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七 格雷伯克的最后一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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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了…想杀人,想咬人…”

芬里尔·格雷伯克在帐篷里越发的烦躁起来,但却只能通过破坏东西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安。

“有人偷袭了!”

完全不合规范的声音响起,引发了营地的一片混乱——他们刚刚吃过了沉睡了一白天后的第一顿早饭,肚子甚至有些撑的慌,一时间根本想不起该怎么做好。

确切点,哪怕是没有肚子里的早饭,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只是见多了被袭击的村子的模样,到了他们自己被袭击的时候,反而一下子变得和那些人一样手无足措了。

“慌张什么!”

芬里尔·格雷伯克一脚踢开了自己帐篷的那块布,甚至撕扯下半扇的布来,“有魔杖的拔出魔杖,没魔杖的准备牙齿和爪子!”

“没有变身难道你们就不会战斗了?”

“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

他发出了惊呼声,营地一侧正在飞快的塌陷下去,坚硬的土地在疯狂的沼泽化,那些搭建起来帐篷被轻轻松松的吞噬到转换为沼泽的土地之中去。

“杀了那个用变形术的混蛋!”

他愣了下之后立刻明白了到底是什么个情况,马上下令让自己的手下朝着那边冲过去,然而,当那些人疯了一样朝着那边涌入的时候,却突然像是退去的潮水一样,疯狂朝着营地中间跑回来——在他们最开始冲刺的地方的前边,数位狼人已然蒙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冰层,被夕阳一照,闪闪发光。

“该死——是傲罗,他们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巫师?”

格雷伯克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因为是临时营地甚至打算过几天就搬走的原因,营地里没有做好相应的防护,所以对方的变形术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来了多少,先把哪边打倒了?”

这样的疑惑在他心里刚刚闪出来的时候,右侧的帐篷开始冒起火来。

“有巫师偷袭,穆迪在里边!”

右侧的狼人大声哭喊起来,人的名树的影,阿兹卡班看门人这个荣誉可不是吹嘘出来的。

‘穆迪?’

芬里尔·格雷伯克内心打起了退堂鼓来——没有黑巫师不怕穆迪的。

这么些年穆迪用一次又一次辉煌的战绩成功的证明了自己,躲起来还能花费他一点时间,上去打就是送人头。

如果眼下的局面是穆迪安排的话,加上那么没露面的变形术好手,那…

更别说可能藏在哪里的傲罗了——穆迪居然不要脸的喊人了,那傲罗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他是喜欢对别人残暴不假,他喜欢当着手下的面虐杀也不假——但是他从来不希望被虐杀的是他自己。

‘跑吧…’

‘不被抓就有希望…对,我是反抗巫师的希望,我不能就这么被穆迪抓进阿兹卡班去。’

‘只要我还活着,狼人就有的是,再多袭击几个村子,就又是一批狼人了…’

‘没错,没错,我才是最重要的!’

“别慌,右边是假的,穆迪一定在正面,我去把他的头拧下来当马桶用!”

“你们把左边右边堵住,我来会会那个第一傲罗!”

他朝着慌乱的朗人们高喊着,趁着他们在突然得到命令的下意识执行之中,放低了身形,猫着腰,开始朝着后方跑去。

‘让那些笨蛋去抓吧!那么多狼人呢!’

——

卢平站在树后,握着魔杖的手有些颤抖。

这边是那个狼人营地的后方的最好观察点,无论是穆迪教授还是威廉教授都这么说。

同时,这边也是傲罗们布置临时禁止幻影移形咒的极限位置再靠前一点——只要击败了他,那位格雷伯克就可以逃出去,重归生天了。

‘你还真的是,看的起我呢,威廉教授。’

卢平脸上露出了苦笑,但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安排有什么不妥当的。

当年他被咬伤了之后,难受了许久许久,却一点都不恨咬他的狼人。

因为他知道控制那种欲望到底有多么艰难——对方说不定就是个不幸的人,毕竟当时没有狼毒药剂,狼人没法控制自己。

但是他错了,在不经意之中,他终于得知了那位咬伤他让他变成狼人的家伙的身份——就是那位格雷伯克。

那次也不是无意的咬伤,而是蓄意的攻击。

确切点,对格雷伯克来说,每一次都是蓄意的攻击。

他专挑小孩子下手,每一次月圆都作出规划来,然后进行有效率的袭击。

他尝试过阻止,但是失败了——很多狼人信服格雷伯克,而他独自一人根本无法伤到这家伙。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格雷伯克不但如同预料那样跑了,还是丢弃了所有同伴的背叛一样的逃离——卢平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那个弯下腰的身形像是丧家之犬一样可笑。

“真的是…像是威廉教授说的一样,对于自己,这个家伙残忍不起来。”

卢平吐了口气,魔杖轻轻挥动,以一个极其优雅的动作发射出了第一道咒语。

奔跑之中的格雷伯克的魔杖径直飞起,落在卢平身边。

格雷伯克疑惑的扭动了头颅,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害怕。

但是魔杖的互动并未停下来,一条细长的绷带飞速延伸出来,直接缠绕在了格雷伯克的脚脖子上边,还未停止奔行的他立刻被拉倒了,狗吃屎一样栽倒在地上,然后挣扎着哭喊着被卢平拖上了小坡。

“求求伱,不要,不要…”

就这么短短的功夫,格雷伯克涕泪横流,带着哭腔开始求饶。

但是在临接近的时候,这个家伙鱼跃而起,作出扑向自己魔杖的动作,却又临时转换了方向,咔嚓一口咬在卢平的小腿上。

“嘿嘿哈哈…你完蛋了你完蛋了…等着和我一样吧!”格雷伯克脸上满是癫狂的笑容——他咬人咬得太多了,眼看着逃不掉,直接用余生的半条命留下了堪比月圆的诅咒。

他不信自己会被放掉,干脆拖一个人下水好了。

“等着被追杀,被唾弃——”

格雷伯克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眼前这张脸,他对着预言家日报骂过无数次了。

“唉…”

伴着一声叹息,卢平闭上了眼睛,魔杖挥动——就像是校内盛传的那样,学对付黑魔法的课程多了,多多少少你也会了解一点黑魔法的。

“看起来我们担心是多余的…”

躲在暗处的威廉摇了摇头,推了推一边被穆迪赶过来的小天狼星,“我得看看哈利的课业如何了,你去帮穆迪,让卢平自己安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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