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横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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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想,也对,于是封官的事情便不了了之了,当然,这些内情可是塞了送御赐过来的宦官好些钱财才打听到的,一说起晏殊的作为,张管家恨得咬牙切齿,虽然承议郎品秩不高,可毕竟也是个官家身份。

做官讲究的是花花轿子人抬人,这晏殊猪油蒙了心了,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有什么好做的?张管家地气愤,李清倒不以为然,是官家身份又怎么样?这可是在京城边上,官儿还少了?小小的承议郎见谁都低一等,要他做甚,咱本来就没想在谁面前嚣张的,也不想在谁面前低声下气,还是现在这样的好。

若英可是知道李清真不愿意当劳什子官,只是绸缎百匹,金花十朵值得这高兴不?他李清可不怎么爱喝酒,再说现在库房里的绸缎还少?

张管家对李清的漠然很不满意,天子赏赐地东西哪能和市面上的绸缎比,意义大不一样,莫非这李公子就不知道什么叫皇恩么?因此张管家建议把库房里地绸缎都腾出来,将皇上赏赐的这些放进去才好。

行,只要你不怕麻烦,你爱搬你就搬去,反正我李清是绝对不会帮手的。

若英在李清边上轻声道:“相公可知皇上赏了多少钱么?”

李清听了心里一阵奇怪,咱家娘子今儿怎么变得这么庸俗了,咱水云庄倒腾了一次马,现在的家底也不薄了啊;只见若英拿出一张字据递给李清,李清这么一看,自己也是目瞪口呆了。

李清再不认识字也知道这是一张十万贯的内府钱引,这年头银子作为货币还没大量流通,十万贯铜钱那可是不小的分量了,因此要李清自己凭票据上内藏库领取这十万贯现钱了。

要说水云庄的家底。连着田产都这么算上来。没有二十万贯也差不了多少了,可真叫李清吃惊地,是赏赐这么大手笔,居然为了个不值钱地滑翔伞而已。

别说李清不太在意封赏。可做了事情也想得到别人的承认,在李清心里最为得意的,就是他在延州天宇山何党项人打了一仗,消灭了近千的敌人不说,还救了好几百百姓。可那次却什么赏赐都没有。

而这滑翔伞算个什么东西,玩具而已,只要哄得天子开心了,一出手便是十万贯,在延州李清也了解到了,一个阵亡士兵地抚恤金才不过五十贯而已,虽然与其他任何朝代比,大宋已经是做的最好的了。

一个滑翔伞在皇上的眼里价值竟然可以抵二千条人命,果然是昏得可以了。

其实李清也是太过计较了,如今的大宋还是正繁花胜锦,一贯钱可买七百来斤大米,而一个承议郎七品官,月俸也不过十二贯,那抚恤地五十贯钱,也不算得是个小数目。只是李清认为这赏赐有些不公平罢了。

见李清似乎并不怎么开心的,若英又道:“内侍省的公公说了,昨儿趁着皇上高兴,太子便央着要上水云庄来逛逛,皇上一口便答应了的,说是过几天就派人来商议的。三郎,太子要上咱们庄来了。”

来就来吧。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只是李清自己答应了要给小太子新鲜玩意的,可做出个滑翔伞倒让他爸爸先玩了,只怕又要伤脑筋了,李清兴致的确不怎么高。

张管家还不合时宜的要李清去看看御赐地丝绸呢,李清没好气的把他轰了出去,有什么好看的,明儿都拿去卖了,现在累了,我要早休息了。

的确是有些累了,和谢大娘折腾那么多次,不知道算不算纵那啥过度的,李清忽而有些同情皇上了,要应付那么多如饥似渴的妹妹,好像这工作也没想得那么有吸引力罢。

看来真的是过度了,这不休息了一晚上还没缓过来呢,第二天早上李清破天荒的没怎么纠缠若英,当然,心虚也是有地,虽然和谢大娘约了个一年期限,怕是要提前打打预防针才好,总要保持个安定和谐局面才好,只是这话又怎么个开口呢。

李清独自躺在床上正琢磨呢,若英从外面匆匆跑进来,“三郎快些起身,有人上门来了。”

这么早谁这么没眼色呢?没意思,前一阵子滑翔伞前途不明时,个个都不上门了,估计这会子知道皇上高兴了,又跑来凑热闹,李清翻个身正想说不理睬呢,若英一把扯掉被子叫道:“三郎还赶紧些罢,是丁谓丁相爷来了。”

丁谓?他不在金明池陪皇上游玩的,他跑这来干什么?

心里有疑问可也不是现在能问明白的,李清赶紧起身来,要说水云庄里平时也来过些有身份的人,连个侯爷都是超品,更别说国公了,可那些都是闲职,除了王德显,其他没一个是有正经差使的,而现在王钦若告病不上朝,这丁谓就是咱大宋权利最大的官了,这可怠慢不得。

李清跑到厅上还对侯在那里等候地安小哥叫道打开中门呢,却听见门外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怪不得李三郎不愿入仕途呢,原来图地就是轻松自在,此时犹高卧在床,还真叫我等碌碌之人心羡不已。”

原来丁谓丁相爷已经进门来了。

李清慌忙迎上前拱手施礼道:“不知丁相爷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要请丁相恕罪才好。”

丁谓笑道:“远迎倒是不必,只是于门前久候,三郎尚高卧未起,要不怪罪怕是轻易不得了。”

李清陪笑道:“昨日于城内闲逛多时,因此今日起得晚些,叫丁相爷见笑了。”一边忙请丁谓上坐。

丁谓对李清嘴角一咧黠笑道:“**苦短,前人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的,相比昨日天子赏赐下来,一消前朝苦闷,今日起的迟些也在清理之中了。”

李清苦笑道:“丁相爷玩笑了,昨日李清还真是在城内游逛,脸宫中的人亦未见着,如此厚赏却是心中有愧,不过是个玩意儿,当不得数的,还望丁相爷代为转达才好。”

丁谓眯缝着眼睛看着李清道:“好个当不得数的玩意儿,如此说来老夫却有些不服了,若是三郎做个当得数的玩意儿,却是怎生的一个惊世骇俗才好?”

天地良心的李清还真是谦虚而已,不过他也不想想,这什么年代啊,人类要飞行在空中还要等上千年,这个滑翔伞已经够让世人侧目,而他轻描淡写的说是个玩意,也难怪人家要听成自负了。

不过这倒要为李清说两句好话了,谦虚怎么都是咱中国人的好习惯,自己生的儿子再得意也是个“犬子”,送的礼再重也是“薄礼”,功劳再大也是“略尽微劳”,当然的确是有些过分,所谓物极必反,因此到了后世,丑女也自夸赛过西施,武大郎也豪言貌胜潘安,就是些舞文弄墨的,动辄就超红楼,压三国,唉,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一听人家丁相理解的意思不对,李清慌忙要解释呢,丁谓手一摆,“笑谈儿,无需在意的,只是有客前来,清茶也不奉上一杯,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晕死,这还真给忘了,安小哥自忖身份的早就退了下去,张管家也不见人影,怕是昨天连夜搬绸缎的闪了腰了,也不安排个人来侍候下,李清忙高声叫人上茶。

看来睡懒觉还真不是个好习惯,要改改才行,真改?想想有些舍不得,算了,还是别改吧。

( 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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