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生死之间(1 / 2)
气派非常的金刀武馆,后宅竟然有一座隐秘的地牢,这让外人实在难以想像。这座地牢有两层楼那样深,石砌的台阶盘旋而下。进入地牢的大铁门后,外面的任何声音都听不到,隔音效果极好。地牢之中,审讯用的刑具一应俱全。几根大柱子上,镶着几颗青色夜明石,照着这座暗无天日的地牢。
这座阴暗的地牢中,只关了袁从信一个人。袁从信给人关在这里,已经整整三天了。三天来,袁从信给人用铁环铁索拷在柱子上,遭受了几次鞭笞。当然,种士良已经吩咐过了,可以打,但是不可以打死。鞭打辱骂,袁从信都可以承受,唯一无法忍受的是没有自由,而且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纵然袁从信武功高强,可是却根本无法逃走,因为种士良封住了他的穴道,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这个地牢非常隐密,而且除了种士良等少数几人外,没有人知道袁从信给关在这里。靠自己的力量逃不出去,也没有人会救他出去。就算他死在这里,消息都传不出去。袁从信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一时意气用事,不辞而别,不然也不会有这场祸事。
种士良每天都会来到地牢,和袁从信谈谈人生,谈谈理想,顺便切磋一下武功。每次切磋武功,袁从信最终都会败北。如今种士良的实力,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讲道理讲不赢,动手又打不过。袁从信的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深深绝望的无力感、挫败感。年轻的乐天派掌门,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到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田地。
袁从信试图绝食,水米不进,他死也不配合种士良。可种士良随手封住袁从信的穴道,让他无法挣扎,随后就让身边身穿黄衣的那名妖冶女子给袁从信喂粥。
种士良本人则坐在一旁的桌子后,一边端着酒碗喝着小酒,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袁从信被迫喝粥的无奈样子。等到那名黄衣女子把粥给袁从信喂完了,乖巧退到种士良身边时,种士良呵呵大笑起来。袁从信这头牛不喝水,那种士良就强按着他的头。
种士良笑呵呵道:“袁掌门,本侯知道你是条好汉,所以就没有急着杀你!但是你若执意不肯降我,那最终也还是难逃一死!天底下的英雄豪杰,就没人能逃出我种士良的掌心!你师弟楚随心比你如何?也得被我逼得远走他乡,有家难回!就像你现在不肯吃饭,诶,我就逼着你喝粥,你不服?行吗?”
袁从信愤恨道:“种士良!你要杀就杀,不要废话!我袁从信是响当当的汉子,绝不会屈服于你!我和楚随心就算有再多不和,也是一辈子的师兄弟,你休想挑拨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事情,是我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情,将来我会和他关起门来解决!你想利用我害他?我袁从信绝不会做这种背信弃义伤害同门师兄弟的事情!”
种士良把碗里的酒喝光,这才咂了咂嘴,摇头道:“袁从信啊,你错了!本侯开始是悬赏五千金金要买楚随心的项上人头,可打来打去,我改了主意,现在我压根就不想杀他!他也是侯爷,我也是侯爷,我们两个是大越国唯二见了皇帝不跪,可以剑履上殿的侯爷。我只是想和他做对手,好好较量一番!要是就这么杀了他,那我该有多寂寞?”
袁从信冷笑道:“种士良,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派出那么多的杀手刺杀我师弟,现在又给我讲,你不想杀他?你是拿我当白痴?”
种士良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这才微笑道:“人的想法是会改变的!就算最开始本侯有过杀楚随心的念头,可随着本侯和他交手的次数越来越多,本侯改变了想法。他们说本侯没有容人之量,可本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种士良不杀他楚随心这个对手,本侯要征服他!本侯要征服的,不止是女人,也包括男人!”
袁从信冷笑道:“就像今天你逼我喝粥,我手脚被捆,穴道也被封,除了说话,我什么都做不了。可是我内心深处不服,我就是把粥喝下去我也是不服!”
种士良大笑道:“你服不服又如何?本侯请你喝粥,你就是捏着鼻子也得喝下去!你骨头硬,那你见本侯的时候没跪吗?你不是说,你只跪天地君亲师吗?那你见了我为何要跪啊?啊?本侯专治各种不服!楚随心就是拗着我,最后落得个只能逃到异国他乡的下场!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的滋味好受?”
袁从信试图挣脱铁链,把套在手上的铁链摇的哗啷啷作响。可是当他摇了几下柱子之后,却又停止了挣扎。袁从信有些颓然,在人家地盘上,根本就争不过种士良。就算把他放开,他也打不赢种士良。袁从信干脆闭嘴不说话了。比武功比不过,说多了又可能挨打,那还不如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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