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6 和阳乃的闲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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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之介慎重地考虑之后才回答了阳乃,可是没想到阳乃指出它有两个错误。

“这个、这个……”

“nuberne,”阳乃伸出食指道,“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厉害。

我仅仅只是从第一阶段走向了第二阶段,选取了一种现在自己认可的生活。

至于说第三阶段的超人阶段,我想我还是算了吧。

高处不胜寒!尼采本人的结局也不太好呢…”

“对对,”龙之介突然插嘴道,

“这种就像写老人与海的海明威,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以被打败。

当初还蛮鼓舞我的,不过他却饮弹自尽了,知道真相候的我心里极度无语。”

“…是类似这种感觉,”阳乃对龙之介的插话也没什么不愉之色,

“以我现在所学足够处理生活中的绝大部分问题,也能让我开开心心地度过每一天。

即便偶尔有些纠结和烦恼但,那也是人的一种正常经历,也没什么。

况且,尼采的哲学思想是给人类提供了一种可能性,而不是说真理。

我本人其实也是带有问号的,而不是因为他是伟大的哲学家便盲从。”

“那未来的哲学家阳乃女士,你有什么心得吗?可以向我这迷茫无助的人传授一下吗?”

面对龙之介的捧场,阳乃乐呵呵地说道:

“我因为认为人需要经过三个阶段,但绝非像尼采那样。

第一个阶段便是纵欲。

比如明明知道要按时睡觉,早起早睡身体好,但却就是控制不住熬了夜。

比如说给手机安装了定时提醒休息眼睛的软件,但是刚一提醒就马上关掉,然后继续看手机。

这是一方面的体现,另一方面更现实一点。

比如对钱的追求可以无视道德,即便当时不想做什么,但诱惑几天还是做了。”

龙之介点点头:“我感觉好多年轻人都在这一层呢。”

“第二个阶段嘛,”阳乃挽着龙之介的胳膊走到人少一点的地方站着,

“……那便是自律。知道什么是对的,并且还能去做到。

这就很了不起,超越很多很多的人了,也很好理解。

至于第三阶段,那就是煎熬了。

要能忍受生活中的不幸和哀伤。

比如说人生老病死,总有离开这个世界的一天,所剩下的亲人自然悲恸。

又比如说,做出一点成就之后,却发现有比自己强,强到无法企及的同龄人。

又或者取得一点成就你,但是一时骄傲而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只有经历了这些,承受住了这些,不说是能够完全无视不受影响,但也要懂得哀止于伤。

带着这份生命不可承受之轻,继续前行。

我想这样的一个人,已经足够完美和强大了。”

“是,很清楚,不愧是你呢,”龙之介又点点头,

“古今中外,无论正邪,走到最后一步,大概也都是完成了这三个阶段。”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姐姐很厉害?”阳乃笑着问龙之介。

“我倒是觉得……你一个人也蛮孤独的。”

“h?”阳乃稍有意外,随后好奇地眨眨眼睛,“你又是从哪里看到的呢?“

“一个一帆风顺的人,忙碌于自己的现充生活的人,很少会去思考深刻的问题。

深度的思考,这是弱者的武器,战胜强者的依靠。

但如果生活现充,但却如此想的人,那想必是十分孤独了。

就像卢梭写瓦尔登湖,躲避城市生活住在乡下,有亲朋好友送食物什么的。

得到了想要的宁静,或者说就是孤独,所以才有了瓦尔登湖。

为了躲避黑死病,一放假放了两年的牛顿在乡下得到了万有引力定理,和其他重要研究成果。

还是躲避黑死病,薄伽丘写了十日谈,他的朋友们也各有创作。

所以说……”

龙之介怂了一下肩:“就是这样,很好猜的。”

“有理有据,我不否认你说的。”阳乃笑容依旧。

“其实我也有一个结论,咳咳,那就是说如果我有什么不理解,有什么惊叹。

那九成九都是因为我书看得太少了,文献查得太少,所见所闻太少了。

太阳底下无新事,很多事情都是重复发生的,书本里有着前人的经验和解决办法。”

“噢那给我举个例子呗。”阳乃配合着龙之介吹一波,或者自我表现一波。

“u……”龙之介想了想,反正也是闲聊嘛,随便说什么都行。

天文地理,历史文化,军事正治,都市传说,情情爱爱,闲言八卦,家长里短啥都行。

随后他索性拉着阳乃附近的公共座椅上坐下来,准备好好侃大山了。

他看着前面穿行在商城里的人群道:

“说了起来,想要最快地增加自己的阅历,和锻炼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

那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学历史了。

正如鲁迅所说的,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而要从这正史中得出这个结论,也是很不容易的。

需要一双慧眼才能穿越重重历史迷雾到达真相。”

“你很喜欢鲁迅吗?”坐在椅子上抱着龙之介胳膊的阳乃问道。

“…你这,额,确实。”

“我也是呢,心里有了故事之后,才能读懂鲁迅,才觉得大有裨益。”

“哦原来你是想说这个呀,我们果然很合得来。”龙之介点点头。

“好了,你继续说,我好好听。”阳乃满是亲呢的神态。

随后龙之介便继续之前的话说:

“首先,看懂史书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不单单是文言文的关系。

第一,史书是史官写的。

虽然有宁死也要记下崔杼弑其君的史官,但史官也毕竟是人,改过史书的也是有的。

第二,史官也不一定知道所以事情全貌,毕竟不是亲眼见证。

毕竟说鸿门宴那一段,司马迁把樊哙写得十分出彩。

但这也是他问下樊哙孙子的话,这就值得商催了,毕竟给孙子吹个牛什么的也是人之常情。

而一旦吹出去,大家都是同僚,也不好揭穿,随意就可能记录了下来。

第三,就是出于特定目的编撰的史书,就是为了忽悠人。

比如说司马光的资治通鉴,本来就是为了皇帝而准备的教材。

与之配套的,还有赵蕤的长短经。

一阴一阳,都是为帝王服务的,后者更是为帝王所忌讳列为了**。

本来就是教材,司马光也夹杂了好多私货,大力宣扬宋儒的文化价值观。

其目的就是更好的控制皇帝。

比如,宣扬皇帝与大臣分权之类的事情。

与之相关的就是,宋朝很是推崇的李世民。

就是因为李世民皇权太弱,干个什么都被怼,才得了个从谏如流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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