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所谓平手(2 / 2)
河成秀见了这贼人,自然也是分外眼红,恨不能平吞了这厮。河成秀也拍马摇枪,奔向河成旭。两骑马在城南郊外,盘旋往来,好一场恶战!
十余个回合后,已经分出了高低。河成旭最近得意忘形,被酒色淘渌空了身体,虽然有心,力量却不足。就算他在正常状态的时候,只要一直打下去,也不会是河成秀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不过十余个回合,河成旭就已经累得通身是汗,骨软筋酥,舞不动大刀了。
河成旭见河成秀勇猛,心中暗道:我平时在王府中和家里的教头武师们比武,从来都是只胜不败!如今我凭着一时血气之勇,以为可以轻易拿下这厮,没想到他倒比我更能打!照这样再打下去我可就要糟了,算了,今天先撤了,回城我就高挂免战牌!首善城城高池深,你能奈我何!
想到这里,河成旭拨转马头,伏鞍败归本阵,边逃边回头嚷道:“河成秀,今天你我二人旗鼓相当,斗个难分胜负!现在天色已晚,寡人饿了,要回去饮宴,咱们约个时间,改日再战,寡人先失陪了!”河成旭猛拍汗血宝马,逃回本阵,在阵中坚决不出来了。
河成秀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所以勒住了马,河成秀举枪遥指躲入阵中的河成旭,骂道:“反国逆贼,你早晚死在我的枪下!”
河成旭在阵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望向禁军统领尤文术,喝道:“尤将军,既然咱们来都来了,那就继续干好了!寡人刚和他斗了个不分胜败,不如由你再和他斗一斗阵法!”
尤文术无奈答应道:“是,陛下!”尤文术喝令掌旗官变阵,河成旭手下禁军开始变换阵形,军中有人擂起鼓来,可是瞧城中这些禁军的架势,都有些打不起精神来。
原来刚才河成秀对他们讲话已经影响到他们的士气了,普通禁军根本就不想为河成旭卖命,此时一听到自己一方擂鼓催战,恨不能抛下刀枪过去投降河成秀。也就是城中还有一些禁军还有家眷在,怕自己逃过去城里的家眷受牵连,所以才犹豫了。
此时军令已下,城中禁军虽然军心动摇,可也只能硬着头皮,排开阵势喊着号子冲杀过去。河成旭手下兵马士气正盛,双方精锐迅速在郊外展开激烈战斗。
一盏茶的时间后,河成旭发现有些不妙,自己一方士卒的战斗力明显不如对面。要是再打一会儿,估计要给对面打崩了!河成旭头上冷汗更密了,他对尤文术喝道:“尤将军,敌军攻势很猛,你带兵给我顶住,寡人立刻进城去调兵来增援你!”
说完之后,也不等尤文术回答,河成旭带着百余名亲兵卫队调头逃向首善城南门。百余骑疯狂向首善城逃窜,只恨坐骑没生了八条腿!
城头上,章苏看得清清楚楚,急忙让人放下吊桥,放河成旭入城。河成旭率亲兵逃入城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河成旭对从城楼上跑下来迎接他的章苏道:“章将军,快让人收了吊桥,关闭城门!不能让河成秀的兵马攻入城来!”
章苏惊讶道:“陛下,城外还有尤将军和五千精兵没有回城,咱们一旦关闭城门,他们可就回不来了!这不是,这不是逼着他们投降河成秀吗?”章苏心中很是不悦,之前大家都说要守住城池,都不想下城去和河成秀作战,可你非要带兵出城。现在打输了,你自己先逃回来,把五千弟兄就这样扔在城外不管了?
河成旭焦躁起来,跳脚骂道:“章苏!你糊涂!是城外的五千兵马重要,还是首善城重要?啊?只要首善城还在咱们手里,还差五千兵马吗?如果首善城没守住,丢了,那是五千人能夺回来的吗?你真是不可理喻!”
章苏无奈道:“是,陛下!末将遵命!”章苏回头,一脸无奈下令道:“快收起吊桥,关上城门!”戍卒们立刻转动绞盘,把吊桥收了起来。吱呀呀的响声中,城门也被关紧了。一向爱兵如子的章苏面沉似水,这一刻,他只觉得关闭的不是城门,而是自己的心门。章苏太失望了,他不知道有一天自己带兵在外作战,河成旭会不会也同样让人关闭城门。
楚随心望见两军交战,都奋勇搏杀,可河成旭却趁机逃走了。楚随心见河成秀脸上有不忍之色,知道他不愿意见两军互相残杀。楚随心嘿嘿一笑,心生一计,他要帮河成秀解围。
楚随心拍了拍独角虎初秋的大头,笑道:“我说初秋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仗打得差不多,该到你出场了!来,给他们吼一嗓子助助兴!”
独角虎初秋听了楚随心的话,晃了晃长着独角的大头,仰天一声狂啸,顿时地动山摇起来。
阵前立刻正在交战的双方,立刻人仰马翻。那些马匹都畏惧这声惊天动地的虎啸,吓得屁滚尿流,膝盖酸软,那些马匹都不约而同跪下去,把骑士们都给掀翻下来。两边乱成一团,这仗就没法打了。
河成秀见状,反而大喜,立刻喝令自己一方鸣金收兵。对面尤文术也同样惊喜不已,他也喝令鸣金,城中禁军也开始收兵了。
河成秀立马在阵前,对尤文术喝道:“尤将军,今天斗过阵法,咱们不分胜败,改天有机会咱们在阵前还要再切磋一番!你退兵吧,本王不追赶你们!”
尤文术答道:“好!既然如此,那咱们改天再较量较量!”尤文术得了台阶,当然要下。他亲自持刀断后,直到手下禁军排成整齐队列,缓缓撤向首善城南门。河成秀果然遵守诺言,并没有带兵追赶。尤文术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城门楼上,河成旭和章苏看到城下这一幕,也都放了心,章苏喝令戍卒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放自己城中的兵马回城。尤文术直等到兵马都退入门洞,才最后一个拍马入城。尤文术心道:今天河成秀明明占着巨大优势,却没有来追杀我们,显然是心存善念,希望我们能够有机会改过自新!可恨我们这位新王,自顾自逃走,根本不管弟兄们的死活!
河成旭见了尤文术,欢喜道:“尤将军带人回来了!今天禁军能平安回来,尤将军功劳最大,寡人给你记大功!今天所有出城作战的弟兄们,人人都有赏赐!”
尤文术心中对河成旭大失所望,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尤文术勉强恭维道:“陛下今天亲临战阵,与那河成秀打成平手,功劳最大!人家都说,河成秀是不可多得的猛将,今天看来确实如此!陛下能和他战平,足见陛下武功非凡!”说完这话之后,尤文术恨不能抽自己两记大耳光,尤文术心中骂自己道:无耻!
河成旭笑逐颜开道:“寡人今天是有些饿了,气力不加,不然的话,寡人必然在阵前斩下河成秀的项上人头!也是他运气好,就让他的狗头在脖子上多长几天!走,咱们回宫去,饮宴庆祝!”河成旭带着亲兵卫队在前,章苏和尤文术带兵在后,向伏龙城方向走去。
回伏龙城的路上,章苏和尤文术对视过两次,谁也没说话。尤文术心道:今天这一仗,我算是看透了河成旭!烂泥扶不上墙,早晚有一天他要丢了首善城。至于章苏这厮,他是河成旭的心腹,我还是防着他一些好!
回到伏龙城中,河成旭在千福殿宴请群臣,坐镇中枢的东平子鲁自然也要来。河成旭在宴席上夸耀武功,自我吹嘘了一番。尤文术很烦恼,但也能勉强跟着吹捧河成旭。至晚,群臣都大醉。太监宫女把已经喝得不省人事的河成旭搀入贵妃东平子衣的宫中歇息,皇后周美人多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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