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地球,丽人特工 (趴着睡,活着才能翻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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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颊微痛,恍若挨了一耳光,韦秋星肺腔似要炸裂般,不由深吸一气,继而猛咳起来。

未完全醒转的韦秋星不及惊惶,就觉一双手抓住衣领。

刚从死亡边缘爬回的她一阵心悸和厌恶。

“请,请你,请给我保留点尊严,可可以吗?”是吴溪音微弱而颤抖的声音。

这双手踟躇了一下,那张灰白的脸离开了她的视线。

车骏喘息未定,转身整了下黑色休闲装,仿佛掸去了尚未消散的余怒。

“你应得的。”

那具恢复冰冷的躯壳里发出了沉闷声音,“刚才是为你冒犯我的代价,现在该轮到那些为你死去的人。”

车骏的话比平时多了些,韦秋星觉得是自己打通了他的命脉,现在的他仿佛成了一个风趣的人。

难道这魔头原本就懂得一点幽默?黄子涵不就是么?吴溪音在想。

脑子嗡嗡作响,如果还要被再掐一次,不消十几秒就得死,她无力说话只有脑子勉强在转。

还好,这次只是被上了指刑和脚刑。

她的十指、脚腕处被夹得几欲碎裂,仅止于此,这副好皮囊并未遭到更多荼毒。

吴溪音用眼泪和哭泣终于止息对方的最后风暴。

你活下来了吴溪音!韦秋星说。

是啊,你看我肿胀的脖子和双手,脚腕,你知道刚才就离鬼门关差几秒么?吴溪音躺在那间舒适的粉色系房间的床榻上,心有余悸。

我一直陪着你,车骏魔头就想逼出我,战灵一旦溢出,我们便无话可说。

也许这魔头是在宣泄,就让他在你这里找到平衡点吧,无论身体还是精神,温柔或残暴,退缩或激进,试探或窥测,虚情或真意,能活下来就好!

唉,你说的都有道理。

我不但要活着出去,而且还能不出卖组织,这这,你决定可能吗?吴溪音的问题没有答案。

接着两天黄子涵都没出现。

直到不久后的一天,她被注射了什么,应该是镇静剂,蒙上面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晚上?还是白天,她分不清。

她感觉到眼罩,刚想伸手便被一个威严低沉的声音阻止,“请不要动它,如果你不想死!”

又过了很久,神思开始迷蒙,她嗅得出那种味道,黄公子的味道,他终于回来了。

他们之间的爱的碰撞是她记忆中最热烈的。

她能从对方肢体行为中感知到他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黄公子,这次他始终没给过吴溪音一个字。

最后,她再次被轻声警告不要拉开眼罩,这也是黄公子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次声音。

“子涵?”

“你不愿说话,我还是知道是你!”吴溪音抱着他,也分不清现实与梦幻。

“也许我就该离开你了,还记得么,你说过的我们都是那个泥人。子涵,你愿意是那一半泥人么?”吴溪音摸着他的头,直到感觉他微微点头,他同样蒙脸,只是没遮眼。

“你难道哭了?不要,我也会伤心的。可以在我想你的时候来看我么?”

他随后的头的动作是一个否认。

“唉,好吧。”

一整晚,他们就这样抱着彼此,仿佛真成了那一个泥人。

晨阳透过薄雾将淡淡的光洒到身上,吴溪音听到黄公子正悄悄起身。

“要走了吗?”

吴溪音一夜未眠,该开心的时候为什么有些失落?

“你知道我该开心的,不是么?”

对方动作的声音停了下来,吴溪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继续说,“谢谢你让我离开。”

“无论你是谁,我只想让你知道的是,”

对面依然很静,这房间的隔音很好,没有一丝外面的噪音,显然他也在听,非常认真。

“我喜欢的只是黄子涵,而我恨车骏!”

天哪?我疯了?吴溪音猛然意识到是韦秋星,她搞不懂韦秋星想做什么?她就要被放走了啊!

接着韦秋星惊恐意识到这声音也许只是吴溪音的内心独白。

不!吴溪音是你疯了!你想留下来吗?不可以!绝不可以!

“无论你放我离开是目的!”

住嘴!韦秋星或什么吴溪音,该死的都闭嘴!!一个理智的声音。

穿衣服的声响重又响起,“咔咔咔咔”一阵皮带扣拉上的声音,车骏那条倒带式皮带扣是可以发出这样声音的。

“如果以后我遇到你,很抱歉,我会杀了你,正如你也会杀了我。”吴溪音说完最后一句话,躺倒在床上,悲哀瞬间包裹了她。

你完了!

吴溪音,想死,你就死吧!韦秋星放弃了阻止的努力。

吴溪音多想此刻的眼前人能来抱一下自己!

从小到大从未感受过真正的温存,谁知道她的第一次心动却给了一个魔头。

她好想大哭一场。

脚步响起。

渐远,开门。

轻轻关上。

她的心悬在半空,那不是惬意,而是无根浮萍的无可皈依。

良久她才想起,我还有圣心会不是么?

只是,她没料到的是等待自己的下场却如此凄惨。

韦秋星不知该恨谁,黑铁卫的酷刑加起来都不如圣心会让她痛不欲生。

温情脉脉的谈心,渐进式的逼问。

几乎倾吐了所有细节后,她唯独没透露和黄子涵的感情,圣心会依然反复用各种方式验证其真伪,最后逼出她的战灵进行意识深底的拷问折磨。

对于一个曾经在天启特训所历练出来的特工战灵来说,这些经历依然让人压力巨大,灵肉的苦痛让韦秋星甚至有了轻生的渴望。

他们实在逼不出什么,当她被关雨宣布逐出圣心会,同时刻有韦秋星的铭牌会被挂在她父辈们所在地,耻辱堂。

“这就是我为此奋斗付出一切的组织给我的?我忍受了那么多才从黑铁卫逃出来。”韦秋星甚至没了原先的愤怒,她平和地看着关雨问。

“因为你始终隐瞒着和陈子无之间的事,以及他对你做的事,你们之间有很多都让我们有充分理由怀疑你现在到底在为谁奋斗。另外你提供的假情报,让我们和龙国损失惨重。组织的其他人都想让你死,被我否决了,现在你所能做的只能是用你余生去赎罪。如何做,我不知道,你好自为之!”

关雨用同样平和的语气回敬她。

韦秋星知道自己已成为圣心会众矢之的,让龙国航天最强精英损失之责和大魔头之间隐晦故事,如此种种,她百口莫辩。

所有被深度怀疑成叛徒的圣心会人,背上都会被烙上耻辱两个字,用圣心会对待叛徒的专用烙铁,其沸点深达肌肉的深层组织。

韦秋星见识过那种场面,被绑上黥架上的男女都会在烙铁之下发出声声惨嚎,如果因扭动而歪斜了耻辱两个的字的字型,那么就得重新烙第二次,第三次。

通常只有昏厥过去的人被烫醒后才发觉已经完成耻辱黥刑,黥刑架上几乎没人逃得过被刻上两次的厄运。

此刻炉火正旺,炭火发出噼啪声,一根支着两个金属字的烙铁被烧得通红。

与黥刑相比,最让她痛心的是在十几个曾经的战友面前,在曾经和他们一起共事过的大院,她要被架上黥架,手脚被捆着受刑,因为受刑者都会挣扎。

“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要将我捆绑,我就这样站着让你们烙!”

韦秋星对主持刑罚的柳传生发出最后的请求,柳传生拧眉反问,“吴溪音,你确定能一次过?”他有些震惊,心底甚至还有点痛惜。

“我可以!”

韦秋星点点头,“另外能额外为我拿两个夹手指的刑具吗?”韦秋星提出的这个奇怪请求让柳传生更感奇怪,他不由睁大眼睛,“为何?”

“请将它们分别固定在黥架两侧,我可以握住它们的尖齿,这样会转移些痛点,不至于让身体倒下!”韦秋星笑着解释,柳传生也明白了这女子的特殊用意。

柳传生和她没什么交集,只是在这段时间的审讯期间协助关雨,让他看到了这个美艳又貌似普通女人的复杂一面。

见对方依然犹豫,韦秋星继续说,“我虽不再是圣心会人,但这是我最后的请求,看在以往为你们组织做过一些事的份上,万望申请一下!”

柳传生抗拒不了这个女人眼瞳中的波澜,终于答应向关雨汇报。

没多久他回来说道,“批准了,大总长说可以。”

“请您注意措辞,我不再是圣心会人,他也不再是我的大总长。”韦秋星冷冷道。

她在柳传生脸上看出一丝愠怒。

韦秋星穿过两边鸦雀无声的人群,大院空地上突兀耸起令人胆寒的两米多高的黑漆钢制黥架。

她踢掉鞋,任由细碎石子在脚掌刮擦研磨,一身可从后背拉开的长袍随风飘摇。

韦秋星保持微笑,眼前慢慢掠过一些熟悉面容。

观刑是圣心会必要的震慑程序,这些都是不需要对她保密的同事。

有些人在惋惜,有些惊愕,更多的是冷漠甚至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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