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当朝悬赏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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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府,新一期的悬赏榜单公布日,各大书坊门口早早就汇集了不少武林好手,这些人多半在武道第三景,也不排除个别混杂在其中的高手。

江湖的路没那么好走,也没说书客口中那么的逍遥热血,说到底,也不过是另一群人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需要银子。

官府的悬赏就是赚取银子最理直气壮的一种方式,当然,也有很多其他途径的悬赏,比如宗门、私人,不过那叫刺杀,相对于刺杀任务的师出无名和信息的可疑性,官方的悬赏就显得尤为‘美丽动人’了。

新鲜出炉的悬赏策当即就被抢购一空,打开还能嗅到上面浓郁的墨香。

“快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增的悬赏。”

“有,有不少,这一期的悬赏榜单很不错啊,足足增加了二百七十四人。”

“榜单第一的悬赏又加了,现在都到一百万两银子了。”

“不只是第一,其他的都增加了不少,也不知道谁能完成,这一旦完成悬赏,一辈子吃喝不愁了。”人群中传来了感慨。

这种事情也就是想想,他们其实很有13数,别说那些榜单前十的悬赏了,只要能在悬赏榜单上挺过三轮,那基本也就无人愿意去触霉头了,那都是些硬茬子。

大浪淘沙,淘下来的都是明晃晃的金色实力。

戚静楚买下一册,没跟着其他人聚在一处,而是径直走到了另一边看了起来,直接略过前百的悬赏,快速向下扫去,她的目的性很强,挑的是地点,他这一趟要前往沧州任职,找的自是临近沧州或者去往沧州沿途能遇上的悬赏。

皱着眉头,从腰间的百宝囊中取出朱笔,勾下目标。

笔尖忽的悬停在一个人名上方,“偃师?”

曹安,十八岁,三级以上偃师,实力未知,最后一次出现在千叶镇,此獠心狠手辣,曾在千叶镇屠杀数十名普通百姓后扬长而去。赏金:一百两白银。

‘三级以上偃师,看来得小心一些。’

突然,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精芒,一收悬赏策,身若游龙,掠过人群对着一精瘦的破裳汉子悍然出手,单手擒住他的手腕,扭转回来。

那是个面生恶疮的丑汉,被人一把捉住,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力量,色厉内荏的喝道:“你要干什么?”

戚静楚却不理会他,而是叫住了一名女子,“喂,小姐,停一下。”

说完,变戏法一般拿出一个钱袋子扔了过去,“看一下,这是不是你的钱袋。”

女子急忙接住钱袋,身形踉跄,差点摔倒,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发现之前挂在上面的钱袋已经不见了,而手中的钱袋,不是自己的还是谁的,这里面可是自己阿爹的救命钱,她委实不敢想象若是这钱丢了,自己该如何自处。

“多谢女侠,多谢女侠。”

戚静楚摆摆手,对周围投来的目光有些不喜,拖着男子走到了另一边。

“你踏马谁啊,连我六合帮的闲事都敢管,是不是活腻歪了,有能耐你就留下名号!”

“本捕戚静楚,现在跟我去一趟衙门吧。”

一听女子的名字,丑汉脑袋就耷拉了下来,脸色讪讪,“原来是铁面神捕戚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用您跟着,小的自己到衙门领罪。”

戚静楚放开他,也不担心他敢逃掉,自己在沧澜府抓的人,还没有一个敢逃掉的。而且自己的确急着要前往沧州,当即挥手示意他离去。

丑汉点头哈腰的离开,朝着衙门走去。

当朝治下,神捕不少,但铁面无私,正义感爆棚的神捕却不多,一般这样的捕快在他还没成为神捕之前就被玩没了。当然也有些聪明人,会虚与委蛇,然后静待成为神捕,但当他成为神捕的时候,会发现他已经铁面无私不起来了。

不是他的本心变了,而是他已经深入泥沼,盘根错节的羁绊死死的捆住了他,想铁面无私,那第一个该铁面的就是自己。

戚静楚不一样,因为她有个没人敢惹的爹。

……

大武关,这是真正的关隘重镇,与之相比,千叶镇的高墙就如同小孩玩具一样,横断沧州和沧澜府,曹安两人行至此处,天色已昏,这走走停停一个多月,隔着数里,总算是看到了城关。

两人这一路而来,除了进城补给之外,几乎很少在城中驻足,一来是曹安觉得修行不方便,二来是他有意在减少与别人的接触。

沈重轻车熟路的架火起锅,曹安则在临溪的巨石上修炼,拳架摆开,气度俨然,与那些侵淫几十载的老拳师一般。

拳出如风,两辈子的经验在这个世界迸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奇效。

曹安练的是形意母拳,也称形意五行,劈拳出手,力出中府、云门,气贯少商,与前世那种懵懵懂懂、似是而非的感觉完全不同,曹安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身犹如处在水中,一举一动,一拳一脚之间带来的滞涩感和牵拉无比明显。

体内气、力流转,周身毛窍唏嘘,通透畅达;翻转崩拳,一气伸缩,两手往来,顿时有种臂粗拳大,两肋舒畅,步履轻盈之感……

脑海中灵感交汇,竟是自生出一虚影,起拳趟步击来。

曹安手中拳势一变,迎上这莫须有的敌人,灵光化作实践,平地里裹起一阵清风,汇聚在曹安身侧,一边忙碌的沈重也看到了这一幕,停下手里的活,看向曹安的眼神中带着丝丝艳羡之色。

这是顿悟,武道顿悟,天地随念有感,这便是时来天地皆同力。

不出意外的话,经此一遭,曹安就能融技圆满,踏入武道第二景,血气境。

随着‘战斗’的白热化,曹安也不再拘泥于形意,手中招式少了些套招的痕迹,出手之间犹如羚羊挂角,天马行空,但其宗旨未变,发力的根本还是脱胎于形意,只是不再拘泥于招式。

此刻的他感觉脑海中前所未有的清醒,像是被拭去尘土的玻璃,擒拿、形意、指剑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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