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圣旨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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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把她们统统献给朝廷?包括花阳。”

“这个,我没想好。”

“将军,难不成你要用天马把她们绑回京都?”

“呵,不用,我已在云台县安排了七顶镶金花轿,哪怕轿子空几顶,我也得能载几个就几个,回去交差。”

裤子云一改脸色,愤怒道:“如此,我得跟你反脸,你得看看我的剑答不答应。”

玄武也勃然大怒,回敬道:“这由不得你答应与否,公事公办,你若敢阻拦,奉陪!”

谁也没料到,二人居然拔剑相向。

“玄武,你就是马户,就是倔驴,干正事千疮百孔,干坏事天衣无缝,我真是服了你。”裤子云口水直喷。

“啥?你居然敢叫我马户,看剑!”说罢,玄武一剑刺向裤子云。

裤子云一闪,反手一剑正中玄武的头盔,剑与盔的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这下,都来真的了。

“危国无贤臣,乱政无善人,幸好花阳没跟你有过交集,我裤子云鄙视你。”

“逼话多,今天的下酒菜就是你了。”

“狗屁将军,在强权统治下,你我都在菜单上。”

二人剑气干云,骂声冲天。

从小溪边杀到树上,再从树上杀到天上。一时间,落叶横飞,剑影狂扫,一些附近的飞鸟被萧萧剑气刮得连毛都不剩,成为肉鸟。

“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姐妹们,给我冲啊。”

肥肥的吼叫直入耳膜,她正屁颠屁颠地向溪边跑来,身后跟着冷酷无比、独立寒秋、手舞天山问月剑的李舞黛,和一直想发声,却声音沙哑的狮吼功创始人朱泰山。

花上霜怒气如煮,把满脸鼓动成淡红的橘子洲头,敞开干瘪而宽阔的胸脯,外挂两颗肥硕的梦境丸,做好了豪不留情的准备。

红衣女纸间雪静观天空剑影,随时准备在天地之间来则无限奔腾的漩涡。

新郎紫衣大侠还在安慰新娘花夕,他的力量源泉犹如洪水猛兽,破口大骂:“皇帝小丑算个球,大权在握算个鸟......”

司北往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决绝表情,小不点的倩影也填满胸腔,怒火中烧,一句句“苍天啊”,砸成星星之火。

军师也生反常态,满脸温和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愤怒,那滔滔怒气直把头上的丝帕顶成富士山。

花阳不再哭泣,刀横脖子,随时准备血溅五步。

花落手捧落花,向天抛撒,似乎要给缺乏教养的皇权来它个纷纷扬扬的鄙视。

花下真的把自己寄身花下,挖坑,随时准备用死亡来拒绝这个丑陋的世界。

天空。

天马行空,火云撞日。玄武跟裤子云已杀得难解难分,天昏地暗。

当花上霜的两颗梦境丸向天发出闷响,纸间雪正式登场,只见她一袭红裳腾空而起,天地间立马惊现血色漩涡,尽管那漩涡从头空虚到了脚跟,但中空的管道直抒胸臆——那是注解给社会的壮丽歌喉。

胜利的天平终于在向裤子云倾斜。

玄武似乎想逃,但被红色漩涡吸入中空的管道,这时,裤子云趁玄武体力不支,一剑刺去,只听一声惨叫“我的娘呃”过后,玄武从漩涡的上头重重地落到地上,砸出一个较大的人形坑,他则在重力之下成为没有体感的纸片。

“胜利了,胜利了......”肥肥连滚带爬,把自己肥胖的身子安进人坑里,并用狮吼功对着纸片人玄武一阵猛叫,不激扬文字,也要激扬粉尘。

“老子要把这头助纣为虐的马户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发声者,新郎紫衣大侠赵走叉也。

只见他几个箭步便跃进人坑,举起宝剑就要来它个三下五除二。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花阳电光火石般,一下子将身子斜插进人坑里,护住了已成为纸片人的玄武,然而,她还是悲催了,紫衣大侠的剑已入骨三分,险些扎进她的心房。

血雾喷出。

花阳倒在血泊中。

...

人坑边。大家围拢过来。

“还我妹妹,还我妹妹。去你妈的圣旨,鱼才会盛子。”花夕拾起地上的那张金黄色的圣旨,连扯带撕,再带咬,把它弄成一团糟糕透顶的肉瘤。

当花上霜要用笨拙的拳头擂一遍已被砸成纸片人的玄武时,谁都没料到,花阳居然睁开了眼睛。

真是天大的奇迹。

“爹,放过,他,他吧,他其实没错......”花阳断断续续地哀求。

裤子云非哭非笑:“是的,玄武没错,错的是朝纲,错的是人性与良知的引擎。”

说罢,他俯下身子,把吓得不轻的举剑人新郎紫衣大侠录了上来,又从纸片人玄武的身上将花阳轻轻掏了出来。

接下来的操作不再猛如虎。

花阳强忍剧痛,一手堵着流血的胸口,一手轻轻掏着纸片人玄武的轮廓。

“花阳女儿,你这是干吗?他可是我们共同的仇人。”花上霜声音沙哑。

裤子云赶紧帮忙,将纸片人玄武慢慢地抠了出来。

“唉,我们报仇报错了地方,”军师稳了稳头上的丝帕,“也罢,有情之天下不屑国家机器。”

李舞黛插话:“弱势群体就该反抗。”

裤子云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统治者有国家机器来对付我们,我们平头百姓的手中有啥?唯有尊严。人格不分高低贵贱,尊严不可辱,不可灭,这是你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与草木虫子区别的东西。”

大家开始小议,但心都悬着,皆做好迎战更大恶魔的准备,心里都在用“杀人不过头点地”来宽慰不安的灵魂,和无法预测的未知命运。

“把这家伙埋了吧。”花夕摇了摇头。

当大家正要去软埋玄武的时候,更大的奇迹发生了。

他,他,他。

竟然在动。

一节又一节地在动,像个竹节虫似的,慢慢地腾挪着逐渐立体的单薄身子。

“这还是人吗?”司北往发问后才补充起“苍天啊。”

军师淡淡地说:“是不是人都得尽最大的努力救活他。”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花阳一直守候着这个所谓的马户。

那匹枣红色天马静卧旁边,瞳孔里灌满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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