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回应(1 / 2)
傅奕行约莫也喝了一些酒,在酒精的催化下,有些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傅奕行觉得有些热。像是有一团火在心头燃烧。
他拉了拉领口,将端正的领结拉散,这才稍微舒缓了一些,但心中的那一股莫名而来的烦躁还是没有消除。
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脱离了掌控——与谢长乐有关的一切。
在三年来的潜移默化下,不知什么时候,傅奕行已经适应了谢长乐的存在。
虽然他认为谢长乐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可当这些琐碎、不起眼的东西消失后,他才后知后觉地觉得不习惯。
方才发生的事情,若是放在平时,傅奕行都不会给秦秋声一个眼神。
但听到沈来所说的那一番话,他没能克制住。
“我需要一个解释。”沉默了半响,傅奕行开口。
什、什么解释?
谢长乐现在人还有晕乎乎的,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傅奕行,发出了一个简单的音节:“啊?”
傅奕行提醒:“秦秋声。”
谢长乐:?
又怎么了?
傅奕行带了一些不悦:“我说了,让你离他远点。”
谢长乐下意识地为自己辩白:“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反应了过来,“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资格。
又是这两个字。
这让傅奕行想起方才宴会大厅中秦秋声对他的质问。
那股燥热又涌上来了。
他上前一步,将谢长乐困在其中,低哑着声音说:“我是你的丈夫。”
谢长乐:“……”
很快就不是了!
本来谢长乐是想说这句话的,但是他有点喝醉了,懒得和傅奕行再起争执,就也没有再说什么。
嗯。
你说得都对。都行。我都可以。
傅奕行都能察觉到其中的敷衍:“谢长乐。”
谢长乐回以一声:“嗯?”
傅奕行注视着谢长乐。
那撮令他在意的墨绿色头发暂且不谈,今天的他穿了一身红白撞色的休闲西装。如此跳脱的颜色在他身上却不显突兀,反倒显出了精致来。
但这又是陌生的。
与傅奕行印象中的人完全不一样。
傅奕行上前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想要看看清楚,哪个才是真实的谢长乐。
谢长乐被一股浓郁酒气所包裹,都感觉有点难以呼吸了,他向后退去,想要离开,但后背抵到的却只有冰冷坚硬的墙壁。
傅奕行低声道:“你和以前不一样。”
谢长乐侧过脸:“哪里不一样了?”
傅奕行很难去形容,只能说:“我更喜欢以前的你。”大部分人会在喝多了的情况下说出一些平时不会说的话,傅奕行也是如此,他顿了顿,继续道,“保持原样不好吗?”
听到这话,谢长乐的唇角浮现了一抹讥诮的笑容:“不好。”
他实在不应该对傅奕行抱有任何希望。
以前这么做,因为他喜欢傅奕行,可现在得知未来的剧情后,他不放弃了这段喜欢,那就没必要再做这些付出了。
等到一切事情都解决了,他要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傅奕行微微皱眉:“为什么?”
谢长乐:“……”
因为你心里没点逼数。
原著都说了。
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傅奕行不懂怎么爱人,只因为有人用生命让他学会了如何去爱人。
谢长乐:不好意思,他可不想当这个人。爱谁谁,反正他不干。
“傅总。”谢长乐淡淡地说,“不会有人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一直付出的。”
傅奕行像是在思索,目光凝视着面前的人。
谢长乐抬眸对了上去:“傅总,看够了吗?”
落在傅奕行的眼中,那双杏眼水光潋滟,就像是含情脉脉、欲语还休。
“……算了。”傅奕行一时间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一把抓住了一直在躲避的谢长乐,“和我回去。”
谢长乐:“等等……回去哪里?”他想要挣脱控制,但傅奕行的手劲超出意料的大,捏得他生疼。
傅奕行说:“酒店。”
谢长乐有些不满:“我自己会走——”
傅奕行却不管不顾,强行带着谢长乐去了停车场。
谢长乐尝试着挣扎了两次,没有挣脱开,他又有点晕,就放弃了抵抗。
就当是免费司机送他回去好了。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入口处。
谢长乐和傅奕行都坐到了后排,只是占据了一左一右两个位置,中间空了很大一个空间。
这个气氛太过于诡异,司机什么也不敢说,默默地将车开了出去。
谢长乐的额头抵上了窗户,他有点热,于是吩咐:“开下空调。”
司机正要动手,却听见傅奕行说:“不准开。”
于是他又停住了。
谢长乐转头瞪了过去。
和他作对?
傅奕行半阖着眼睛,显然是没有要解释他这个行为的意思。
司机只好解释:“谢少,喝醉了吹空调不好,容易感冒的。”
既然不给吹空调,谢长乐按下了车窗。
车窗落下。
夜风吹来,使得谢长乐清醒了不少。
商务车已经驶出了停车场,谢长乐朝窗外看去,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秦秋声站在门口。
他在等他。
谢长乐立即开口:“停一下。”
因为有前面的事情,在没有傅奕行的吩咐下,司机并不敢停下车,只好轻轻踩了一下刹车,减缓了速度。
谢长乐:“我有个朋友……”
傅奕行连动都没动弹一下,只吐出一个字:“走。”
司机对着后视镜歉意地笑了笑,继续向前驶去。
谢长乐不知道秦秋声看到了他没有,掏出了手机就要给他发个消息。
只是屏幕刚亮起来,从一旁就伸过来了一只手,将手机夺了过去。
谢长乐:“?”
什么意思?
“还给我!”谢长乐想要伸手抢回来。
傅奕行躲过了谢长乐的手,不慌不忙地将屏幕的光亮按熄,放在了谢长乐拿不到的地方。
谢长乐觉得傅奕行越来越过分了。
以前只是漠视他对他的好,现在都开始动手抢他的东西了。
他的右手摊平,伸到了傅奕行的面前:“给我,我有事情。”
傅奕行:“什么事?”
谢长乐磨磨牙,但对方有机质在手,他只能回答:“给朋友发消息。”
“朋友。”傅奕行重复道,“秦秋声?”
谢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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