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落脚点(2 / 2)
最后的结果是钱无用。
没人反对。
“大家掌声欢迎。”裤子云起了个头。
钱无用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嗯嗯,我呢这个名字就搞笑,经常让人误会,我本来只能提供个场地,做个中转联络点,然而,命运却如此捉弄,不放过我。
那好,千千有个主,万万有个头,我就尽力而为暂时当好家,大侠们有什么建设性意见,就请不吝赐教,我们的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目的就一个,豪发无损地救人。”
说罢,她似乎在等待掌声,好在静寂的时间较短,裤子云带头把掌声由稀落推向繁茂,热烈了好一阵子。
...
夜里。半梦圆。
裤子云一直睡不踏实。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设想的江湖联盟终将是一场闹剧。
原本打算,待救出所有的人后,就重新选址泰山,建立一个天下武林大联盟,每两年举办一次比武大会。
把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宗旨当种子一样种在各位大侠的心里,只为切磋武艺,精益求精,最终的目的是替天行道。
愿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天下无剑,铸剑为犁……
裤子云无聊起来,从怀里摸出玉笛,把玩着。
他想,这段时间杂事太多,且又是重要的事,为何从古墓里取出的玉笛,不再显灵了呢?难道是我的心真的不够诚吗?也许是吧,居然还有心情和时间跟女人们打情骂俏。
唉,我裤子云这是怎么了哟。
喟叹之中,突然,床底下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云哥哥,你回来啦。”
这甜柔的声音把裤子云吓了一大跳,稍稍平静下来,暗想,莫非是杜娥回来了?
“云哥哥,你这床太矮了哟,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杜娥妹妹,你回来了?”
“裤子,你妹妹还真多,快,快来拉我一把。”
裤子云心头再次一怔,听声音也不像杜娥的,这门是锁了的,这个女子是怎么进来的呢。好在他还没有真正睡下,来不及细思,于是从枕边操起宝剑,做好应对不测的准备。
床底下已探出半个身子。
顺着烛光,定睛一看,啊,原来是肥肥,那个用狮吼功大闹云台镇的肥肥姑娘。
好在肥肥还没有注意到他,不然会以为是秋千索而大吼大叫呢。
惊疑之余,裤子云赶紧猫身下去,把肥肥从床底下往外拖。
在拖之前,裤子云压嗓门:“肥肥姑娘,我的脸被幻化成秋千索的,千万别把你吓着了。”
肥肥听声音,一点不像裤子云的,会不会是秋千索使诈呢,别忙,我得先考考他。
于是肥肥问:“不管你是真裤子云,还是假的,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吧。”
“上次我参加上官雁的葬礼,穿的是什么样颜色的衣裳。”
“翠绿,披风是朱红。”
肥肥暗自高兴,这个帅哥居然那么在意她,可以感动。
“好,回答正确。奶奶的,真把老娘压个半死呢,”肥肥直喘粗气。
裤子云把藤椅搬到肥肥面前,可是她那浑圆的屁股安不下去,于是裤子云指了指床沿。
起身后的肥肥顾不了那么多,一屁股甩在床沿上,把床压得直打闪。
“云哥哥,你把脸背过去,我讨厌这张脸。”
裤子云只得把脸侧向一边。
肥肥继续问:“你怎么就一间房呢,我还以为整幢楼房都是你的呢。”
“我习惯单间,肥肥姑娘,我问你,你不是愿意呆在绝情谷镇守鬼人吗?你是什么时候跑到云台县的?又是怎么来到这房子里的,我不是上锁了吗。”裤子云坐在藤椅上,面对着肥肥问。
肥肥做了个鬼脸:“就不告诉你,除非,除非你先亲。”
裤子云又气又想笑,怎么自己接触的女子一个二个都爱在嘴巴上大做文章呀,亲或吻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搞得像奖品一样,真是的。
肥肥见裤子云没答话,嘟咙道:“这是我爹(朱泰山)的科技独门手艺,我呢,偷学的。二天等你有空了,我愿意主动教你,不但教你开锁,还可让你进屋之后再把锁原封不动地锁上呢。”
“肥肥,你爹也是我师傅呢,别扯远了,你来找我干什么?”裤子云严肃成考场。
“我,我,我是来帮你救人的,”肥肥扭了扭粗大而又短促的脖子,接着说,“我还有个大事没给你说,你先啃我一口嘛,不然......”
“好好好,肥肥姑娘升级也太快了,由亲到吻再到啃,呵呵,”裤子象征性地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问,“什么大事件?”
“我,我,我把峨嵋山秋千索的姘妇莺歌燕给绑架了。”
“啥?”
“嗨嗨嗨,男人嘛,本来就可以多养些老婆嘛,你看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妻妾成群呢,你看动物界,也总是一头公狮子旁边围绕着一大群母狮子嘛,嘻嘻,秋千索本来就是个大色狼,全招女弟子,那个五音不全的宫商角,早就靠边站了。”
“你,唉,怎么自己降自己的价,说说,你是怎么绑架她的,为什么要绑架。”
“我,我,我怄不过急气嘛,我知道是秋千索害了你们大家,包括豆娘和六仙子,还包括我的老爹兼师傅朱泰山,于是我把你全撒在他身上,那段时间没事我就天天跑到峨嵋去,冲着秋千索的大殿就是一阵大吼,他怎么受得了我的狮吼功呢。嘿嘿。”
“吹吧,我问的是你怎么绑架了莺歌燕的。”
“别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瞧,你们男人一个二个都急得跟峨嵋的猴子似的。”肥肥故意神秘感十足地接着说:
“我本来只想出完气就跑,硬拼我可能打不赢,谁知那天我躲在洞里准备趁秋千索疲惫不堪时,再吼上几嗓子,谁知,在洞里我碰巧遇到那个畏缩成一团的女子,后来得知她就是莺歌燕,怀上了秋千索的孩子啦。”
“人家是无辜的,你绑架她干吗。你现在把她藏在哪里?”
“难道你们不是无辜的吗,这叫筹码,哼,云哥哥,真比我小时候都笨,我怎么可以将莺歌燕现在的住处告诉给你呢?放心吧,我自有安排,不会亏待她的,我还指望她给秋千索生个胖儿子呢,如此好让宫商角死了回家的心。”
“小小年纪,心机深得可怕。唉,你这次来能帮我什么?”
“嘿嘿,我的狮吼功说不定能起大作用呀,嘻嘻。”
裤子云哭笑不得。
“肥肥,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都快三更了,你到哪儿去睡觉呢?”
“我就在这里睡呀。”
“太不成体统了,你。”
“我床底,你睡床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春秋大梦不就得了。”
“那也叫同房,那也叫男女授受不亲。这么晚了,也不好找旅舍,这样吧,我出去,你在床上睡。不过要记得明早天一亮就起来,我把你送个地方。”
“死脑筋,哼,你想把我送到什么地方去呀,不会是窖子吧,嘻嘻。那好吧。”
裤子云只得退出房间,爬上屋外那棵大槐树上。
后来,裤子云总觉得不妥,万一大清早,被人看见有个女子从他的房间出来,传出去对秋千索来说叫正常不过,对自己来说就叫无耻下流了。
于是,他跳下树,来到房门前,叫肥肥开了门,并说明来意,肥肥无奈,只得跟着裤子云出去了。
目的地:钱无用别墅。
睡眼惺忪的钱无用并不想听裤子云费力地解释,只冷冷地说:“裤子云,你把见不得人的好事都带到我家来了。”
说完又把烛台端到肥肥跟前,看她那么委屈,又那么胖,也就没再说什么。
钱无用安排好肥肥的住宿后,裤子云这才安心地返回半梦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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