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无论你怎么洗(1 / 2)
梨山郡彩旗飘飘,锣鼓喧天,喜气洋洋。
裤子云与舟弃竖的大婚即将盛大举行,各种祝愿的横幅满天飞,其中有一巨型横幅,更是无限拔高,写着:八喜临门,睥睨天下;四海归我,偷窥春色。
这条横幅红底黄字,在彩霞山的鸡公岭上高高飘扬,冠绝古今,彩虹扛鼎,令天下江湖无不为这震动。
好个玄幻宗主舟弃横,所谓八喜,即他要跟抢来的七个女人完成婚配,此为七喜,外加一喜——其女舟弃竖要跟裤子云完婚,共计八喜。
有好事者颇有微词,说这大婚鱼龙混杂,泥沙俱下,甚至纯属张冠李戴,混乱不堪。
想想也是。
他们要在同一天结婚,八个洞房别有洞天,洞若观火。
老气横秋的舟弃横早已按捺不住猴急,春潮澎湃,心旌荡漾,他那强烈的占有欲近乎变态,将七个被抢来的女人按年龄大小依次排序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且衣着与称谓分别对应其颜色。
大夫人红衣红裤红鞋红头发,活脱脱红人一个。
二夫人全身橙色,亮闪而明丽,像粒粒橙果汁饮料。
三夫人太黄,四夫人真绿,五夫人忒青,六夫人好蓝。
唯最小七夫人名不副实,年龄十三,却要对应一身紫,碍眼的紫外线欺负阳光。这名小女子名叫贺勿缺,是贺离骚晚年跟九姨太的偶有佳作,献上此女纯属无奈,那可是他的心头肉。
贺勿缺的妈也在这波大婚排序的数字化之中,美其名曰阿蓝,即所为的六夫人。
舟弃横那把老掉牙的年纪居然求这对母女双凤戏龙,简直有令人发指。
良辰吉日。
八喜的日程表均设定在同一天。
按先父后子的天然排序,舟弃竖与裤子云的婚礼,是在舟弃横与七夫人成亲之后方可进行,关于这个收尾,不具批判性。
裤子云极力压制着愤怒,表现出顺从的样子,想忍辱负重,跟舟弃横学得一身修仙本事,同时也想借他的威名暂时稳住官府对花上霜一家人无休止的追杀,更重要的是他要学会提炼还魂丹,要把豆娘救活。
要想救活豆娘,就必须用舟弃横已提炼出的三千上等慧灵根,再次提炼出一颗还魂丹。
这三千慧灵根意味着已牺牲掉三千美人,想想都令人汗颜。裤子云当然不会用三千无辜的生命来救活豆娘一人的命,必须从已有的三千慧灵根下手。
舟弃竖明知裤子云不爱她,但也心甘情愿,为了能跟裤子云保持着亲密无间,她愿意在乎这空空的形式,图的是世俗的羡慕与认可。
这些天,她忙里忙外,亲手布置着自己的洞房,裤子云为了配合默契,忙得连闲都没得偷。
时间如白驹过隙。
十天后,八喜临近。
彩霞山已来了不少宾客,真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一时间,彩礼如山。
舟弃横带着排序好的七位准夫,顺手牵羊,遛弯一串“赤橙黄绿青蓝紫”,春风满面,令人羡慕嫉妒恨,甭提有多快意,多快活,多快感。
一日后。日上三竿。
八喜已正式拉序幕,占尽七喜的舟弃横已累得汗流浃背,大红袍加上大红花,却渐渐淡去了大步伐大手脚,继而被大趔趄大跟头取代。
“夫妻对拜!”
“引入洞房!”
当司仪的第七波声音过后,舟弃横已犯迷糊,拉着七夫人阿紫——贺勿缺的小手,跌跌撞撞误入茅厕,而非洞房。
引起一阵哄堂大笑,不少江湖侠客把脸笑成烂摊子。
半个时辰之后。
一袭洁白婚纱的舟弃竖在一众女弟子的簇拥下,隆重出场,向站在高台山肃穆成秋的裤子云潺潺而去。
上万的人群开始高呼,他们为这对有故事的新人狂欢不止。
主持婚礼的司仪很焦急,她还在苦等新人的父母官入场。暗骂舟弃横:你那洞房也太深了点吧,别图自个儿快活,别忘了,今天还有最后一喜还没交卷呢。
不一会儿,舟弃横换了衣白袍,牵着一绺“赤橙黄绿青蓝紫”,出现在台面上。
司仪正式向大家宣布:“婚礼开始,有请新郎裤子云与新娘舟弃竖牵手向前,正式拜见父母大人。”
“一拜天地。”
“二拜中堂。”
“夫妻对拜。”
“引入洞房。”
程序式地忙活完毕,整个彩霞山沸腾成欢乐的海洋。
舟弃横向大家挥了挥手,示意安静,现在他要展示各方贺礼与彩礼。
司仪对他耳语:“先等孩子洞房后才向大家展示礼物吧。”
舟弃横不屑:“繁文缛节应该抛弃,洞房说穿了就那么回事,先把今天最大贺礼箱打开,让大家开开眼界,惊叹老夫的为人吧。”
司仪只好照办,叫一伙男弟子把台面下那个巨大的楠木箱子抬了上去。
打开一看,只见箱子里装着一个直径一米的?......
——球。
此球用红绸包裹着,舟弃横以为是什么大宝贝,非要让司仪当场把绸布撕开,露出真面目。
“司仪,那是什么宝贝?”舟弃横在催。
“煤球。”司仪摸了又摸。
“啥?就那个烧火的玩意?”
“是的,里面还放有好几把刷子。”
舟弃横不明其意,但既然打开了箱子,那么就得给大家公布与展示。
司仪大声地对台下的人说:“这个彩礼是天底下最大的球。”
“什么球?”
人群有人在高喊。
“是,是,是个煤球,”司仪吞吞吐吐,“直径一米,黑不溜秋,又光又滑,还有几把刷子。”
“哈哈哈,好好好,好个球。”
“关你球事。”
台下的人边议论边大笑。
舟弃横有点懵逼,呵斥:“笑个球。”
“舟宗主,我们不是笑它是不是个球,而是笑它不好洗。”有胆大者高呼。
司仪接话:“配有几把刷子,肯定好洗呀。”
“无论舟仙人有几把刷子,洗是能洗,但想洗白却很困难。”台下又有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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