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追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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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平东城南,叛军正对城南门的投石车营地,灯火通明,十辆投石车正在间歇式向平东城城墙抛投石块。城上也不时有石块投掷回来,以此反击,不过势头上明显要弱得多。每辆投石车需要百人协同操作才能把石块砸向城楼,这十辆投石车共计有上千人在忙碌,而且还有六百精锐步兵在暗中负责保护,以防城中出兵偷袭。

昨晚贺安邦派人出城袭击了叛军两处投石车战阵,斩杀数百人,今晚只是不时让城头上的戍卒用投石车还击,并没有再次派兵出城袭击叛军,看来贺安邦也明白得意不宜再往的道理。

昨晚城中贺安邦敢派兵袭击叛军,是攻其不备。在杀散护兵,小小教训了叛军投石车兵一次,选择了见好就收,再出城多半就要中计。毕竟谁也不是傻子,战阵昨晚被袭击了之后,却仍然坚持不撤,那一定是已经挖好了一个坑在等着嘛。

叛军的投石车兵忙碌到丑时三刻,都已经疲惫了,有的人甚至想打瞌睡。就在此时,忽然四周喊杀声大起,一彪军马在黑暗中闯出来,把暗中负责防护的步兵先解决了。随后这支兵马开始在投石车战阵中往来冲杀。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投石车兵如同割麦子一样被砍倒在地。

这些投石车兵做梦也没想到,敌人胆子如此之大,明知四周已经有了护兵,今晚竟然还敢出兵袭击他们的阵地。小半个时辰过后,这些投石车兵连同负责防护的精锐步卒已经被屠戮殆尽。这支军队屠掉了投石车战阵之后,就马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不过有重伤未死的叛军发现,这伙人的衣甲与自己相同,只是胳膊上都缠着一块布,各色都有,有白有黄。

难道这些人是造反?这些人不要命了吗?……

天光大亮,河顿正在美妾的服侍下吃早餐,校尉周亦龙急匆匆走进营帐禀报,“报!太上皇,出大事了!据探马来报,昨夜我部南城门外的投石车战阵再被敌军突袭,投石车兵和护兵除十余人重伤,其余全部阵亡!”

河顿大怒,斥道:“我们不是安排人马保护投石车战阵了吗?去,速叫祝长彪进帐来见我!”

周亦龙答应一声,飞奔着带人去寻祝长彪。河顿把侍妾喂到嘴边的小咸菜嚼了,嘟嘟囔囔道:“这个祝长彪,在搞什么!寡人让他带兵攻城,他居然两次让贺安邦袭击了营地。今天竟然是探马来报……”河顿说到这里,忽然停止咀嚼,情况好像不对啊?这事不是应该祝长彪亲自来报告吗?

很快,周亦龙回来向河顿报告:“太上皇,昨天半夜,祝将军率领一支兵马往南去了,说是奉太上皇诏令,让他做先锋迎战河成秀!”

河顿怒道:“胡说!寡人几时让他去打河成秀了?再说这两天河成秀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寡人还在这里坐等河成秀来救平东城呢!”

河顿忽然省悟,大怒道:“祝长彪这是反了!是谁私自放走祝长彪往南走的?”

周亦龙见河顿发怒,小翼翼答道:“听负责夜巡的娄将军说,祝将军手持太上皇的金令箭,他当然要放行!”

河顿怒气冲天,站起身一脚踢翻面前的案几,两名美貌侍妾吓得瑟瑟发抖。河顿咆哮道:“反了他了!寡人命他三天打下平东城,他这是打不下来平东城,带人畏罪逃跑了!叫娄赫志进帐来见我!”

周亦龙急忙又飞奔去找昨晚巡夜的将军娄赫志,时间不大,娄赫志进了王帐,一脸惶恐向河顿跪倒,“末将娄赫志,见过太上皇!”去找他的路上,周亦龙就已经把事情向娄赫志讲明了,娄赫志知道自己闯了祸,当然害怕!

河顿暴怒道:“娄赫志,昨天夜里是你放祝长彪往南去的?他走了有多久了?”

娄赫志只好向河顿叩头道:“是,太上皇!是末将放祝将军通过的!大约有两个时辰了!当时祝将军手持太上皇所赐发的金令箭,说太上皇有密令,让他为先锋,带本部兵马迎击河成秀,末将当然不敢拦阻!毕竟,毕竟祝将军手持太上皇的金令箭,可以先斩后奏的!”

河顿冷笑道:“哦!原来你是怕祝长彪手持金令箭可以杀你!哈哈哈哈……难道他可以杀你,寡人就不能杀你吗?来人,把娄赫志给我推出去斩首,号令辕门!”

娄赫志听到河顿要杀他,真是吓得魂飞魄散!娄赫志慌忙向河顿叩头,哀求道:“太上皇,末将冤枉啊!祝将军手持金令箭,那是太上皇给的特权,末将有几个胆子敢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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