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决战河北 (十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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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国际玩笑,益州自古以来就是天府之国,自给自足,而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南有南蛮为屏障,东有荆州为盟友,北有剑阁,葭萌关等雄关,外面敌人根本就无法进来,张鲁的汉中军还有点威胁,其他诸侯怕什么

但只有法正张松明白,世上并没有攻不破的堡垒,如今的故步自封,势必也是将来的自取灭亡,这是两人的好友孟达却是来拉他们评估下中原河北的将来,好开堂口做庄,让两人哭笑不得

东南,孙权拉着满脸苦瓜脸的诸葛瑾在一个劲的商量后续的事宜,唯恐他出师未捷身先死,让他亏大堆银子,当家做主之后,孙权对钱极度敏感,只想一毛钱都当成一块钱用,绝对不允许自己辜负父兄的期待,一旁的鲁肃满脸猥琐的笑着

荆州,襄阳,刘表淡淡的看着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的满朝文武,并没有出声的意思,蒯越也闭目不言,仿佛是睡着了一样,蔡瑁在一个劲的出主意,和中立方,保守派据理力争,一副主战派的代表人一样

讨论的主题只有一个,无论曹操和袁绍的决战结果怎么样,他们只有一个原则,曹操不能赢,那怎么能让曹操不赢就成为了问题的关键,曹操输不输倒是没什么关键,反正袁绍要反攻还是要一段时间的,最好的结果就是袁绍将曹操拖住几年,最好将曹操拖死在冀州,中原再度诸侯割据,那他们的太平日子就更多了,也因此,荆州所谓的主战派,其实也是变相的保守派,并没有扩张的意思,和传统只想防守的保守派,中立派差不了多远

而能让荆州扯一下曹操后腿的也只有唯一的一个人选,那就是如今驻守在荆州北方门户的刘皇叔了,在场虽然不少人都说得头头是道,但让他们率军去招惹赫赫有名的中原七窍之一满宠还是没多大希望的,满宠虽然也是文人外貌,但能文能武,将豫州变成了自家后院一样,虽然对外豫州有点混乱,但挨近许昌的一众文武岂能不知道满宠的能耐,那完全是披着羊皮的狼,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谁不知道豫州如今内有朝廷,盗贼作祟,外有荆州在旁,但稍微大一点的动静都没有发生过,有这份能耐的岂是普通人,而且被善于用人的曹操誉为中原七窍,本来就是一种无上的荣誉和认可

而如今新野原本的数万守军早已撤回襄阳,剩下一千守卫和十几万百姓给老刘,摆明了就是让老刘回归老本行搞建设的,虽然经过老刘的人格魅力加成下,军队也有了三千,百姓多了十几万,但让老刘带着三千新兵去打满宠,开玩笑,当老刘秀逗了么

而争斗的主题就是,到底让不让老刘去,蔡瑁等人主张让老刘去,于公这是老刘的义务,不然招你回来做什么,而且还是要以本部人马去,关张赵云关银屏不是万人敌么,四五万大军,小小的许昌哪里在话下

主守方则认为,现在决不能招惹满宠,满宠拥有豫州的兵权,一旦全力南下,那势必会发起大战,到时候江东会不会插一脚谁也不知道,而结果不管怎么样,都是劳民伤财而不讨好的,因为自家老大都没说要去救天子,他们是文臣不需要和蔡瑁一样渴望的战功,他们都在期待着老刘将新野建设成另一个平原,然后永保荆州太平

江夏,中原河北正式大战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祢衡的耳边,原本焦急着的祢衡也瞬间静下了心来,原本他以为可以很容易左右荆州乃至江东前往勤王,但荆州刘表给了他一个闭门不见的软钉子,江东周瑜又不是一个好惹的存在,只能循循渐进了

而正在祢衡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去做的时候,侍卫给他传来了一个劲爆的消息,江东使臣陆逊前来拜见黄祖,祢衡心中冷笑,派一个世家子弟前来,哼,这就是你的复仇手段么,所谓的周郎

陆逊不断地压抑心中那兴奋,激动,惊恐,担忧的各种情绪,大步走向了江夏太守府,这次他名义上是江东派来的使臣,但实际上的任务就是要干掉祢衡,但如何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干掉敌人,这是如今第一要务,因为他虽然也号称文武双全,但其实实际战力也就比小乔好那么一点点,和庞统差不多,只是没有庞统那与生俱来的优雅和镇定

陆伯言啊陆伯言,你不是自诩陆家第一人么,你不是立誓要带领陆家走向权力的巅峰么,你不是以在周郎身边为荣么,你不是已经学到了很多了么,你不是日夜期待着跟随着周郎征战沙场么,你不是期待自己能成为顶天立地的英雄么,作为一个真正的英雄,文不能定国安邦,武不能征战沙场也就算了,做个使臣都怕被斩头,算什么狗屁英雄,黄祖什么德行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怕什么

可陆伯言你不要忘了,你如今只带了几个侍卫就来到敌人的老巢,黄祖再畏惧周郎,要干掉自己也不过是一句话,一旦自己死了,哪怕周郎踏平江夏,自己的一身所学,自己的宏图大志还不是付诸流水,命都没有,哪里还有未来可言

要不,等下还是软言相劝,再暗中寻找机会好了

笑话,自己是来报仇的,如果好声好气的说话,那自己还有何脸面去见周郎,就算能保住性命,没有周郎的提携,以后还有个毛出头天

怀着忐忑的心态,陆逊走进了太守府,在踏进太守府议事厅的一瞬间,陆逊忽然狠狠地捶了下自己的胸膛,心中顿时感到了一阵窒息,暗暗下了决心想道,死就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如果自己做什么都畏畏缩缩,那就算跟着周郎上战场也不过是个逃兵,他陆伯言绝对不能做逃兵

“你来做什么”,黄祖斜着眼瞟了陆逊一眼,直接来了个下马威,冷哼了声,他既没有问陆逊的姓名,也没有问陆逊的来意,心里却是如明镜一般,自然是知道这个陆逊身边的陆家大少爷肯定是为了小乔的事情过来,要么是递战书,要么就是强硬的递战书,他虽然不愿意和江东开战,但却也不会畏惧所有江东来者,更何况是一个书生,但同时他也大骂祢衡不知死活去招惹周瑜那个煞星

“在下陆逊,代表周都督特来问罪”,陆逊暗中深吸了口气,盯着黄祖说道

果然是来问罪的,但这样的语气是不是说周瑜其实也不想开战,只是和祢衡的私人恩怨呢,那如果这样,如果谈判不行,自己或许真的可以让那个家伙平复周瑜的怒火,黄祖心里暗道,但却是再度冷哼的说道,“陆逊你最好注意下你的言辞,虽然你是陆家大少爷,但在我眼里不过是蝼蚁,我一声令下,你绝对走不出这个门口”,说着,眼神极为凌厉的看着陆逊

陆逊被黄祖着久战沙场的武将这么一瞪,心中的彷徨却是瞬间消失,他笑了笑,缓缓地说道,“陆逊代表周都督,特来问罪黄祖大人”

“祢衡的”,事情关我毛事,黄祖下意识的说道,但却是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一脸懵的看着陆逊,随机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喝道,“来人,将这个狂妄的毛头小子给我斩了”,门外的侍卫快速进来,不过转眼间,数十柄长剑直指陆逊的各处要害

“这是周都督的战书,陆逊任务已经完成,陆逊不过是一介书生,是在江边观赏黄太守的死期还是天上俯视黄太守的授首并无差别”,陆逊慢悠悠的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直指黄祖,淡淡的说道

周郎的名头一出,一众侍卫的长剑都不敢往下刺,纷纷醒悟过来,这陆逊虽然是一介书生,但却是江东使者,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杀陆逊容易,以后估计要承受江东和自家主公的怒火了

“拿过来”,黄祖暗暗咬了咬牙,挥手止住了侍卫们的下一步,虽然陆逊狂妄的让他杀心止不住暴走,但无疑,这时代的书生只要是有一身傲骨的,都没有怕死的,能跟在周瑜身边的,岂会有怕死的存在

周瑜的书信两面都写了字,正面写了几个大字,送来祢衡的首级,背面写了一个大大的战字,显然,这苍劲有力的几个字含着周瑜浓郁的怒气和睥睨天下的傲气,对着敌方守将都是以命令的口气,不照做,那就战

黄祖狠狠地咬了咬牙,拳头握得紧紧的,如果是在十年前,他看到这个这样的威胁信,他一定会立即撕毁,然后召集三军进入戒备状态,打就打,老子在长江还没怕过谁呢,但如今不得不说,所有人都老了,自家老大已经不想和江东全面开展了,因为这有着北方的巨大威胁,也有着荆州内部青黄不接的情况,而且祈祷师家族的消耗,荆北的民心躁动,周瑜的几次强势登录江夏,各方面都迫使着他不得不压下自己的怒气

“祢衡是天子使臣,要杀他让周瑜去和曹操说”,良久,黄祖重重的吐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满脸不甘的说道,他虽然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周瑜,但他从来都是主战派,为了荆州,打得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没有任何退缩的理由,因为荆州军方是荆州的最后屏障,他们都不敢战了,荆州就会沦为别人的玩物了

“就是,周瑜妄称江东双狼,竟然使用这种卑鄙手段”,一来到议事厅,祢衡就听到黄祖的话,顿时猜到陆逊的来意,瞬间大怒,讽刺道

“周都督的意思信中已经很清楚的,陆逊言尽于此”,陆逊对着黄祖拱了拱手,随机从袖中拿出另一封信,对着祢衡冷冷的说道,“这是周都督给你这个无耻小人的战书”,说完,陆逊拂袖而去,看都不看两人一眼

祢衡三两下就将书信拆开来看了,就发现书信上写了两个字,大大的两个字,再见,祢衡心中一惊,瞬间丢掉书信,急忙检查自己的情况,却没有发现自己有中毒的迹象,顿时松了口气,冷笑了起来,他已经可以想到,周瑜写着两个字的时候压抑了多少怒气,这两个字代表着就是今后周郎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行动

“你这个灾星,本太守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就被一句再见吓成这样,周郎要是也是阴险之辈,荆州还不是早就天翻地覆”,黄祖嘲弄的看着祢衡,冷笑道,周瑜文武全才天下皆知,但荆州上层更是知道,周瑜完全是个奇才,在多年抵御荆州祈祷师家族的战斗中早已经是大国手级别,而且非常擅长反制,如果不是为人光明磊落,早就用计毒杀荆州高层了

“你才是”,祢衡神情一僵,冷哼了声,随即大步走向了黄祖,瞥了下黄祖桌上的战书,冷冷地说道,“如今曹操北伐,为了保江夏的平安,太守大人何不将我的首级送过去给周瑜”

“老实说,如果现在周瑜真的兵临城下,你绝对是本太守的保命符”,黄祖满脸认真的看着祢衡,随即说道,“但如果被一封书信就吓到了,那本太守也无颜去见主公”

“那太守大人你现在想怎么办,是要和周瑜敌对还是和曹操敌对”,祢衡冷笑的看着黄祖,说道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一开始的确是被你唬到了,你不过是曹操放逐过来荆州的,虽然自号天子使者,但鬼才会在乎你的生死”,黄祖站了起来,随即说道,“我明天摆一桌和头酒,让你和陆逊过来,将事情说清楚,然后你就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届时若周瑜还要拿江夏泄愤,那战就是了”

“太守大人难道就不怕我明天直接杀了陆逊,加快周瑜的到来”,祢衡气极反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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