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人生几何(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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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其实李清也知道老这么和太子近距离亲密接触不怎么合礼仪的,可就是忍不住,一个说话还奶声奶气的小家伙居然一本正经的和你讨论你的前途,叫李清怎么都爱心要泛滥一下。
有一点抵触,不过太子一坐上李清的膝盖也安稳了,毕竟坐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二次了,房间的门口懒洋洋的站着两个班值,也不知道是哪个骨头值还是脂肪值,反正对李清抱太子也看习惯了,倒并不怎么在意。
李清的哈哈大笑让太子有些不高兴,不过小家伙的脾性比较好,一见李清没把他的威严当回事,反而口气软下来,“三郎,知你性情懒散的,便挂个名儿可好?许是嫌职位低么?太傅说初初便居高位不好的。”
的确可以开心的笑一下,还有人求着你当官,而且还是太子之尊,只是太子那小大人的架势实在让李清觉得可爱,绝不是嫌职位低,一出手就是太子左谕德,正六品,不算低了,这左谕德究竟是干什么的不清楚,字面上瞧着像是跟太子讲啥圣人之言的,这可算是乱弹琴了,他李清能有啥德?怎么和太子去谕?倒是极可能以身作责的把太子带去秦楼楚馆逛逛的。
人家宋祁还算是个状元呢,现在做了七品还被人诟病是沾了太子的光,他李清凭啥也忝居高位?人家会怎么说呢?
“那便封他们做更大的官好了。”太子道。
晕,怪不得要被人尊个庙号仁宗呢,敢情这官店原本就他们家开的,也就是宋仁宗晚年的慷慨,让宋朝的官员从真宗末的数千人彪升到二万五千人。
这可不行,人总得有自知之明,李清倒不是很拒绝纯粹挂个闲职,反正咱大宋多的就是闲官,可他不行。一没名义二没名声,小家伙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可那些文士清流岂会甘休?怕不要等到包黑子上来,就有人冲太子脸上吐口水了。
李清不答应,太子觉得很扫兴,李清只好出声安慰道:“太子也休要心急,你现下年幼,等你长大了。登基做了天子,你再封我做官好不?封个大的好了。”
“可太傅还有其他人说我现下便该有作为的,秦甘罗十二岁便为上卿,奈何我身为太子,却不得任事?”
李清有些做难,三字经都说那甘罗年少有奇谋,千百年传下来的,想必也非是虚言,这东西也是拿来教人立志,岂可当真?几千年出过几个甘罗?可又不好和太子辩。莫非说他远不如甘罗?李清只好在孝道下功夫了。
你看。你现在论年纪比甘罗还小些,再说圣上和皇后娘娘在打理朝政,你就该多学学啊。这样以后你不是比甘罗还要出色了么?你现在就应该听娘娘的话。
其实李清还有没说出口的呢,小屁孩一个,你要任个什么事?倒不是觉得太子就比甘罗差得了多远,只是刘皇后现在把权掌得牢牢的,太子你怎么一出头那可不好,虽说刘皇后对他也是待如己出,可权力这玩意就像毒瘾一般,劲头上来了也是六亲不认的,武则天为了权力对自己亲生儿子都下毒手呢,何况太子还不是皇后生的。要是太子早早的便对皇后的权力有威胁,难说刘皇后最后一定就认这个情的,从旁支里另立人为帝又如何?反正都不是亲生的。
见李清对他想任事也不赞同,太子可真有些沮丧了,口中不满的说道:“三郎言语倒像是从娘娘处学来的,可太傅及众人皆言我该任事呢。”
一提起太傅李清心里便有些怯意,那个家伙可是叫人脊背冒凉气的,李清可不敢和人家打擂台,可心里又绝对不愿意太子现在便出头任什么事。太傅那老成精的东西,他难道不清楚小家伙现在真的能处理个什么朝政?说来说去怕也是权力之争罢,难怪刚才宋祁对太子任事也是一副热切的表情,李清倒不怀疑宋祁有些别的居心,他无非认为这样自己也可以有机会施展抱负了,再说咱中国的酸文人总觉得女子掌权就是不好。
也不拿脚指头想想,皇后再怎么也算是精明能干了,施政以来可算是有条不紊,难道非要是男的就好?比如咱现在天子那号神神道道的?
怂恿太子出头简直是不负责任,就算真的让刘皇后退回深宫不管朝政,而太子又年幼,这朝权会掌在谁的手中?主少臣疑,这天下还会太平?别忘了太祖爷当年不就是欺负人家老柴家是个少主子才陈桥兵变的么,要是柴荣活着的时候他敢?还得借他赵匡胤几个胆子!
明知道自己的话有可能传到太傅的耳朵,李清可也顾不上了,漫说刘皇后的手段也很高明的,即便太傅更加出色也不行,总不能让太子被某人当傀儡使唤,权臣也是朝廷的隐患,寇准为相要不是太过霸道,真宗皇帝也不至于一个劲想扶持王钦若的,而刘皇后再怎么也是把太子当自己亲儿子看待的。
“太子,妄不可听旁人挑唆,切记着啊,无论别人怎么说,你都要听娘娘的,不管你现下觉得谁说的对还是错,都要日后才能见分晓,而娘娘却总是对你好的。”李清将太子放在地上,自己也蹲下身,郑重的说道。
看来那个刘皇后对太子也真是不错,小家伙点了点头,有些无精打采,忽而眨着眼睛笑道:“若是三郎言语与娘娘所说不同,我便是听谁的好?”
小鬼头还有这心机,李清将太子一把抱起,朗声笑道:“当然也是要听娘娘的,李清有何见识敢于娘娘去比的;这官职一事却也休提,李清有一事,还要求太子成全的。”
一口应承,小太子很快乐,能给予总是让人心情舒畅的,当然他笑的原因还是李三郎原来玩心也这么大;李清就更加高兴了,来大宋这么久,还就见过皇宫的围墙,这会总算有机会瞧瞧里面怎么样了,哪怕只是在宣德楼上瞧瞧,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画的一般。那可是气势浩大又虚无缥缈,如同天宫。
“三郎便是从此物上摔下?当时却有多高?”宋祁问道。
老在房子里说话也闷的,太子嚷着要瞧瞧李清做的逍遥游,牵了太子的手出门,门外宋祁和若风却正说的热闹,听说要去看能到处飞的逍遥游,当然一起去。
原来宋祁就是在向若风打听逍遥游呢,想来若风有些夸大了。宋祁兴致勃勃扯着若风跑在前头,等到了地界上一看,宋祁可是大失所望。
支离破碎,不仅做扶手支撑的横杆断了,两个翅膀也连不到一块,要不是有绸布连着,肯定早散了架,宋祁见状吐了吐舌头,摔得这么惨,怪不得李三郎要爬不起床来。太子也是惊异。直问李清当时究竟飞了多高。
李清拿眼瞅瞅边上的若风,当时小家伙可是在边上瞧着呢,若风俏皮的向李清眨眨眼。好,看来他已经吹过了,那我就再吹吹,多高就不清楚了,反正当时在上面瞧着汴京的城门了。
这要是做好了,别说城门,就是偷窥偷窥皇宫里妹妹的仪容也是不难,这牛皮其实不算吹得很大,反正现在摔坏了也没处对质去。
几个班值倒是显得很感兴趣,围着地上的残骸转了好多圈。其中一个中年模样的班值凑过来对李清拱手说道:“此物若真能如公子所言,果不是凡器,只是听闻此物需要的,便如那纸鸢,需待东风起时才好放的,公子何不等开春再试?”
看来还是人家敬业,李清吹得个天花乱坠,小太子听得神往不已,很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这些个班值可担心了,要是太子心动,也吵着要玩,这个李三郎在边上再这么一怂恿,麻烦可就大了,太子的**绝对比李清的要金贵很多,虽然也小很多,要是也摔一下,他们的**是绝对要开花的,而且是很多大花。
其实也就是吹吹牛,要没有追妹妹的心劲在,李清倒也不是非常想经常从三层楼高**着地,不过那班值的话倒还让他心里一动,难怪每次一解开绳,没了马的牵引力,这滑翔伞就直往下掉呢,要滑翔光有风不行的,要是有上升气流效果就会好得多了,看来泡妹妹大计只能等到开春了。
难得班值主动上前找他说话,李清岂有不热情的?一口一个大哥叫的,还立马吩咐摆上酒筵,不是吃饭的时间也没关系,诸位大哥难道不知晓么,水云庄可就是比别处一天要多吃一顿的。
他这么一热情,那些班值也不像之前那么漠然了,言语中知道李清是摔着了**,有个班值说自家的跌打药比太医院的要好,非要给李清看看。
没准这些班值里就有武林高手在的,据金大侠的考证记载,那个写出了《九阴真经》的黄裳,就是咱大宋人士,而且金大侠说了,人家就是在皇家图书馆里饱览群书,才无师自通,悟出了上乘武学,李清还真个相信,毕竟金大侠属于独孤不败的境界,李清很愿意解脱坐卧不宁的痛苦,只是这**又岂好让人家随便看的?
这位大哥,要不咱们去那边花丛里好不?
当柳七坐在李清对面的时候,李清的**已经不算太疼了,只要走路时别乱扭腰还就不大感觉的出来,所以给柳七接风的时候,李清在软椅上坐着已经与旁人无异了,以至柳七根本就没慰问他的意思。
的确需要接风,好好的一个帅哥,现下是干瘦枯缟,不过让李清更加嫉妒的是,这鸟人虽然现在不怎么能归到小白脸里头,可神态平添一股浓浓的沧桑味,嘴角的浅笑似乎杀伤力更加大了一些,连李清看了都心动。
“唉,果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柳七将酒杯一放,叹息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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