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第450章 出卖(1 / 2)
毁人祖坟,如此滔天罪业被他面不改色的说出,竟还如同是在炫耀一桩功德般,这也令得角落里一众学员的脸色再次齐刷刷的变了。
“你们……你们这群畜生……”顾问痛苦的闭上了眼,牙缝间漏出丝丝冷气。
这时,右首黑衣人也悠悠的开口了:“也或许真的不在你身上,但最起码,你一定知道它们的下落。我绝不相信,老族长会舍得把这两件重宝的秘密带到棺材里。你现在不肯老实交代,没关系,等捉你回去之后,殿主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说着冲左首黑衣人使个眼色:“带他回去。”
左首黑衣人森然一笑,两手刚要掐诀,面上忽然泛起一种古怪之色。
右首黑衣人顺着他的目光同时转头,就见身前的空间正如动荡的湖水般剧烈扭曲,数道漆黑裂缝从四面八方横贯而来,紧紧的束缚住了两人的四肢,也同时强行封锁住了宿舍之内的空间。而这几道裂缝的尽头,正操纵在一名面色苍白的学员手中。
“呼……呼……”叶朔急喘了几口粗气。空间秘法的高强度施展,也令他的体力出现了大量的透支,但就算是灵脉在下一刻就会爆裂,他也绝对不会后退一步!
“放开顾问!”
右首黑衣人不言不语,从脑袋倾斜的弧度看来,他似乎一直在很仔细的审视着那几道空间裂缝,以及对面那个胆敢挑衅自己威严的少年。
兜帽的遮掩下,没有人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只感到他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低气压,在这一瞬间,连四野喧闹的虫鸣声忽然都听不见了。
半晌,他的嘴角竟是扯起了一个笑容。
“哦,这还真是三流的空间秘法啊?”
话音刚落,此人竟然已是凭空消失。只有天级班的几名顶尖学员曾感到眼前一花,仿佛他的身形分裂成了数片,每一处被捆缚的部位都浓缩成了一缕黑雾,刚好钻进了所对应的那一道空间裂缝中。
只是这个过程实在太快,况且众人从未见过这等诡异之术,一时不由面面相觑,都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然而,正面操控空间裂缝的叶朔,瞳孔在此时却是猛然一缩。凭着灵魂的感应,他很确信那黑衣人就是钻进了空间裂缝,更糟糕的是,自己忽然就失去了对那几处空间的控制,连应有的元素波动都探测不到了!
与其说敌人融入了空间,不如说他是将自己化为了空间!甚至他还可以通过灵力渗透,改变空间原有的性质……不,现在他正在反客为主!
正当叶朔意识到不妙,刚想切断双手与空间裂缝的联系时,一股极强的元素能量忽然逆流,在刹那间就完成了反控,森冷的气息扩散到了叶朔全身。
说来荒谬,刚才他还在束缚别人,转眼间却是被原模原样的束缚了起来。而敌人正是将他的攻击化为锁链,牵制得他寸步难行。
一动都动弹不得的叶朔,还能感应到裂缝中正分别有几道尖锐的能量体急掠而来,冲出裂缝,在他面前再度凝聚成实体,正是那黑衣人!
将自己的身体分解,化为空间裂缝本身,袭敌反控,穿梭过空间再重新合体……在这仿佛瞬移一般的画面背后,隐藏的竟是这一系列的怪招!并且,它们无不需要对空间秘法的深度掌控,甚至此人,很可能已经领悟了少许的空间法则!九幽殿的底蕴,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
叶朔的念头只来得及转动到这里,面前的黑衣人已是抬起一根枯骨般的手指,朝着他轻轻一点,“噗”的一声,叶朔的额头爆开了一个细小的血洞,一缕血线不甘的斜斜划过空气,如同一段失去归依的线头。直到叶朔仰面朝天的缓缓栽倒,那几点血珠依然残留在半空中,化为了星星点点的雾气。
“杀……杀人了……!”一旁的学员们脸都吓白了。这群小少爷们平日里虽然也是作威作福,但到底还是被保护在相对和平的环境中长大的。冷不丁看到这血淋淋的杀人场面,被杀死的还是自己的一名室友,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自己?
而且这两名凶徒看上去相当猖狂,手段也是众人见所未见,相比起那些起初还被大家视为保护伞的致远学院导师,当有人悄悄的将他们做出实力对比后,不知怎的,每个人的心都渐渐凉了下去。
就连那一向最为嚣张的西陵江坤,此时也是嘴唇苍白,一个劲儿的往后头缩。
别说他现在没有任何出头的想法,他最怕的就是会有哪个脑袋里缺根筋的,突然替他喊出一句:“西陵世家的少爷还在这里,你要是敢怎样怎样,西陵世家是不会放过你的!”那就等于是把他正面推到了屠刀下啊!
因此向来刷惯了存在感的西陵江坤,这会儿简直是恨不得变成个透明人,最好所有人都把他当成路边的一条咸鱼,谁都别来多看他一眼。
一群战战兢兢的学员中,还当真就有不怕死的,一名黄级班的学员哆嗦着喝道:“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父亲是县太爷,你们入室行凶,还有没有王法,难道就不怕被抓起来坐牢吗?”
他这么一喊,顿时以他为圆心,周边三尺为半径,两侧的学员已经散得一个不剩,独留他一人空荡荡的站在原地。接收到右首黑衣人投来的冰冷视线,这名学员的心脏当即就漏跳了一拍。这一刻他才开始感受到恐惧。
作为一名在学院里被划分到第四层次的人,平时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注定了矮人一截,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有机会站在那些贵族大少的前面,让他们只注视着自己,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后退……当然,除了这些明面上的理由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两腿发软,想逃都迈不动步了!
那名黑衣人凝视了他半晌,又和另一侧的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语调怪异的复述道:“哎,他说他爹是县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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