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收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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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知意领着许梨香回到知青宿舍,其他知青都在,尤其是在院子里收衣服的贺梅,还时不时地看过来。

跟众人打了招呼之后,风知意就特意拿了凳子让许梨香坐在院子里给她涂药,低声跟她解释那不是她一个人的宿舍,她不好擅自带她进去。

许梨香忙点头称是,说没关系。

给她涂好药,风知意回屋在其他三个女知青若有似无看过来的目光,从床底拖出行李,借着行李的遮挡,从空间摸出早就让管家伪装准备好的这个时代特色产品:一罐麦乳精,一罐葡萄糖、一包奶糖、一包红糖、一包白糖。

这些东西,应该足够还女主的滴水之恩了吧?

特意用透明袋子装起来提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递给她。

许梨香见这么多好东西,吓得忙摆手连连拒绝,“不用不用!我救你又不是为了图你东西,你这样让我太难堪了!”

呵,不是为了图她东西,会有村口那场戏?

没有她的算计,会那么巧地把她堵在村口让她不得不表态参与?

要知道,书中原主没被救过来,这葡萄糖水的事,许家可是没爆出来一丝。

大费周章地弄得全村皆知她欠了她一条命,不就是想把“救命之恩”给钉死?

不惜亲身上阵的苦肉计,不就是想要她掏心掏肺的感激涕零?

风知意配合地把东西硬塞在她手里,一脸傻白甜地道,“我知道你是好意,没想图我东西。但是你不拿的话,回家怎么跟你奶交代?我可是答应过她了。”

许梨香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扫了扫其他知青简直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心有不安地略有点迟疑,“那、那也不用这么多啊!”

风知意知道女主并不是在嫌多,她只是在求个心安,所以就如她所愿地说道,“除了葡萄糖是要赔给你奶奶的,其他东西是我给你的谢礼。难道我一条命,还不值当这些东西吗?”

见风知意如此“真心诚意”,没有对她有所怀疑,许梨香才心安理得地收下。

送走许梨香之后,风知意见贺梅没有发作,就等吃过晚饭后,又从屋里拿了一个水果罐头,在众目睽睽之下递给正在院子里用凉水冲洗脚的高强,惊得对方诧异,“给、给我?”

风知意微微笑着点头,“昨天吃完饭太晚了没来得及说,之前几次轮到做饭,都是你在忙活,我一点忙都没帮上。辛苦你了,这个算是我一点道歉和感激的心意。”

知青宿舍十二人,每两个人一天轮着做饭。

跟原主搭伙的,就是眼前这个高大厚道的东北汉子。原主帮不上忙,他虽有不满,但还是任劳任怨地一个人扛起了所有的活。

“不、不用了!”高强忙摆手,昨天风知意在饭桌上的一席话,就让他有些愧疚了。

人家女同志身体不好干不了活,又不是故意偷闲躲懒,他还老嘀咕人家资本家小姐的做派,想想就心虚。

“收下吧。”风知意把罐头往他手里一塞就放手,“要不然,我这亏欠着人心有不安。”

高强怕摔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接住,“你、你太客气了。”

风知意冲他温婉地笑笑,“以后我会尽量帮忙的,你不要嫌我手脚粗笨就好。”

“不、不会。”高强憨憨地挠挠后脑勺,迟疑地说道,“那个,你身体不好,不用帮忙也行。”

其实,他是怕风知意来帮倒忙。

风知意明白他言外之意,笑而不语地朝他点点头,转身回了屋。

在院子里各处洗脚洗脸的人,都无比羡慕地盯着高强手里的罐头。

高强忙把罐头往怀里一藏,匆忙洗好脚,抱着罐头回了宿舍里。

见此,贺梅眼红地转身进屋,直接走到了正在整理行李的风知意面前,“喂!你哪来那么多钱买这买那?!”

风知意手下一顿,原主忍让出来的颐指气使,这贺梅怕是一时半会改不掉了。

想了想,风知意觉得她暂时不好性情大变,就依然好脾气地解释,“我家里给的。”

“你家里给的?”贺梅不以为然地嗤笑,“你来了一个月,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病得要死了,你家里都没问过你死活。现在却突然给了你这么多钱?唬谁呢?”

其实她昨天就怀疑了,只不过那时刚吃了人嘴软,就没有当场发难。可今天看到风知意这么大方地送这人东西、送那人东西,她就忍不住了,“快点交代,你这钱到底哪来的?”

风知意好脾气地忍了忍,抬眼淡淡看她,“我这钱哪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需要向你交代?”

“哟呵!你这小贱皮子还敢顶嘴了?!”贺梅说着就伸手过来想要掐她。

这个动作,在原主的记忆里经常出现,风知意可不会像原主那样乖乖地站在原地挨掐,及时往旁边一闪,顺脚不着痕迹地踢了一下角落里的小木凳子。

凳子很巧妙地绊倒了贺梅,让她整个人往前一扑倒,撞到了床角,磕到了鼻子,顿时疼得眼泪瞬间就飙出来了,“啊——!”

那惨叫声,都能快掀翻屋顶了。

惊得宿舍里其他两个正在整理自己床铺的女知青手一抖,惊诧地看了过来。

这时,听到惨叫的范启明几人忙跑过来敲门询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风知意正好在门附近,就顺手把门打开。

这时天色将暗未暗,为了省灯油,屋内并没有点灯,所以范启明站在门口只能看到里面模糊的轮廓人影,却看不清具体是怎么情形。

贺梅立马爬起来捂着鼻子跑过来指着风知意恶人先告状,“陈素素害我撞得鼻子都流血了。”

凑近了,范启明就着微弱的天光定睛一看,果然看见她捂着鼻子的指间渗出有些发黑的液体,有淡淡血腥味。

风知意表情跟语气一样凉淡,“从头到尾,我可碰都没碰到你一下,如何害你撞到鼻子?”

之前屋内昏暗,那小凳子也是黑漆漆的,而且绊倒贺梅的时候,她可是离人离凳子都远远的,旁人应该看不出来她的小动作。

果然,就连贺梅都以为是自己倒霉绊到了小凳子,所以她也不能说自己是为了追着风知意打才被小凳子绊倒磕到了床角,就话题一转,“她的钱来路不明!”

范启明一愣,“怎么回事?”

其实他也有点好奇,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之前风知意给他的感觉确实一贫如洗,怎么突然间这么大手笔?

风知意觉得好笑,“怎么,私人财产需要对任何人都坦诚得一清二楚吗?你们会把家里给了你们多少钱告诉任何人吗?”

众人无语,好几个男知青忙否认,“怎么可能?!谁会巴巴地去告诉别人自己有多少钱?有病么?”

财不露白的道理小孩子都明白。

贺梅却嗤之以鼻,“你家里?连你死活都不管的家里,会突然好端端地给你这么多钱?”

风知意淡定挑眉,“不是家里给的,难道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他们知青没有收入渠道,钱票只有家里给。

贺梅恶意满满地口不择言,“去县城住了一晚就多了这么多钱,谁知道你是偷的抢的还是用身体换来的?”

风知意眼神一冷,凉漠如冰地盯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嘲讽地扯了一下,然后转头问范启明,“没有任何证据就给人泼脏水,这是污蔑吧?我可以告她损害我名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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