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寒冰玉(1 / 2)
开蒙仪式之后,书院就正式开课了。萧惜柔和萧如兰一直在陆医师处养伤,据说是余毒未清。至于为何马蜂只蜇她们二人,各种奇怪的流言纷纷流传,萧泠曦自然是不理会这些,自从那日宸韶慕与她见面之后,她一直惴惴不安,事后想来,两个人都是破绽百出。比如睿王原本没有见过她,怎么一见面就认出她是萧家的孩子,比如依照睿王的身份根本不必理会她等等。好在陈韶慕第二日就回京了,并没有再抓住她问什么,萧泠曦也就自暴自弃的不再想这件事了。
萧泠曦所选的四门课业,占据她整个白日的时间,好在不过是刚刚启蒙,并不劳累。只是因为她容貌出众,又顶着萧家的姓氏,总是有人想来攀谈几句,这让她极为不满。毕竟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没有功夫理会这些小孩子。
“萧妹妹,今日下了晚课,我们几人相约去武场看赛马,你要不要来呀?”不论萧泠曦冷着脸拒绝了几次,宋博明仍然锲而不舍的来找她搭话。
下了晚课都酉时了,去看个鬼的赛马?一看就是想偷偷去密林探险。
“不去,秦院长不是昨日才说了院规么,晚课之后不准去武场。”萧泠曦虽然腹诽,但是并没有揭穿他。
“今日秦院长和几位掌院老师都不在书院,所以我们才想去玩儿,来嘛萧妹妹。”宋博明一脸得意的告诉她自己探听来的消息。
“那也不去。”萧泠曦垂着的眼眸动了动,然后决然的给宋博明留了一个背影离开了。
秦明不在,看来今夜可以去探一探寒冰玉了。
刚刚入秋的夜晚还有些燥热,不过这是山里,晚风一吹也凉爽了不少。
屋内,萧泠曦静静的吸收着四周的灵气,自从来了崇明山,她的灵气淬炼损耗就越来越少,灵力凝结也快了许多,原先只有黄豆大小的灵力,现在也有一颗葡萄那么大了。但是这样还不够,她一定要找到寒冰玉。
子时,除了巡逻的守卫,书院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一个矮小的黑色影子从前院溜进了内院。
内院是秦明和其他掌院的居所,平日里除了招待贵客,一般人禁止入内。萧泠曦推测过很多次寒冰玉的下落,唯独没想过,秦明会把玉放在离自己不远的书房里,还是凭着那日留下的灵力痕迹感应到了寒冰玉的位置,只能说这老院长实在是太小心了,非要亲自守着才放心。
萧泠曦步履轻盈,很快就溜进了书房。
一片黑暗中,萧泠曦的双眼可以清晰的看见整个房间的布局。作为崇明书院的院长,这房间真是名副其实,古玩字画一应俱全,都是上品,桌椅也都是上好的梨花木。不见奢华,处处金贵。环视一圈,没有见到寒玉,萧泠曦手中凝起一团柔和的白光,指尖一弹,这白光就冲着里面飞了过去,当下心里一喜,迈着步子轻松的追过去。可是到了地方,面前却是一堵墙壁,灵力凝成的白芒直接穿过墙壁飞了进去。
这老头子还弄什么密室!
萧泠曦抚了抚额,在四周的墙壁上,桌子上搜寻起来,果然在一副画的背后,让她摸到了一个凸起,毫不犹豫的一按,一阵沉闷的响声,墙壁开了。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么简单的玩意儿也算暗室?”就连墨璃也看不下去了。
不管他们二人如何无奈,萧泠曦走进去还真看见了寒冰玉,她忍不住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提前凝结灵珠了。
寒冰玉静静的被摆放在紫檀木架上,通体洁白,又有些清透,猛然一看内中似乎有云雾流动,凝神再看又没有丝毫异状,果然是如冰似玉,靠近了就能感觉到它微微散发着寒气。
这还是萧泠曦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打量这块玉石,她有灵脉在身,已然会分辨灵气,这近在咫尺的距离,确实感觉到寒凉的灵气盘踞在玉石之中。
“将手放在玉石上,然后用灵力缓缓抽取其中的灵气。”
萧泠曦听从墨璃的指点,伸出小手放在玉石上,刚刚催动灵力,这玉石上的寒气猛然一震,散而复聚,凝成一股,如蛇一般缓缓从她的指尖爬上胳膊,瞬间就进入了灵脉中。寒冰玉中的灵气冰冷刺骨,萧泠曦只觉得灵脉被猛然冲入的寒气激荡的有些刺痛,这点疼痛于她而言不算什么,所以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股蜂拥而来的灵气不仅强大还精纯,被萧泠曦的灵力引导疯狂的灌入她的体内,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就觉得体内灵气充盈,隐隐有溢出之感才停下。
“这寒冰玉之内的灵气果然厉害。”萧泠曦吸纳了这寒凉的灵气,嘴唇都青紫了,就连眉毛上都是数九寒天的冰霜。
“这玉集整座山脉的灵气而成,本身已经凝练过一次,精纯寒凉,现在被你吸取,虽然还不多,但是你要好好炼化,不然会留下隐患。”
萧泠曦点点头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转身出了密室。正要开门,就听到,院子里一片吵嚷之声。凝神分辨了一会儿,依稀听到有人说“学生”“密林”“不见”……
想到宋博明今日所说,心里一动,难道他们出事了?萧泠曦眉头紧皱,他们出不出事,她不在意,但是如此一来,肯定要清点人数,自己不在屋内,一会怕是要露馅了。为今之计只能尽早回去,只是这内院还有一名掌院在,守卫正在这里禀报,一时半刻怎么出的去。
就在萧泠曦左右为难之际,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呼救声。
“快去救人!”只听掌院李学士带着人匆匆忙忙冲着呼救的方向赶过去了。
萧泠曦心里松了一口气,赶忙摸黑离开了,行至寝室的院子,果然很多年长的学子在帮忙查点人数,整个学院已经轰然热闹起来了,她趁人不备溜进屋子,还未换衣物,就看到房中有人,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显然是等待多时了。
“表、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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