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发匪哪来的这么多战船(2 / 2)
近一个月,他在安庆城下损兵折将,就连最亲密的战友王进都葬身江中,令他即愤恨又心急,可他却对严密布防的安庆束手无策,好在赵国祚于日前抵达,并带来了破敌之策。
“杨帅缪赞了,本督此计只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还是杨帅有先见之明,想到将石头和火药装在无人的小船上,只要小船被清军炮子火力命中又或者是火把燃尽,便能引发殉爆,如此,便更能取信安庆守军。”
杨延迪是楚王殿下最亲密的战友之一,赵总督虽然爵位并不比他低,但亲疏有别,和杨延迪打好关系,对赵国祚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此他对杨延迪也是没口子的夸赞起来。
“赵总督过誉了,过誉了!”
年纪大了,就喜欢听阿谀奉承的话,杨延迪也不例外,见赵国祚如此推崇,嘴上虽推辞,但脸上却满是得色。
杨延迪和赵国祚在商业互吹的同时,安庆知府张楷则是死死地盯着南岸的江面,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江上面传来的响动却令他神情紧张到极点。
每一次听到江面上有爆炸声传来后,张楷就激动的高呼一声,然后重重地挥了挥拳头,若是看到有火光突破南岸炮台的封锁,他就是气的跌足长叹。
安庆总兵胡守忠却不像张楷这样精神紧绷,他只是在默默计算有多少“发匪战船”突破了黄石矶火力的封锁,至于其他,他根本没时间去想。
随着天色慢慢放亮,江面上的火光终于慢慢变少,清军的炮声也越来越小,打了大半夜的炮,清军的火炮几乎都接近了射击极限,炮膛烫的通红,就连炮管上都冒着白色的烟雾,忙忽了大半夜的清军炮手也顾不得休息,都在紧急使用洗把降温,因为他们发现,江面上还停泊着一支数量庞大的船队。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本将听的很清楚,光是殉爆的贼船就有百十艘,发匪哪里来的这么多水师战船?这么多……?”
望着缓缓向黄石矶逼近的楚军水师船队,乃头山清军大营前,一直在默算楚军战损的清安庆总兵胡守忠不可置信地跌坐在山上的泥地上,一边拼命地揉着眼睛,一边捶胸顿足地嚎啕大哭着。
楚军水师来犯时,他就专门派斥候查探过,发匪的船只拢共只有三百余艘,他想不通被炮火覆盖了大半夜的贼船数量居然几乎没有变化。
安庆知府张楷也傻眼了,因为视线中的楚军船队已经驶到了黄石矶近前,有好几艘甚至公然停到了黄石矶炮台不远的区域,并开始对清军炮台放起炮来,那些个装载士兵的平底沙船也如离弦的箭一样向黄石矶炮台逼近,过了好半天才扯着嗓子嘶吼道:“……完了,全完了,快派人向芜湖行在、扬州行营和武昌报急,快派人去报急,莫要被发匪水师袭了湖口。”
“快备战,快备战!”
西塞山炮台守将孙世禄这会同样恍若梦中,此刻,他几乎分不清眼前的楚军船队是真还是假,江面上铺满的断木碎片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发匪水师昨夜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直到楚军水师迫近到黄石矶炮台,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呼喝山上的守军准备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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