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崩塌(2 / 2)
被拥护成为国民自卫军(路易十六承认的巴黎民团)的司令,也是北美战争英雄的法耶特侯爵试图干预,希望按照司法程序进行,但是被这些暴民拒绝。
然而幸运的是,当贝蒂埃被套上绞索的上升的时候,绳子断了。暴民再一次换上新的绳套,但它还是断了。在这个时代,绳索断裂被视为一个警告,往常都会将刑期延后。然而暴民第三次为他套上绳套。
也难怪马德里的知识分子认为巴黎被一伙暴民给控制着,然而真正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是法国国民议会,报纸上记载在这样两段话。
吉伦特派领袖之一的罗兰夫人评论说:“如果你们不砍掉那颗脑袋,那你们才是疯了!”
君主立宪派的代表米拉波也是为其辩解:“你们为压迫者鸣不平,难道他们的血就这么纯洁吗?”
相比于西班牙对于巴斯克贵族和毕尔巴鄂民众的司法上的妥善处理,整个法国无论是中央还是地方,都走在一个朝着以暴制暴的道路之上。布恩丽池议会的代表乃至西班牙的启蒙文学家都在谴责这种做法,认为发生在巴黎是一场可怕的暴动,是恶魔的撒旦。尤其是法国贵族的流亡出现,让那些在土地税改革失意的传统贵族突然被烧着了尾巴一样,也跳出了加入这场声讨战争之中,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传统贵族甚至希望国王能够写信给路易十六,要求路易十六惩罚那些暴民,而不是宽恕暴民,他们甚至联署,形成了一个不俗的力量。
马德里皇宫
“贵族阶级也只有危机的一刻才会团结,不过他们能够感受到危机,说明我们西班牙的贵族还没有腐朽不堪。”阿方索放下传统贵族的联署信,让自己去劝路易十六,拜托,他才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围绕在法国国王身边保守派和贵族力量已经是一盘散沙,大部分都跑得跑,徒留着路易十六一个人去面对巴黎的暴民还有已经脱离王权桎梏的国民议会。
他过去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法国大革命,法国王权会那么脆弱,英国王权脆弱是因为先天性的,但是法国呢,绝对君主专制建立的法国虽然有内部阶级的矛盾,但也不至于弄到历史那么一塌糊涂,现在原因是找到了,原来问题是出在路易十六身上。
“法国竟然有这么仁慈的君主,是生错了时代吧!”阿方索感叹到,之前他就去年的格勒诺布尔暴动过程中,路易十六明明已经调动军队进驻城市,但是就是迟迟不做出镇压行为。一开始他是怀疑路易十六是为了武力恫吓,只不过最后失败了。然而现在他是确定了,路易十六真的就是一个不愿意采取任何残酷行动的仁慈君主。同时,阿方索心里就是否要把路易十六给弄出法国,也是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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