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我也是这么过来的(1 / 2)
修行者们离开了那间存放丹帝传承的屋子,脸上多了些期待的神采。
这位大帝既然是以炼丹术成道。
那么他的丹道传承理所应当是这座秘境内最了不得的机缘。
可如此重要的事物居然放在较为偏僻的炼丹房内,那么那座更为恢弘的主殿内又该有怎样了不得的机缘等着他们?
怀着这样的念头,他们很快来到恢弘大气的主殿之中。
眼前的景象却顿时让他们失望无比。
原来恢弘大气只是表面。
这座主殿内部的破损程度,尤在之前所见最破旧的那个仓库之上。
遍地狼藉,满地残渣。
不知以何材质铸造的地板上,堆积有一层厚得让人难以想象的灰尘。
就像冬日里随处可见的积雪。
数根粗大无比的石柱断裂成好几份,东倒西歪地躺在大殿的正中央。
整个主殿给人的感觉就是破败和荒废。
这里根本不像是有任何机缘的样子!
修行者们都失望透了。
剑九幽更是连连感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次错过,注定后悔终身!
真是不知何时才能混进李公子的亲友团!
有生之年能否?
李含光不这么想。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过多思考,也没有去管身边的人在想些什么。
直直地朝着最上方的宝座走去。
……
他一步踏出,跨越虚空,来到那宝座前。
静静凝望。
宝座保存的还算完整,只有最顶端那颗蓝色的宝石有所残缺,散发着不规则的光。
他盯着那块残破的宝石,如同望着一只眼睛。
眼睛就是窗户。
目光透过,可以看到很多的风景。
他看到了!
一阵风从废墟的某个角落里飘来,穿过那些厚厚的尘埃,掀起一场如梦般的雨。
死寂的大殿忽然有了动静。
那些尘埃宛如化作了真实的雪,围着那袭白衣快速旋转。
白衣微动。
飞雪化作漫天白雾。
外面的人见不着里面,不论用怎样的办法也无法窥视半点。
李含光站在里面,眼中的景象却与之前截然不同。
四周是漆黑的。
严格来说是虚空,破碎的虚空。
这里似乎经历了一场极为惨烈的战斗,连虚空这种无形之物也可以破碎至此,久久无法复原。
他依旧在凝视那抹蓝色的宝石。
此时的后者已化作一团幽灵般的火焰,在虚空中沉浮不休。
李含光平静说道:“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他从始至终都很平静,似乎对这一切变化都早有预料。
那朵蓝色的火焰似也因为他的反应感到疑惑,短暂地静止,随后更加剧烈地燃烧。
李含光说道:“你这缕残魂保存至今已是不易,你最好长话短说,不然很可能会说不完!”
蓝色的火焰再度愣了愣,燃烧的势态减缓了许多。
却仍旧在不断跳动之中。
“邪灵族?那是什么?”
伴随着他的询问声,四周虚空中的场景开始改变。
一幅幅有些模糊,却很真实的画面出现,落在李含光眼中,则变得更加清晰。
这很显然是一处战场。
战争已进行到最激烈的部分。
天地间满是燃烧着的火焰,一缕缕漆黑的、充盈着邪恶气息的黑气从随处可见的虚空裂缝之中漫出。
一道道冰冷的身影自黑气中走出。
邪恶是一种感觉。
很少有人什么也不做,便被定义为邪。
但那些从黑气中浮现的身影,只要看一眼,便似能看到那股浓郁得、宛如深入灵魂深处的邪恶。
它们宛如是世间邪恶的源头。
不该为天地大道所容!
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内,他看到山河破碎,每时每刻都有数之不尽的生灵在死。
那些生灵有人族,有妖族,有海族……
它们都是五域的生灵!
……
邪恶往往与强大同在,弱小者连邪恶的资格都没有。
那些邪恶的身影自然也是如此。
李含光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阴云,每一朵阴云中都有难以计数的强大存在。
圣境强者?
在那些家伙里似乎只有冲锋陷阵的资格。
只一眼,李含光便看到数百尊大圣,不下百尊的准仙,准帝同样不罕见,甚至还有大帝。
这样的阵容,是如今的五域几乎难以想象的。
而这只是那些画面中的冰山一角。
原来这就是远古时期的战争?
难怪连大帝都要陨落!
……
画面渐渐消散。
李含光发现那朵蓝色的火焰已稀薄了太多,随时有可能散去。
他当然知道这是空青大帝留下的最后一缕残魂。
之前在炼丹房内,那股独属于大帝传承的威压弥漫出来,所有修行者都被压在了地上,只有李含光和叶承影依旧站得笔直。
叶承影是那传承的继承者,所以不难理解。
李含光没有动用任何手段同样安然无恙,便是因为这缕残魂的存在。
理由也简单。
空青大帝看到了李含光指点叶承影的那一幕。
他对叶承影的确挺满意,但他更希望接受他传承的人是李含光。
可李含光既然做出了选择,他只能选择尊重。
而且他还有另外一件事求李含光!
“守护五域,是我一直在做的事!”
李含光如是说道:“你不必求我,更不必感谢……”
“这无关责任!”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其他的选择!”
“至于仙界,我早晚会去的!”
蓝色的火焰微微颤动,最后彻底消失在这片虚空里。
四下里虚无也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那片将散未散的云雾。
尘埃最终也落地。
出现在李含光面前的是一张张带着惊色的熟悉脸庞。
“怎么了?”
李含光不解地说道。
叶承影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道:“大师兄,你可算出来了,大家都已准备合力破开这片禁制救你了!”
李含光扫视了众人一眼,将他们那些或多或少的关心情绪尽收眼底,心中微微一暖。
他询问道:“我进去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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