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救场的零(1 / 2)
“我刚才可没有手下留情,在那一刀之下你原本应该死了,可你却躲了过去。”小滕右野泽笑了笑,“你明明背对着我,可你就好像提前知道我会刺向你一样。”
“宫本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会背叛你呢?”小滕右野泽的手上加重力道,“你的身后长了眼么?”
宫本泽苦苦支撑着,他没有说谎也没有藏拙,他真的不擅长战斗,他只是一个科学家,是个文职人员,宫本家世代相传研究者,很少有战斗人员,宫本泽原本有一个堂哥是家族优秀的斩“鬼”人,但后来却叛逃出蛇歧八家,至今下落不明,宫本泽和现任的宫本家家主宫本志雄都是出色的科学家,他们都拥有聪慧过人的脑子和远超常人的智商,但在战斗上的天赋几乎为零。
所以力气也不是宫本泽的强项,此时苦苦支撑着小滕右野泽刺向他胸口的一刀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阻挡在胸口的手掌已经被刀尖刺穿了,伤口传来钻心的疼痛,绝境之下,宫本泽已经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了,但依然难以抵挡小滕右野泽的短刀下刺的趋势。
“宫本志雄……”宫本泽忍着剧痛,艰难地说,“我从没在气象局里提过宫本志雄这个名字……我也没说起过我有个侄子……你不该认识宫本志雄……更不该知道宫本志雄也是为科学家……”
小滕右野泽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他笑了笑,笑得十分猖獗。
“原来如此,宫本先生,您真是我的良师益友,待在您的身边真是能学到不少东西。”小滕右野泽满怀笑意地说,“您最后又给我上了一课,在面对敌人时要谨言慎行,哪怕在最后一刻也不能大意,我说的对么?我很感激您,但很可惜,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从您身上学到什么了,我不得不送您去死了,您最后还有什么遗言么?”
小滕右野泽嘴上说着感激的话,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也没有减轻,他手里的短刀已经刺穿了宫本泽的手掌,审甚至划破了宫本泽胸膛的衬衫,已经逐渐切开他胸口的肌肤。
“你受谁的指使??”宫本泽用尽力气发出提问,“是猛鬼众么?你在气象局卧底这么多年……你是王将的人?”
“不愧是宫本先生,您的脑袋真好用,一下就猜到了真相。”小滕右野泽面露倾佩地说,“可惜你马上就要被我杀死了,你已经没有机会把这里的情况带给蛇歧八家了……哦,也许蛇歧八家现在根本就没有功夫管这里的情况,东京发生了这种事,他们也自顾不暇呢。”
“王将有什么目的?”宫本泽苦苦支撑,“他为什么派你潜入气象局?”
“我亲爱的宫本先生,你这么聪明,不如就用你那值钱的脑袋想一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小滕右野泽似乎并不着急杀死宫本泽,“你能猜到么……王将大人的心思?”
“王将……他想掌控气象局……”宫本泽说,“近年来有关于富士山和日本海域的勘探资料都保存在气象局……王将需要这些资料……这样就能方便他随时监控‘神’的情况……是么?”
“我说宫本先生你也太聪明了吧!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小滕右野泽感慨着说,“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马上杀死你么,宫本先生?因为我还是念及我们那份师徒情谊的,你这么聪明的人就这样死掉简直太可惜了,现在我给你一个能活下去的机会,不仅能活下去,还能得到更大的权力和更高的地位……远比你现在仅仅一个气象局局长来的优渥!”
“条件是我要背叛家族……归入王将麾下……对吧?”宫本泽说。
“你这不是很清楚么,宫本先生。”小滕右野泽说,“臣服王将大人有什么不好?蛇歧八家能给你的,王将大人能给你十倍……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王将大人,就像刚才你告诉那些研究员的,要珍惜生命与前程啊,宫本先生!”
“如果为了生命和前程……连做人的尊严和家族的大义都抛弃了……我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下去?”宫本泽冷冷地说,“王将永远不可能成功……‘神’不是他能掌控的东西……他会把整个日本拖进深渊……”
“宫本先生,我是真的不想杀死你,如果你答应了我的邀请,我们就又可以一起工作了……可是你拒绝了我。”小滕右野泽唉声叹气,“何必呢?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拒绝我的后果,再出色的人,如果不能为王将大人所用,那就是必须铲除的祸害了!”
小滕右野泽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表情,就像豺狼终于露出了它的獠牙,他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短刀刀尖的半寸刺入宫本泽的胸膛里。
宫本泽的胸口渍出鲜血,血迹染红了他雪白的衬里,宫本泽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细密的冷汗从他的毛孔渗出,瞬间就爬满了额头。
如果小滕右野泽一鼓作气,将短刀刺入宫本泽的心脏,那这位气象局的局长必定殒命当场无力回天了……但就在小滕右野泽准备痛下杀手的时候,百公里外的富士山又迎来一次壮硕的喷发。
巨大的火柱推动着山石喷向天空的高处,火山灰形成的乌色云团都被这冲天的赤色巨柱给撞破了,巨大的震动接踵而至,整座大地都在狂震,震动传到了东京的千代田区,气象局所在的摩天大厦都猛然一抖。
小滕右野泽的身体被这阵忽然袭来的震动震得一歪,刺向宫本泽的一刀也因此偏离了他的胸膛。
宫本泽抓准时机,下半身忽然发力,胯部以下猛然腾起,把小滕右野泽从他的身上甩了出去,短刀也脱手飞出,从破碎的落地窗坠入大厦的下方。
然而宫本泽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大厦的边缘滚去,就在即将坠入深渊的时候,宫本泽眼疾手快地用手指勾住气象局大厅地砖的裂缝,他的半个身体吊在大厦的外侧,被狂风吹得摇摆不止,就像半空中一棵飘荡的芦苇。
“有什么意义呢,宫本先生?”小滕右野泽聪地上缓缓起身,他走到宫本泽的身前,居高临下地对宫本泽说,“不论怎么挣扎,你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啊。”
“宫本先生,你的身后是绝路,就和如今的蛇歧八家一样,你们已经别无选择了,你们口口声声念叨着大义,为大义而战,为大义而死……”小滕右野泽顿了顿,“但宫本先生你真的明白什么是大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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