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当不成指挥官,就当超级兵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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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兰的军团已经完全从帝国军的猛攻中缓过劲来,他们正在逐渐稳住脚步,展开卓有成效的反击,两样因素导致我们的优势快速消失:第一是哈兰军队恢复了正常战斗力,他们好像已经从之前那种梦游状态里恢复过来了,第二则是那些让人头大如豆的君临者编队。在福音书系统的有效时间内,君临者近乎坚不可摧,而就目前看来,这十几座超级战舰的能量相当充裕,它们在帝国军的火力下恐怕还能坚持挺长时间,这些皮糙肉厚的家伙为其他深渊战舰分担了几乎一半的正面伤害。
它们的武器也是个巨大威胁,创世纪是少有的几种可以对幽能护盾产生全额伤害的攻击形式,幽能护盾由于其在虚空阶梯上的特殊位置,一般对任何攻击都有良好的百分比抗性,但就是无法抵抗拆解效应,在创世纪的连续攻击下,占据着绝对数量优势的帝国军竟然转入了守势,哈兰用他的实际行动向我们证明了老狗也有几颗牙——哪怕是只流浪狗也一样。
所以必须想办法优先解决掉这些超级战舰。我很担心西维斯的常规战术需要多久才能消耗掉那些东西的能量,不过自己的虚空力量好像是可以破坏福音书的:当年奥卡姆的一座君临者便是被虚空力量打破护盾,最后因核心过载而崩毁,我觉得自己可以试试。
不过现在的情况跟当年有点区别:当年帝国军与奥卡姆的君临者之间仅有咫尺之遥,属于哪怕用投石机都能糊对方一脸的距离,而现在我们双方之间有浩瀚太空,星河主炮都要用超时空门才能打到对方脸上;当年我们面对的只有孤零零的一艘君临者,它周围压根没有护卫部队,而现在我们面前是十几座君临者,以及大中小十几万艘护卫舰,嗯,它们后面还有个至今没出手但战斗力恐怕不比珊多拉低的皇帝……
嗯,我承认,这区别是有点大,但帝国军这边的战斗力也今非昔比了是吧……
“妾身听说了,你当年干掉过一座这玩意儿,”冰蒂斯手搭凉棚做出远眺的模样,不过她远眺的对象其实就是自己面前几米远的全息投影,“是用了虚空能量的特殊性质吧?父神当年评价过你们制造的这种圈圈飞船,这是一种虚空以下几乎bug的玩意儿,能打能抗还能刷buff,高阶神族豁出命撞上去也不一定能破了丫的防,但它对虚空力量没有任何额外抗性。”
我想起当初在黑太阳里第一次面对君临者的时候冰蒂斯还没出现,她对当年的事情可能不太了解,于是简略地讲了讲自己对付君临者的方法:用虚空力量转化一个载体,然后用它直接砸过去——粗暴原始,但卓有成效。
冰蒂斯听的悠然神往,把我当年的壮举汇总成一句话:“也就是说你当年一板儿砖砸翻了这堆呼啦圈?诶看不出你也深谙此道,跟妾身一个流派啊……”
冰蒂斯对板砖的定义十分宽泛,大概在她看来,只要够硬而且扔出去能开人脑壳的东西都可以算作板砖,下至她的圣经,上至报废的飞船,大都属于此范畴。这是一个神奇的女流氓,她具备用任何东西打架斗殴的能力,虽然她当年报错了光明神系的专业,但我觉得她报考战神恐怕也能毕业……
我无力纠正冰蒂斯的错误认知,只是默默调整自己的力量,开始逐渐向虚空方向转变,同时让珊多拉准备好板砖……准备好飞船弹射器和超时空装置,这一技能消耗甚大,因为它本质上其实是把自己身为虚空生物的一部分身体都当成武器扔了出去,当年扔了一次,这次我要连着扔十几次(假如都能命中的话),所以得稍微做点准备活动。
但是珊多拉没有采取行动,她只是轻轻摇头:“当年的方法恐怕很难奏效了——虚空力量是没办法穿过超时空火力投放系统的。”
我惊奇地看着珊多拉:那招当年自己只用了一次,然后就一直没想起来,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它有什么局限,看样子珊多拉知道的事情比我这个技能创始人还多。
“虚空是超维,或者说超一切的,它比超时空投射装置更高级,”珊多拉摊开手,“它会在通过空间门的瞬间摧毁掉这个通道,你扔出去的虚空‘物质’会炸掉咱们自己的飞船。当年我们与奥卡姆的君临者战舰距离很近,所以能用常规弹道攻击,但现在……”
珊多拉看着旁边的全息投影:“七十七倍音速的实体武器,在这种尺度的战场上毫无用处,它爬的比蚂蚁还慢。要想重现当年那种攻击,唯一的方法就是……”
“你得亲自过去,”冰蒂斯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的板砖终有局限啊。”
亲自过去——冲到那些君临者战舰的目视距离内,甚至近战距离内,当着哈兰十几万艘飞船的面一人单挑十几座君临者,能不能回来且不说,我敢保证自己这把只要敢出去就足够载入史册的。但思前想后,这好像是当前自己唯一能办到的事儿。
而且虚空生物一向命大——父神亲口说过,虚空生物是不死的,在濒死状态下,我可以直接逸散成为原始虚空然后读条复活,当然如果“死”的太彻底的话会导致复活缓慢,如果像七万年前自己开大“啊”一声挂掉那种死的过于彻底的状态,还可能导致人格重洗,但我觉着吧,只要自己小心点应该不成问题:哈兰本事再大,他能把我秒了不成?
所以我一甩膀子,特别光棍地站出来:“那就给我准备准备,我过去……”
其实我觉得自己现在心态很奇怪:我好想已经无法对“死亡”产生正常的抵触心理了,作为一个虚空生物,关于“死亡”的各种心理印象正在逐渐从自己的潜意识里消散,或许叮当也有和我一样的心态:她就不能理解自己的死亡会是什么模样。看来冰蒂斯曾经说过的话正在逐渐变成现实:当你脱离人类之身,并愈发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你迟早会以另外一种生命形态独有的心理来思考问题,看待世间万物,在这种情况下保持自己的心态就是一门必修课,目前我觉得除了格外不怕死以及格外不怕死的很寒碜之外,自己心态还算正常,这可喜可贺。
和预想的一样,珊多拉听到我这般头脑发热的言论顿时就急了,她和姐姐大人一边一个同时冲过来摁着我的胳膊,她们想阻止我走向传送器,不过用力有点过猛,于是我跟即将被扭送公安局拷在暖气片上的票贩子一样伸着脖子使劲抗议:“我有分寸!我有分寸!”
“作为一国之君,你这想法略显犯二,”冰蒂斯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珊多拉和姐姐大人摁在椅子上的我,“但作为纯爷们,你让妾身很欣赏——妾身跟你一起过去。”
珊多拉对冰蒂斯怒目而视,后者直接无视了姬友眼神中的杀气:“你得让自己的男人有拯救世界的机会,我保证他活着回来就行了。而且你看看外面——那群快被咱们遗忘的黑森人已经开始活动,他们战斗力是差了点,但你觉得在几十亿蜂群面前,哈兰能有多少闲工夫注意到自己的飞船上落了俩跳蚤?”
我默默地看着冰蒂斯:“你就不能换个好听的?”
“妾身一开始打算说苍蝇的——后来想了想自己也觉得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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