯的渐渐复苏转正常的爽快。
但是还是不太好吧....不禁抬头看,薛瀚却还是和站岗一样目视前方,能看见他冒青茬的下巴。
反正是他先抱住自己的,自己也没办法。
冬明月在心里狡辩了一句,突然听到头顶的声音。
“你感觉好点了吧。”
薛瀚果然是看出她不太舒服了。
冬明月埋下头没说话。
薛瀚眼神没什么变化,他对冬明月什么时候不舒服一眼就能看出来,即使冬明月根本面无表情。
当冬明月的耳朵尖端起鸡皮疙瘩、鼻尖反复冒汗、小腿细微地哆嗦的时候,就是她浑身疼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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