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三才六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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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舟询问之后,兰顺清是给出来了一整个事情的线索,这让李玄舟这边总算是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粟米村原本是开设武馆的,这一点不假。

不过兰顺清等人是没有详细说明更多的东西,尤其是他们为什么会从开设武馆的人流落到粟米村中。

实际缘故还是因为兰顺清这边坑了武馆。

作为兰顺义的弟弟,其在武馆中还是有很高威望的,然而如此高威望的人却非常喜欢赌,一个人赌还不行,这是带着手下的人全都在赌馆里面聚众赌博,赌博这种事情是十赌十输的,最后人已经是完全没入水中,连带着武馆也遭殃。

武馆便是因为这样的缘故一夜消失的。

随后他们便是离开了原本的城池,来到了另外一座小城中,是准备想着东山再起的。

结果遇到朝代变迁,朝代变迁之下根本就没有百姓愿意再交钱习武。

不是因为武艺不好,而是因为武艺太贵。

穷文富武,武者是需要很多的基础作为支撑,更是需要很大的投入。

眼下朝代变迁时,钱财金银还是握在手中比较好,别饭都吃不上,还去武馆里面习武,这不是不当自己是个人么。

事情自然就很容易看见结果。

即便众人好不容易凑钱开设了一个新的武馆,然而一个弟子都收不到,对于兰顺义等人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兰家武馆覆灭后,他们这才是沦落到了粟米村中。

“原来是这样的一回事,兰顺清等人说到底还是想要瞒着我。”

如此李玄舟倒是能够明白为什么众人有些惧怕兰顺义。

这是因为是他们害死了原本的武馆,至少原本武馆即便也开不下去,但也不至于会落得这样一个两手空空的下场。

这种朝代变迁中两手空空就是死亡,就是让他们落到粟米村中下场的主要原因。

而前段时日粟米村实在是张不开锅,是要将村落里面的一些粟米拿出去售卖。

原本说好是兰顺义的妻子和其他三个妇人一起去的。

大家都是武馆的女子,论武力来看,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说法是的确可以放在她们身上的。

结果到当天时,不是我头疼就是她头疼,反正就是身体各种不舒服。

身躯不舒服这肯定是假的,她们就是不愿意去,呆在村落里面混混日子不也是挺舒服的么。

没有办法。

兰顺义的妻子只能是一个人背着重重的行囊出去售卖粟米,否则村落的柴米油盐怎么办呢?

兰顺义本来肯定也是要陪同的,可是最近周遭村子土狼太多,他原计划白日还要带着其他两个人一起出去狩猎土狼,打猎等补充食物。

而兰顺义妻子孙言嫔自然是劝说。

说眼下村子陷入到困境中,一来让兰顺义不要怪罪他们,说他们好日子过得比较多,不愿意多么的苦累,这是能够理解的。二来让兰顺义这边带着男人们争取多狩猎一些野兔野鸡等,孩子们都在长身体的时候,肯定是要多吃一些肉的。

兰顺义起初还在拒绝,结果最终还是拗不过孙言嫔,是同意了孙言嫔一个人离开粟米村。

自己是生气的看了看原本说好去的几个妇人,结果对方要么就是扶着腰,要么就是捂着头,一个个都是很痛苦的样子,这就让兰顺义这边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是带着两个男人一同出去狩猎,结果狩猎失利,肉没有拿到,还出现了这样的结果。

往后发生的事情李玄舟就全都知道了。

兰顺义妻子先是被劫匪残忍的杀害,死的相当的屈辱。

随后这些劫匪也是顺势找到了粟米村。

原本想要灭掉粟米村的,结果被粟米村全盘灭杀,这些劫匪的尸骸就埋在粟米村的外面。

于是兰顺义的死真的就是多方因素。

一来粟米村内在疲惫。

二来他们开设武馆的心态还没有收回去,还以为自己很厉害没有什么人敢招惹。

三来他们小看了朝代变迁的后果。

以至于最后遇到劫匪这种突然发生的情况,看似是一种偶然,实则是一种必然。

“所以您的妻子现在在哪里?”李玄舟看着兰顺义问道,“是你将她从坟墓中挖出来的么?”

“是我。”兰顺义哭诉的回答,“他在屋内的。”

他恶臭的双手是紧紧的抓住李玄舟的衣服,这就像是一个孩子求饶一样的跪在李玄舟的旁边,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作为一个武者在这种时候又一点点没有办法坚强,就像是一个祈求可怜的人一样,跪在那里,那种扭曲到面目显得有些狰狞的模样,更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我能看看么?”李玄舟再问。

他的手掌落在兰顺义的肩膀上,这也是稍稍在其体内注了一点神识用作稳定情绪,否则他真的就是问题答案还没有详细得到,摇摇欲坠的兰顺义真的就直接崩溃了。

“好……”

兰顺义根本不清楚李玄舟这边能不能帮助他,但现在如果连李玄舟都没有办法帮助他,那么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事情已经是完全超过了他的预料,已经是朝着一种相当恶劣的情况去走,尤其是整个粟米村现在就被一种恐怖的气氛萦绕,谁也不知道粟米村什么时候会立刻消亡。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这本是夜晚打更人会说的话语,落在现在竟然是没有任何不妥。

粟米村都是黄土制作的房屋,烈日当头照,缺水的粟米村真的就是陷入到一种焦灼之下。

“诶!”

“你们说兰顺义会不会直接揍这个年轻人啊?”

“不知道啊,但只要这个年轻人随便乱说,事情肯定是不能妥善解决的啊。”

“不至于,我看这个年轻人沉稳的很,他不是那种一上来我就要做主的角色。”

“是的,我能看见他还是将我们看做人的啊。”

很远处几个男人远远的看着,他们在小声的交谈着。

实际上心中都是挺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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