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阴宅(1 / 2)
好像下行的电梯速度慢了不少,不知过了多久时间,蓬蓬裙都觉得手心冒汗了,这才听见了“叮”的一声。
可是电梯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失去控制了一般,直直向下坠落,直到撞到什么东西,在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后,这才停住。
电梯门缓缓打开。
这是-14层。
沈冬青探头张望了一眼,这-14层的摆设和一楼大厅完全一样,电梯的两旁摆放着绿植,一条驼色的羊毛地毯铺出去,大概五六米左右就是前台,灰暗的灯光洒下,可以看见客人和服务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蓬蓬裙装作害怕的样子,小声地说:“我们先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出去的路……”
沈冬青走出了电梯,这才看清那些客人和服务生的模样。他们并非活人,而是一个个纸扎的小人,脸上用笔墨勾勒出了五官,惟妙惟俏的,不在明处还真的发现不了。
几十个纸人立在大厅里面,就算没有动作,也有些惊悚。
还好沈冬青胆子比较大,还伸手捏了捏离他最近的一个纸人,只是纸人没有反应,好像就只是一个死物。
他失去了兴致,看了一圈周围,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惊呼。
蓬蓬裙:“啊——”
沈冬青下意识地看了过去,见周闻彦从即将关闭的电梯里面把蓬蓬裙拉了出来,毫不留情地扔在了地上。
蓬蓬裙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我就是害怕……”
周闻彦慢条斯理地卷起了袖子:“没事,我们会保护你的。”
但以他的口气,不像是“保护”,倒像是会随时要了蓬蓬裙的性命。
蓬蓬裙哭了半天,不见面前男人露出一丁点的怜悯,就只能咬咬牙把眼泪擦干,爬了起来。
周闻彦:“你上一次下来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蓬蓬裙:“在里面……”她有些恐惧,打了个颤,“要我带你们进去吗?”
周闻彦抬了抬下巴:“带路。”
蓬蓬裙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大厅深处走。
沈冬青和周闻彦跟在她的身后,和一群纸人擦肩而过,但纸人们只是看起来可怕,实际上没有任何动静。
-14楼的结构和1楼大厅完全一致。
蓬蓬裙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在隐蔽的地方找到了一扇小门,门一打开,就从里面吹过来一阵阴风。
蓬蓬裙:“要、要进去吗?”她咽了咽口水,“虽然我进去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生,但是总觉得不太好……”
门后面黑漆漆的一片,从外面看去,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周闻彦:“进去看看。”
沈冬青没有意见。
蓬蓬裙为了打消这两个人的防备,率先走了进去,不过她只站在门口,方便逃跑。
周闻彦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拆穿她的真实意图,直接迈了进去。
沈冬青落后一步,在进去的时候,他余光瞥见大厅里面的那些纸人不知什么时候转了个个,一双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一群不速之客。
蓬蓬裙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正沉浸于即将坑死两个玩家的兴奋中。
在所有人都进去以后,那扇门自动关了起来,随后里面亮起了一盏一盏的烛灯,冷白的火焰燃起,如同鬼火一般飘散在不远处。
门后的空间有些狭窄,或许是空气不流通的缘故,其中充斥这一股难闻的香烛味,像是堆积了千百年不曾散去。
沈冬青好奇地张望了一眼:“这是什么地方?”
蓬蓬裙终于把两人带入了这个死地,现在没什么好伪装的了,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这个鬼地方有去无回,正好可以当做你们的埋尸处。”
沈冬青感受了一下,纠正道:“不对,这里阴气浓郁,挺舒服的啊。”
蓬蓬裙:“谁要和你讨论舒不舒服……”她差一点就被带歪了,狠狠扔下一句,“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吧。”
说完,她掏出了一张小纸人,撕成了两半。
一股烟雾冒出,将蓬蓬裙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待雾气散去,她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显身的时候,蓬蓬裙出现在了-14层的大厅里面。
这是蓬蓬裙压箱底的一个绝招,用纸人替身来保命,可以说是用一次少一次。她有些肉痛,不过想到可以坑死两个玩家,马上就可以出去了,也不算是白费。
蓬蓬裙拍了拍裙摆,哼着歌扭头就走。
可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就撞上了一张苍白的纸脸,两个人面贴着面,蓬蓬裙都能看见纸扎小人脸上粗劣的红晕。
在强烈的刺激下,蓬蓬裙反倒是不害怕了,她一把推开纸人,就往电梯口冲。
明明上一次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蓬蓬裙想要回到电梯上,可是纸人实在是太多了,无数只手抓着蓬蓬裙的双脚,还有纸人直接趴在了她的背上,让她不能动弹。
在求生欲下,蓬蓬裙拖着不知道多少纸人,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电梯口走去。
快了。
快了……
蓬蓬裙的额头上滴下了点点汗珠。
她伸出手,触碰向电梯的开关。
就差这么一点,地面突然猛烈地摇晃了起来,蓬蓬裙措不及防地就倒了下去,连带着纸人也压在了她的身上。
明明纸人是由纸剪成,轻飘飘的一层,可压在蓬蓬裙身上却重如千斤,怎么也摆脱不了。
地面又震动了一下。
蓬蓬裙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她仰头看去,天花板上的悬挂着的水晶灯从中断裂开,猛地往下坠落。
在这种情况下,蓬蓬裙根本来不及闪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晶灯落下。
她心中的最后一个想法是,为什么会这样?
砰——
隔着墙壁都能听见大厅里面传来一声闷响。
周闻彦的手指动了动,可以看见一枚铜牌在指尖旋转,他垂眸看了一眼上面刻着的房间号,随手扔在了一边,铜牌在地上弹跳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冬青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周闻彦:“一个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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