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九三 水仙源流(求月票)(2 / 2)
岔开话题,问道:“师伯方才所言的水仙洞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惟庸笑道:“此事你不提,我也要与你详言,说不定你还有机会去撞大运!”顿了一顿,道:“水仙乃是一位纯阳前辈的道号,算是修道界公认敬赠的一个道号,极言这位前辈在水行道法之上的造诣。水仙之名世人多无所知,但其师兄大名却是无人不晓,便是癞仙了!”
凌冲啊的一声,叫道:“可是留下癞仙金船机缘的癞仙?想不到他还有同门师弟?”惟庸道:“说是同门,实则二人却反目成仇,水仙恨不能手刃癞仙以快胸臆。”凌冲给他几句话挑起了兴趣,静待下文,连晦明童子也伸长了耳朵偷听,唯有珠儿这小女孩又偷跑出来,依旧爬上凌冲脖颈,伸手去玩他发梢。
惟庸道人道:“世人只知癞仙博通玄魔两道法门,融会贯通,虽则最后仍飞升九天仙阙,却不愧为此界第一玄魔兼修之士。其人为了求学玄魔道法,曾先后拜入五家门派,玄门三家魔教两家。癞仙此人天资纵横,无论甚么道法皆是上手极快,极短时间内便能修成至高境界,在每一家门户一旦到手最高秘诀,立时破门出教,转投别方。”
“水仙便是其最后投入的玄门大派,此派主修水行道法,确有独步之处。癞仙入门在前,水仙入门在后,二人从一师学艺,据说起始时感情甚笃,但其后癞仙学得最高秘传,故态复萌,当即破门扬长而去。但这一回却出了乱子。”
“先前癞仙偷师学艺,多是以假死之事脱身,也无后患。但这一回却露了马脚,被授业恩师追赶上来,勒令其回山领罪。癞仙不从,二人当即动起手来,癞仙博通三家玄门道法,真实法力施展开来,其座师竟非对手,一个不察被其击成重伤,好在癞仙未下杀手,当即扬长而去。”
“那座师强撑着赶回山门,详述此事,羞愧愤恨之下,伤势恶化,当夜便即坐化。水仙自小被座师度上山来,从师学艺,视乃师为父。座师临去之前,曾有遗命,命水仙立誓,必杀癞仙于剑下,清理门户。由此二人反目成仇。”
“那水仙资质不在癞仙之下,癞仙还要参悟玄魔两道功法,颇耗心力,水仙却只需精修本门道法,因此进境极快。二人也是孽缘纠结,居然前后脚证道纯阳。数百年间大战小战不下百次,只是功力相若,癞仙对水仙所修功法了若指掌,多数倒是占据上风,最后的结局便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之后癞仙感应天机,破空飞升,临去前祭炼了一艘金船,将毕生搜集的道诀、法器藏于其中,泽被后人。癞仙去后不久,传闻水仙也自飞升,临去时将师门一座世传洞府留下,留言道谁人有缘入此洞府,可得水仙衣钵。只有一条,须得非是癞仙金船选中的有缘之人。癞仙金船每隔百年现世一次,但水仙洞府却至今下落不明,如今有了开光之兆,才有高手八方云集,欲争抢气运。”
凌冲苦笑道:“那两位当真是冤孽牵缠,不得解脱,就算到了九天仙阙,只怕亦是势不两立罢!水仙洞府如今并无甚么线索,师伯为何如何笃定?”
惟庸道人道:“你师傅已然算定,只静候便是,不日必有佳音。”凌冲点头,事到如今他的修炼路途已偏离了太玄派正途,也无须惟庸老道刻意指点,便告了个罪,自去后方静室之中。
惟庸老道坐镇剑铺,闲来无事,便指点其清元道人与狄泽两个的修行。能得这位老祖师亲炙,正是求之不得。二人乐不可支,聚敛全副心神听道。
洞虚真界之中,虎首人身、周身无穷兵器闪烁不定的白虎星神巍然而立,此相与萧厉修成的星宿魔宗正宗白虎星神略有出入,生具人身,却别有一番微妙之处。
凌冲阳神叹道:“如今总算修成了白虎星神,可先将洞虚剑诀推演起来,等后续三部星神齐聚,再正式下手推算。”将手一挥,洞虚剑诀化为一道流光,钻入西方七宿星域之中。西方七宿无数符箓星辰当即闪耀不定,一股亘古而来的星辰不灭之意摇荡开来,已是开始推演这部残缺剑诀。
洞虚剑诀是凌冲根本道法,日后还要靠其成道,万万马虎不得,阳神紧盯推算之事,丝毫不敢松懈。数日之后,西方七宿星域吐出一道灵光,正是洞虚剑诀。阳神接在手中,略一查探,叹息一声,这部剑诀比先前多了些妙用,但离推算出法相境界的道法还差得远,自语道:“看来非得修成四灵星神合一,才能推算剑诀了。”
想了想,又将两条如龙精气送入西方星域之中,正是到手的乙木庚金两道先天之气,他想的也甚是简单,洞虚剑诀的元婴境界须得参悟先天五行之妙谛方能成就,不如现下开始,能推算出一分也是好的。
太乙飞星符法的微妙之处便在于一旦修成,皆可自行运转,不必过度关注,凌冲阳神归位,出关来看,却见短短数日清元道人面上道气昂然,连狄泽也脱去几分桀骜之意,有些温润的意思,暗暗点头,惟庸道人传道之功确有奇效,连带他也想寻此老讨教些剑术上的难题了。
清元道人却告知惟庸道人已然出门赴约,据说是太仓三子之首的笑书生终于赶来,见和事堂满目疮痍,暴怒非常,听闻惟庸在此坐镇,便出面相邀,共商报仇大计。太仓三子虽是散修,但各有惊人手段,正是对抗魔教的好帮手,因此惟庸道人欣然赴约。
木清风回神木岛一番布置,岳白石与木千山次日便返回坊市,非但如此,这几日分明有许多修士赶来,一个个目中精光四射,俱是听闻水仙洞府出世的消息,前来碰机缘的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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